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徐腾便经常听到陆里的声音,大多是为了打扫房间或叫饭食的事找他。但是自从陆里来了之后,先前那名女子就不见了。陆里大多是从东边山下住宅区的超级市场买一些吃的东西,让人感觉他像是一个人独居。</p>
从月9日起,到尸体被发现的月20日,陆里大体上都在望景庄活动,没有离开过。</p>
到这里,徐腾又提供了一个有力的人证,那就是住在隔壁6号房间的乡土史研究专家沈真。</p>
田春达立刻亲赴沈真住屋查访。</p>
沈真是当地所谓文化人中的著名人物,他曾著有二三本书。沈真于月日住进望景庄宾馆。</p>
由于望景庄的住户不多,沈真又是个喜欢聊天的人。当工作疲倦休息时,他便找隔壁的陆里谈谈一些杂七杂八的事。陆里看起来也不讨厌他,有时还一起喝啤酒。</p>
尽管如此,他们两人的见面也只限于一天一次,但是沈真可从来没看见过什么女人,也没看见过陆里有什么客人来访。</p>
月5日上午点左右,沈真已完成他的工作,准备回家去。他曾向陆里告辞。当时陆里仍然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异样。</p>
根据这个证言,证明陆里在5日上午点以前还活着,那么推定死亡时刻的范围便可缩一天,也就是从5日上午点到6日正午以前。</p>
田春达在询问有关人员时,其他刑警分别向望景庄其他住户查询。</p>
其中一位住户的证明,使他们又得到一个重大线索。</p>
5号房间斜对面的号房间住着一位名叫穆铃的35岁女性,她于6日上午时左右从窗户看见5号房间的窗户开着,虽然没见着陆里的脸,但是里面确实有人影晃动。</p>
当天下午4点左右,因太阳晒到房间,穆铃起身将窗帘拉下来,那时候5号房间的窗帘也拉下来了,不过究竟什么时候拉的,她并不清楚。</p>
穆铃的证言加上各种调查的结果,陆里死亡时间的范围更缩了。月6日上午点到中午之间约4个时的时间便是死者死亡的时间。</p>
凶杀的动绝对不是为财,因为室内并无翻箱倒柜的痕迹,壁橱抽屉里的近2万元现金未被取走,尸体腕上的名贵表也还在。</p>
同时,这件凶杀案凶事前似乎没有计划,因为凶所使用的凶器是陆里房内船形的烟灰缸,这烟灰缸沈真以前见过,就放在陆里房内的茶几上。陆里颈上的方巾印有“陆里钢材”的字样。烟灰缸上无任何指纹,表明凶把指纹消除后才逃走。</p>
田春达认为,侦察此案件,应分成两条途径,一是调查凶的行踪,以月6日为中心,从望景庄周围起到西侧福旺商店门口,并包括东侧住宅区一带,清查可疑人物。</p>
另一条途径是清查陆里的人际关系。</p>
其中包括女人。6月25日至月9日之间,陆里尚未在望景庄生活以前。出入5号房间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很可能这名女子即是问题的关键。</p>
而这个女人也跟钥匙有关系。</p>
当尸体被发现的时候,5号房间门是上锁的。</p>
在室内桌子的抽屉里找出一把钥匙。</p>
有可能凶首先是敲门进入房内,作案后取走室内两把钥匙之一,然后锁上门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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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凶是从那个女人中得到另一把钥匙而顺利作案并锁上门。如果是这样,这名女子便与案情有直接的关系了。</p>
而这个谜样的女人在哪里呢?</p>
凶与陆里可能很熟,他熟悉陆里隐藏的地方—一望景庄5号。此人于月6日早上秘密拜访陆里,但不知他是否原来就有杀害陆里的企图。两人之间必然有深刻的利害关系,发生争执的结果,凶勒死陆里,然后拭去指纹,不留下任何线索,看来是个冷静的家伙。</p>
被害人陆里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起来?</p>
根据田春达的想法,可能是“女人的问题”,也可能是关于陆里事业上的问题。刑侦支队的人大多同意这个意见。</p>
在5号房间出入的女人与陆里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如果陆里只是想和这个女人在人迹稀少的地方共宿几日,为什么陆里住进5号房间以后女人却消失了呢?</p>
如果不是与女人有关系,当然就是工作上的原因了。</p>
田春达的脑海中浮出司祥平的名字。</p>
年前,当陆里钢材公司创立之际,陆里过去工作过的九洲钢铁公司董事长司祥平曾给予大力支持,但是后来九洲钢铁的经营逐渐走下坡,终于在不久前的月5日宣告破产,月6日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p>
九洲钢铁的破产与陆里的失踪有没有什么关联?</p>
第二天下午,田春达前往市区南部公园附近高级住宅区司祥平的家拜访。司祥平的住宅非常宽敞,从客厅可以看到种植了许多花木的庭院。</p>
巨大的棕榈树遮挡了强烈的阳光,使屋内显得十分阴凉。九洲钢铁破产正好一个星期,由于公司及工厂被东方钢铁公司接收,司祥平在家里闲呆着。</p>
司祥平年约60岁,虽然身材矮,面孔及脚却大得出奇,皮肤晒成褐黑色,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很有权威的样子。</p>
“陆里先生于月9日起行踪不明,这件事您知道吗?”</p>
田春达简单地寒暄几句立刻进入正题。</p>
司祥平可能早就预料会有刑警来访,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样子。他用傲慢的态度看着田春达。</p>
“我听了。”</p>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p>
“嗯大概是0号早上吧,我打电话给陆里。秘书他去省城出差了,过两天我又打过去。秘书他还没回来,但是满南先生抢过话筒董事长3天前就行踪不明,他还反问我是否有什么线索。”</p>
司祥平口气平板,他也不知道陆里会去哪里。这之后又打了二三次电话。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p>
“是否因为最近九洲钢铁陷于非常紧急的状态而打电话给陆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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