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骗子？</p>
李景明饶有兴趣的审视着面前的程实，失笑道：“可我是存在。”</p>
“以存在来讲述虚无，更荒诞也更有趣，不是吗？”程实笑的玩味。</p>
确实有道理</p>
在比抽象这方面，果然还是虚无更胜一筹。</p>
“可我讲述的也都是存在的故事。”</p>
“不不不，当你开始扮演别人的时候，你讲述的就已经是虚无的故事了。”</p>
程实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而这句解释也让龙王眼前一亮。</p>
“有趣，我并不排斥加入一些组织，不然也不会去寻找历史学派的认同。</p>
不过任何组织的成立一定是有目的的，有的为了攫取利益，有的为了保全自己，那你们呢，程实，这所谓的‘丑角’，又是为了什么？”</p>
“我过了，为了讲好虚无的故事。”</p>
李景明摇了摇头：</p>
“别打哑谜了，我知道你们命运信徒最喜欢故作玄虚，但我是个务实的人，程实，这一套忽悠不了我。</p>
坦诚一点，我能在丑角里得到什么，又需要付出什么。”</p>
好，等的就是你这一句！</p>
你要是总不咬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忽悠了。</p>
程实笑了，他大笑着放下了自己的假面，煞有其事的介绍着：</p>
“我们不仅是虚无故事的讲述者，更是这些故事的听众。</p>
你大概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所谓的讲述虚无故事并非是指为那两位传播祂们的意志，而是搜集那些真正的发生在虚无时代的故事。</p>
当然，故事的主角不会是凡人，也不会是玩家，而是一位位存在或者存在过的祂们。</p>
龙王，这个时代与其他时代远远不同，至于为什么，现在的你资历还不够解密。</p>
你只需记住，玩家从来不是时代的弄潮儿，只有祂们才是。</p>
所以我们的最终目的是在无尽的讲述中，让自己也变成这讲述中的主角，从丑角变成主角。”</p>
李景明目光一凝，皱眉错愕道：“另类崇神会？你们的目的是成神？”</p>
“神不神的不重要，我们想要的是活下去，在这个虚无的时代活下去。</p>
至少在务实这一点上，我们组织跟你很像。”</p>
到这，程实心中暗道，组织里的眯老张可比你更务实，我这么也不能算撒谎。</p>
“并且，我们的路与你的记忆之路并不冲突，就算你不认可我们的理念，单纯把这里当成一个情报交换地也不是不行。</p>
龙王，我是看在你这个人还有救的份儿上才破例邀请你进来的，不然，你可没这个会。”</p>
还有救？</p>
活下去？</p>
李景明仔细思索着这几句话，沉吟片刻后，终于在一抹凝重中露出了一丝笑意。</p>
“这么，我还得谢谢你？”</p>
程实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点点头，“来了都是兄弟，也不用太客气，把入会费交一下就行了。”</p>
“”果然，我就在哪儿等我呢，原来是这里。</p>
不过李景明并未拒绝，他确实有点兴趣，只不过他的兴趣点不是这个所谓的丑角组织，而是程实这个人。</p>
至少在这里，他能从程实口中听到很多有关祂们的故事。</p>
嗯，在一群讲述故事的丑角中当一个默默不出丑的听众也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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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了，入会费怎么算？”龙王一如既往的大方。</p>
“害，我了来了都是兄弟，没必要这么客气，你那个时光笔记还有吗，随便来两张就行。</p>
你脸咋黑了，我这都是为了组织着想，可不是给自己要的。</p>
你想想，咱们要讲故事，总要有素材吧，可素材哪来呢，到底还是得去历史里翻找积累啊。</p>
嗯，这么一想，龙王你跟丑角天生有缘啊，我们就缺你这么一位记忆悍将。”</p>
“”</p>
拳头又硬了。</p>
李景明无语的偏过头去不去看这个烦人的丑角，深吸两口气又没忍住好奇问道：</p>
“还有谁在丑角里，程实，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为了套我的入会费刚刚才成立的组织？</p>
既然缺少记忆，想来这里面是没有记忆的。</p>
莫非你们都是欺诈信徒？</p>
丑角是乐子人的集会？”</p>
“那怎么可能，组织里都是能人，你以后就知道了。”</p>
这话程实的倒是有底气，毕竟眯老张面前那次才算是刚刚成立，如今丑角距离成立已经经历了额经历了希望之洲的一天时间，这么一算，嗯，也算是千分传承的组织了。</p>
“好，我信。</p>
把组织会标、身份密文、接头暗号、集会地址、与会规则都给我，如果我真的见到了其他丑角，该给的入会费不会少的。”</p>
“？”</p>
程实愣住了。</p>
不是，哥，你怎么这么正规？</p>
你是不是没加入过什么野鸡组织？</p>
这个世界不是哪里都这么有序的好吗，刚才的混乱你忘了？混乱才是主流啊兄弟！</p>
再，我上哪儿给你找这些东西去？</p>
我又没编那么细致</p>
可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程实自然不可能把到的“情报库”给推出去，于是他只能再次举起自己的假面，一本正经道：</p>
“虚无没有意义，自然也就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只需记住丑角的口号是‘一切献给虚无’就好了。</p>
至于集会不定时，不限人数，有需要的时候，虚无自会有所回应。”</p>
完他还想覆上假面卖弄一波神秘，可他里的假面还没来得及盖在脸上，整个人便“嗖”的一声被虚空抽走了。</p>
“”</p>
看着突然消失的程实，李景明脸色一僵。</p>
这就是所谓的虚无有所回应？</p>
就是这么回应的？</p>
是谁召见了程实？</p>
欺诈？祂忙完了？</p>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到了要被召见的时刻了。</p>
正当龙王这么想着，没过几秒，又是“嗖”的一声，这位还期待着觐见第二恩主的记忆神选就这么直接被一股巨力甩出了虚空，扔回了现实。</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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