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和李广一样呢?”</p>
一到这,霍去病眼睛冒光,“据哥儿,你看到没,陛下不让李广打仗以后,他那表情?”</p>
刘据点点头。</p>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我看那老头都要站不住了!</p>
对我来,打不打仗都无所谓,</p>
但是对那老头儿来,不打仗可是要了他半条老命啊!”</p>
“唉”</p>
刘据突然有点心疼李广了,</p>
这就像是班级里的两种人,</p>
霍去病平时也没见他学过习,天天就是吃喝玩乐,但他娘的一考试就爆发,断档甩开所有人。</p>
而李广,平时功课一门不落,就是心无旁骛的学习,勤奋程度远超所有人,可最后的成绩,却不尽如人意。</p>
李广身为武将,又是在晚年,遇到了卫青、霍去病,确实是不幸啊!</p>
不过,</p>
转过头来想,如果没有卫、霍,汉武帝用李广为大将军,对匈战事能取得这么辉煌的战绩吗?</p>
这得打个问号。</p>
“在这躺着没啥意思,陪我去个地方?”</p>
“好啊!我也正无聊呢!去哪?”</p>
“跟着走就是了。”</p>
“好吧。”</p>
</p>
长安城外的一处草房。</p>
“我成了!哈哈哈哈!我成了!”</p>
霍去病俊美的脸上闪过嫌弃,指着草房里疯癫的身影,</p>
问道,</p>
“哪来的疯子?”</p>
“我成了!我成了!”</p>
话音刚落,</p>
一个满身毛发的赤膊干瘦男人,从屋内冲出,猛地冲到刘据身前!</p>
霍去病眼睛一闪,勾脚把这男人绊倒,</p>
冷声道,</p>
“找死啊你?”</p>
男人完全不在意,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招呼着刘据和霍去病进屋,</p>
“快快快!快进来!我给你们看看!”</p>
罢,</p>
也不理刘据和霍去病,径直又爬回屋里。</p>
霍去病也没见过这样的人,看得有些懵,</p>
“用不用给他找大夫啊?这是谁啊?”</p>
“丁缓,以前给宫里做工的。”</p>
丁缓又探出毛茸茸的头,</p>
急道,</p>
“快进来啊!”</p>
刘据、霍去病一前一后走进屋内。</p>
刚一进屋,就险些被散发着铁锈味的热浪掀翻。</p>
“人呢?”</p>
霍去病皱眉四处张望。</p>
“这呢~”</p>
丁缓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床榻上,掀起被褥,伸出长着黑毛的大腿,妖娆挥舞。</p>
“靠!”霍去病抄起炉钩子,“断袖?!”</p>
古代断袖之风不常见,但也一直存在。</p>
看着丁缓的骚样,霍去病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p>
可见据哥儿走过去了,霍去病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p>
反正霍去病想好了,只要这个疯子有什么异动,</p>
就用这根炉钩子前面插进、后面插出!</p>
丁缓撑起被子,示意刘据赶紧过来,就像是要展示夜光表一样,</p>
刘据蹲在床边,霍去病也有样学样,两人撅着腚,脑袋却被臭哄被窝瞬间盖住,</p>
“唔!你屙被窝里了啊?!”</p>
霍去病捏着鼻子怒道。</p>
“嘘!你看!”</p>
丁缓神秘兮兮的道。</p>
霍去病微微皱眉,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注意到了眼前的物件,</p>
是一个圆滚滚带着镂空设计的铜绣球,绣球里面有个火块。</p>
“什么东西?”</p>
丁缓压低声音介绍道,</p>
“此为被中香炉!</p>
你们看,不管在被窝里怎么折腾,这个圆球内的火烛都不会打翻!</p>
这样,就算在寒冷的冬日,也有暖烘烘的被窝啦!”</p>
丁缓滚动着被中香炉,</p>
确实是如他所,怎么滚都翻不了。</p>
霍去病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猛地掀开被窝,抄起炉钩子,作势就要穿了丁缓!</p>
</p>
“表哥!”</p>
被据哥儿喝住,霍去病委屈道,</p>
“据哥儿,你看他!”</p>
“你看这被中香炉,没觉得很厉害吗?”</p>
霍去病皱眉,认真看了过去,眉头不由愈发紧锁。</p>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p>
被中香炉这玩意看似无厘头,实则是有大学问的!</p>
“短轴长轴,内环外环,这么设计下来,不管绣球怎么滚动,内部都是呈现垂直状态,由于重力原因,里面的火块怎么都不会翻。”</p>
丁缓深深的看了刘据一眼。</p>
“兄弟是?”</p>
霍去病道,</p>
“这位是皇长子,未来的皇帝,刘据!”</p>
听到刘据是皇室中人,丁缓表情瞬间一变,</p>
“走走走!我这不欢迎你!”</p>
“等下!”刘据止住要逐客的丁缓,“我来是要找你帮忙做个东西。”</p>
“不做!”</p>
丁缓想都没想,就拒绝道。</p>
“那你先听听。”</p>
“不听!”</p>
“真不听?”</p>
刘据笑问道。</p>
丁缓有些迟疑,</p>
他是墨家关术的传人,一生痴迷于这些,眼前孩是唯一能看出被中香炉门道的,</p>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p>
实话,如果不是这孩的身份,丁缓真想与其长谈一番。</p>
“好吧,听你!</p>
但是我先告诉你,我不可能给你做啊!”</p>
“哈哈,话别太满!有纸笔吗?”</p>
“没有!”</p>
霍去病看着丁缓这欠揍样,捏紧了拳头,</p>
刘据倒不在意,人才有点脾气还不正常?</p>
没有纸笔,刘据就捡起根木棍,就地蹲下,在土上画了起来。</p>
丁缓仰起头,随意的扫了一眼,</p>
可就这一眼,让他再也离不开视线了!</p>
“你这!”</p>
在旁的霍去病,看明白了据哥儿画的是何物后,也是瞳孔紧缩,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p>
此物若真如自已所想恐怕整个天下都要翻天了!</p>
画完后,刘据把木棍一甩,自信的看向丁缓,</p>
“能做吗?”</p>
丁缓张大嘴巴,僵在原地,</p>
“这是?”</p>
“马镫。”</p>
刘据介绍道,</p>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p>
丁缓错愕的看向刘据,不知道该些什么,</p>
实话,</p>
马镫的制造一点都不难!</p>
可偏偏这简单的物件,会带来极其深远的影响,</p>
大道至简。</p>
这也是丁缓一直追求的境界!</p>
多年来的困顿,似乎在此刻有些松动。</p>
而霍去病看到的角度完全不同!</p>
霍去病从马镫中看到了未来!</p>
汉人骑兵和匈奴骑兵的最大差距是什么?</p>
有二。</p>
马匹,马术。</p>
马匹这个难题,在卫青收复河套地区后,解决了大半。</p>
而马术,却是难以解决。</p>
汉家骑兵再早个几十年,连马都没有,自然也没有骑术,</p>
相反,</p>
人家匈奴人,自在马背上长大,</p>
一来一去,这差距就被拉开了。</p>
现实点来,匈奴人的马术比汉骑高出几档都不止!</p>
这是水磨功夫,不用上几代人沉淀,急也没用!</p>
但,</p>
马镫的出现,就如同物理外挂一样,直接就大大抹平了马术间的差距。</p>
“这这也太赖了吧!”</p>
霍去病浑身血液都好似静止,声音嘶哑喃喃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