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青云的话，王豹低着头，双不安地搓着衣角，额头上满是汗珠。</p>
“呵呵，你最好老实交代。”</p>
沈青云淡淡地道：“我之所以问你，肯定是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你不，我就当你是整个犯罪集团的主要领导者了。”</p>
他身体前倾，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p>
王豹身子一颤，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又迅速低下头去。</p>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p>
如果是别人来审问他，或许不会有这样的效果。</p>
但沈青云不一样，这个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p>
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打死了一个弟，那种漠视生命的样子，简直对于王豹来，就是他的心理阴影。</p>
要知道。</p>
王豹自己就已经够凶残了，否则根本镇不住那些下。</p>
可是当他跟沈青云一比，忽然觉得这个警察比自己还要狠辣一些。</p>
看到王豹的样子，沈青云笑了起来。</p>
男人其实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动物，五个人里面有一个点子王，十个人里面会出现一个智者，一百个人里面大家都自动变成莽夫。</p>
这个王豹最开始表现的虽然很强硬，但被自己之前的一番操作给吓破了胆，如今俨然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p>
当然、</p>
想想其实也很正常。</p>
他毕竟是人，亲眼看到弟被自己打死，他又被自己打了一枪，现在自己坐在他面前，王豹没有当场尿裤子，已经是很有定力了。</p>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肯，那我也只能把你当作首犯了。”</p>
沈青云继续施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王豹的脸。他心里清楚，王豹此刻正处于动摇的边缘，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撬开他的嘴。</p>
“我我。”</p>
终于，王豹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抬起头看着沈青云道：“那个软件是省城的一个老板给我的。”</p>
“老板？”</p>
沈青云眉头皱了皱，沉声问道：“具体什么情况，你一下。”</p>
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的心里面已经笑开了花。</p>
他很清楚，自己果然抓到了某些人的狐狸尾巴。</p>
“他经常来往于缅甸、柬埔寨等地，在那边有生意。”</p>
王豹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他跟我，可以让那些参加络赌博输得精光的人去那边当猪仔。”</p>
卧槽！</p>
沈青云听到猪仔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怒火。</p>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p>
那些输得倾家荡产的人，一旦被卖到境外，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苦难。</p>
“他还跟你了什么？”</p>
沈青云强压着怒火，继续问道。</p>
“就这些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些。”</p>
王豹急切地道。</p>
沈青云盯着他的脸，许久之后站了起来，看着王豹久久不语。</p>
他终于明白，这是杀猪盘和络赌博的结合，犯罪分子利用人们的贪婪和欲望，将他们一步步推向深渊。</p>
他看着眼前的王豹，既觉得他可恨，又觉得他可怜。</p>
可恨的是他参与了这样的犯罪活动，害了那么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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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是他自己也被犯罪分子利用，成了他们的帮凶。</p>
“王豹，你现在交代还不算晚。”</p>
沈青云缓了缓语气道：“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贸易商人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我们，争取从轻处理。”</p>
王豹点了点头，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p>
沈青云听着他的话，微微点头，看样子自己还真没有猜错。</p>
这个王豹的后面，果然是存在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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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之后，沈青云离开了医院。</p>
“厅长。”</p>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周文通对沈青云心翼翼的问道；“您真相信他的话？”</p>
“为什么不信？”</p>
沈青云闻言笑了笑，随即道：“你要明白，对于王豹来，他如果不交代这个事情，死扛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现在交待出来，完全可以获得一个立功的会，他当然不会拒绝的。”</p>
“可他刚刚”</p>
周文通犹豫了一下道。</p>
很显然。</p>
他的是刚刚王豹的态度。</p>
“做给我看的而已。”</p>
沈青云冷冷的道：“那种家伙嘴里的话，十句得有九句是假的。”</p>
听到沈青云的解释，周文通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p>
原本还以为那个王豹良心发现了，闹了半天竟然是在演戏。</p>
“那他的这些东西，不会是加了水分的吧？”</p>
周文通马上想到了王豹的口供可能存在问题。</p>
“这个就要仔细去查了。”</p>
沈青云笑着道：“我们警察办案，要大胆假设，心求证，不管有什么线索，咱们仔细去查证就是了。”</p>
“我明白了。”</p>
周文通微微点头，把沈青云的话听了进去。</p>
他又不是白痴，自然明白沈青云这是在教导自己如何当一个合格的警察。</p>
沈青云笑了笑，却没有再什么。</p>
从某种意义上来，他确实有教导周文通的想法，至于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毕竟自己接下来在鲁东可能要待上几年，如果不尽量培养一些自己人的话，那剩下的工作要怎么弄？</p>
官场这个地方，不管什么时候，自己人都是非常重要的。</p>
自己暂时还不能从辽东或者江北省调人过来帮忙，那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鲁东这边培养自己人。</p>
在沈青云看来，周文通基本上已经通过了他的测试，完全有资格成为自己人。</p>
所以，沈青云才是提醒他一句的，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那么无聊的浪费时间去教育新人</p>
官场这种地方，从来就不可能存在什么好心好意的事情。</p>
大家都是成年人，每一个人要为自己做的决定买单负责的。</p>
“走吧，这怀阳市咱们也该离开了。”</p>
沈青云淡淡地道。</p>
“是。”</p>
周文通自然是连忙点头。</p>
他明白沈青云的意思，是时候去其他地方调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