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一种？</p>
程实笑了。</p>
学者，你太局限了，为什么只能是其中一种？</p>
为什么不能两种都是呢？</p>
我既是疯狂的骗子，又是纯粹的疯子，不可以吗？</p>
但这话程实没，因为此刻的他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p>
他在思考自己在这间实验室醒来之前经历的那一切，到底算是什么。</p>
一场梦？又或者是一场试炼的预演？</p>
混乱似乎在祂的试炼之初放入了一场虚构的幻想，一场虚假的试炼。</p>
这场虚假试炼的存在基点便是瑟琉斯下的切片实验，而这场幻想里的每个玩家都是自己，是另一个人格的自己！</p>
原来如此！原来真的是自己！</p>
他慢慢的回过味儿来，越想越觉得那场所谓的欺诈内战狗屁不是，那分明就是自己在打自己！</p>
当局者迷啊，早该想到的！</p>
那场闹剧般的“试炼”本就应该是假的，什么李一、季二、高三、赵四、苏五，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幻想。</p>
就连他们的职业、他们的能力，甚至是他们里的道具，全都是自己认知和记忆中存在的东西。</p>
怪不得会有五个骗子！</p>
怪不得会有五个欺骗大师！</p>
怪不得魔术师如此合自己胃口！</p>
怪不得这些“队友”连字都不识！</p>
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他们全部出自于自己的记忆，而且也超脱不了自己的认知！</p>
自己在混乱的意志推动下给自己凭空捏造了五个对，而且还是五个狡诈阴险满脑子全是心眼子的对！</p>
要不是因为有死亡乐子戒在和命运神力盈身，这场幻想出来的内战谁赢谁输还真不好</p>
想到这里程实突然笑了，自嘲的苦笑，他突然记起了李一过的那个预言：</p>
思维有异，与我同心！</p>
好一个思维有异，与我同心，都他妈是自己可不就同心吗！？</p>
这才是混乱啊，真正的混乱！</p>
让人分不清虚假与真实，分不清自我与他我。</p>
回想这一天内的种种，宛如在试炼中做了一场梦，又绝似在梦中进行了一场试炼。</p>
好一场梦中梦，好一场戏中戏，好一场局中局！</p>
如果这试炼的名头不是挂着一个混乱的神名，程实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前任恩主出了！</p>
如果这是一场欺诈局的话，那程实简直丝毫不会意外。</p>
因为乐子神最喜欢这样的乐子，弄虚作假，蛊惑人心。</p>
要不是自己在命运的眷顾之下快速杀死了所有的“自己”，于切片实验成功之前提前醒来，那么现在的局面或许将更加复杂和恐怖。</p>
程实心中微凛，他不免在想如果自己没能杀掉所有的人格切片，再醒来时，自己是不是真的会被做成“死斗刑犯”？</p>
那个时候，在这场试炼中，是不是就真的多了几个一模一样的自己？</p>
！！！</p>
原来这才是所谓的“在他人的质疑声中，如何证明你就是你”！</p>
当真的出现几个切片的时候，在六个玩家的众多切片中，谁该相信谁？谁又敢相信谁？</p>
为了通关试炼，这些自我认定为玩家的切片一定会想尽各种方法证明自己，又会想尽一切段征得其他人的肯定，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一场无法自证的“试炼”，深知每个自己都不好对付！</p>
而这些方法和段，想都不用想，一定会在真正的试炼中引发足够大的混乱。</p>
原来这才是混乱的真正目的！！！</p>
祂在酝酿一场不分你我，不分真假，不分虚实的混乱！</p>
太狠了。</p>
程实都不敢想象，倘若自己真的没能提前醒来，反而将原本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五个骗子真正带到了试炼中来，再加上其他队友的其他切片，他到底如何才能赢下这场试炼。</p>
再依靠自己里的半神器吗？</p>
不，如果他已经输过一次，那这场真正的试炼更不可能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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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最后通关自证的是某个人格切片培养出来的赝品，他自己会怎么样？</p>
会死吗？会消失吗？会就此不见吗？</p>
答案显然是会！</p>
但也不会，因为或许在其他人眼中，程实已经赢了。</p>
他们并不知道赢了试炼回到休息区的那个人只是程实的切片，就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切片，他只会认为他就是程实，就是那个从未变过的程实。</p>
想到这里，程实心中满是后怕。</p>
不是我，哥，我好歹也跟你沾亲带故的，你怎么下就能这么狠？</p>
你知不知道六个骗子凑在一起是会死人的！</p>
万一死的那个是我咋整？</p>
还是在混乱的意志里，无论哪个程实活着都无所谓？</p>
“”</p>
且不这一点，只那场存在于意识之中的“切片战争”，这幻想的形式和展开的方法当真没有时间插吗？</p>
这分明就是时间的演化权柄啊！</p>
幻想中的所经历的一切、所探听到的信息在此时此刻与瑟琉斯的对话中，都能被验证是无误的，那也就明这并不是一场完全虚假的幻觉，至少“试炼”中的所有故事和细节都是符合现实和逻辑的。</p>
可时间的推演为什么混乱用的这么娴熟！？</p>
祂窃取了时间的权柄？</p>
祂如何窃取的了时间的权柄？</p>
老哥，你这强度是不是有点超标了？</p>
没见你薅文明羊毛，倒是薅了不少存在羊毛啊。</p>
等等，欺诈把我变成你的“令使”，不会是因为这个吧？</p>
啊？</p>
你俩在恶心存在上达成统一战线了？</p>
“”</p>
行，可真行。</p>
可如此一来，那嘴哥的苏醒是不是也是自己的幻想？</p>
它会被这种程度的推演影响吗？</p>
嘴哥？</p>
嘴哥？</p>
喂？</p>
无人回应，但还是不能确定。</p>
毕竟它喜欢装死。</p>
“”</p>
想通了一切的程实终于从一直变换的精彩表情中镇静下来，他看向面前的瑟琉斯道：</p>
“别管我是哪一种了，既然没有问题，那我们就进行下一步吧。</p>
让我们来，你想从这里逃出去的事情。</p>
那位姑娘已经告诉了我一套完整的越狱方法，而你只需要无条件的配合我就可以离开这里，所以，准备好了吗？”</p>
瑟琉斯眼中似乎并没有即将脱离苦海的激动，他看着不断摸鼻子的程实微微皱眉道：</p>
“我该如何配合你？”</p>
“很简单，配合我死一下就好了。</p>
我可以将你的灵魂带出去，并为你在蒙特拉尼之外寻找一具新的身体。</p>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确认一件事情，那就是：</p>
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瑟琉斯本人，而不是那个妄图取而代之的切片呢？”</p>
听了这话，瑟琉斯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p>
这一刻，程实将试炼的问题抛回给了这场试炼中的n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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