不重要。</p>
名声哪能和命相比？</p>
祁真焕眼底闪烁着无人能看懂的光泽，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其中一人身上。</p>
那人跪在人群中，耗不起眼。</p>
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让凌天领悟到了祁真焕的意思。</p>
他挑了挑眉。</p>
下一刻。</p>
出现在那人面前。</p>
咔嚓。</p>
要扭断一个人的脖子，需要多大的力气？</p>
不大。</p>
普通人都能做到。</p>
尤其是在这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更是轻而易举。</p>
把尸体丢下，不顾周围惊恐的目光。</p>
凌天看向祁真焕，问道：“还有么？”</p>
“有。”</p>
祁真焕看向第二个人。</p>
没有意外。</p>
这人转瞬间再次被凌天解决。</p>
他再问：“还有？”</p>
“有。”</p>
一个、两个、三个</p>
很快。</p>
场间跪着的人，已经被凌天杀了大半。</p>
剩下的人惊恐地看着他。</p>
这一刻，他比祁真焕还要恐怖。</p>
祁真焕至少杀人还需要一个借口呢，他却不需要。</p>
祁真焕看谁一眼。</p>
凌天就杀谁。</p>
“还有？”</p>
扔掉瘫软的尸体，凌天再次看向祁真焕。</p>
祁真焕沉默了许久。</p>
最终摇头。</p>
“没了。”</p>
至少他知道的就这么多。</p>
超过半数的人</p>
凌天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同情地看向祁真焕。</p>
“你确实挺惨的。”</p>
“”</p>
第一次被人同情，祁真焕还有点不习惯。</p>
他别扭地扯了扯嘴角。</p>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你随我来吧。”</p>
凌天跟着祁真焕离开。</p>
刘起想走，可不敢。</p>
他看到了什么？</p>
虽然他脑子不太好使，但也能够发现其中的端倪。</p>
祁真焕看一人，凌天杀一人。</p>
这分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p>
凌天的反应不重要不对，也重要，但相对来又不那么重要。</p>
重要的是祁真焕。</p>
这家伙不对劲啊！</p>
哪里不对劲，他想不明白。</p>
可两人默契地杀了这么多人，显然有问题。</p>
如果他把这个事情上报</p>
刘起刚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p>
“我倒是忘了，这里还有个蝼蚁。”</p>
一道目光落到刘起身上。</p>
他张了张嘴，想什么。</p>
或许是求饶，也或许是威胁，但那都不重要了。</p>
凌天把刘起的尸体扔到一旁，皱起眉头，嫌弃地道：“我替你杀了这么多人，你若是还不坦诚，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p>
“我信你。”</p>
祁真焕笑道。</p>
眼底再没有恐慌。</p>
只有平静。</p>
凌天随着祁真焕来到一处山坳，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p>
祁真焕躺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喃喃道：“你有没有试过，在太阳正大的时候，这么躺着？”</p>
“真的，很舒服。”</p>
“石头吸收了太阳的热量，变得滚烫。”</p>
“普通人很难承受这种热量。”</p>
</p>
“但对于我们这些武者来，却刚刚好。”</p>
这些话听起来是废话。</p>
凌天皱了皱眉，却没有打断。</p>
祁真焕舒服地眯起眼睛，声音也柔和了几分。</p>
“我无数次幻想过”</p>
“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我没有生在祁家。”</p>
“那该有多好？”</p>
“想偷懒的时候，就偷懒。”</p>
“饿了就吃，困了就睡。”</p>
“这个愿望很简单吧？”</p>
“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达成的，对于我来却是遥不可及。”</p>
到这里，他扭过头，看向凌天。</p>
“你知道为什么吗？”</p>
凌天皱了皱眉，却没有回答。</p>
他突然发现，祁真焕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p>
但不等他细想，祁真焕突然低笑起来。</p>
“因为我是祁家人啊！”</p>
“祁家人，可以站着死，绝不能跪着生。”</p>
“可，为什么？”</p>
“我想怎么活，那是我自己的事，凭什么他们能决定我的人生？”</p>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不是祁家人该多好。”</p>
“你巧不巧，有这么个会，就摆在了我的面前。”</p>
凌天心头一沉。</p>
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不对。</p>
这时，祁真焕笑道：“有人告诉我，会帮我摆脱现在这种境地。”</p>
“你猜，这个人是谁？”</p>
还用猜么？</p>
凌天深吸了口气道：“阎承雨。”</p>
“是啊，阎承雨。”</p>
祁真焕仿佛笑得很开心，“他还不如我，他都被阎家抛弃了。”</p>
“可他依旧没放弃。”</p>
“我看到过他的笑容——我不知道该该怎么形容，狰狞？恐怖？”</p>
“可他给我的感觉，却很温馨。”</p>
到这里，祁真焕突然昂起头。</p>
他坐在躺椅上。</p>
脑袋偏转九十度，落在凌天身上，“你见过阎承雨，不然你不会问我关于他的事。”</p>
“我可以告诉你。”</p>
“阎承雨是个疯子，真真正正的疯子。”</p>
“他的目标，可不只是这里。”</p>
“但具体他要做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p>
“他承诺了我一个美好的未来。”</p>
“可惜，我看不到了。”</p>
咳——祁真焕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p>
鲜血喷涌。</p>
凌天急忙上前，检查了一下却发现，祁真焕已经时日不多。</p>
就算是他，也救不回来。</p>
可祁真焕一点不慌，甚至还有点开心，“我要死了，真好啊。”</p>
“你不会明白的。”</p>
“除非你和我有同样的境遇，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死亡有多么美好。”</p>
最后一个字落下，祁真焕便咽了气。</p>
凌天静静地看着他的尸体变凉。</p>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真救不了。</p>
祁真焕中了毒，且中毒已深，不管今天有没有遇到他，都会死。</p>
他注定了会在今天，在这里。</p>
成为一具尸体。</p>
可，为什么？</p>
凌天想不明白。</p>
祁真焕的那些话他听得懂，对于祁真焕来，如今的生活就是一种折磨。</p>
不如一死了之。</p>
可他死不了，因为有人不让他死。</p>
现在他却死了。</p>
死之前，他还提到了阎承雨。</p>
阎承雨，他的谋划到底是什么，难道不只是他们口中的那件东西？</p>
凌天回到先前的地方。</p>
还活着的人，依旧跪在原地，如同一具木偶一般，没有任何移动。</p>
他过去查看了一下。</p>
这些人眼神涣散，虽然是活人，但依然已失去了思考能力。</p>
他们跪在地上，虔诚无比。</p>
像是最忠诚的信徒，在等待他们心中的信仰降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