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成牢笼的触齐齐一滞，而后又发出渗人的笑声。</p>
“嗬嗬嗬——聪明，不愧是你。</p>
当然，为进也可以来，毕竟他就是我，我就是他。</p>
我们同为真理的信徒，本质上毫无差异。”</p>
“差异可大了去了。”程实嗤笑一声，嫌弃的撇撇嘴道，“懂了，看来你已经知道了。</p>
我猜这份邀请不是你发出的，而是他发出的吧？</p>
怎么，扎因吉尔已经感知到他的指在我身上了？”</p>
程实话音刚落，博士脸色剧变，他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程实，惊呼道：</p>
“你什么？谁？</p>
扎因吉尔！？</p>
他在这里？”这一刻，王某始终如一的严肃腔调都变得有些走形起来。</p>
“嗬嗬嗬——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p>
但是我又不喜欢比我还聪明的聪明人。</p>
不过他对你很感兴趣，所以，你有这个资格。”</p>
随着022的声音逐渐清晰，那编如牢笼的触渐渐散开，重新勾连交织铺在两人眼前，化成了一条通往楼中通道的阶梯。</p>
程实瞥了一眼那黏滑蠕湿的台阶，眼皮猛跳。</p>
你嘴里的这个聪明人该不会是我吧？</p>
得了，可别捧杀我，本丑非常有自知之明，聪明是有一点，急智也是有一点的，但是要到如真理痴愚这般的智慧</p>
抱歉，我是个差生，脑子没那么灵。</p>
程实自嘲的笑笑，他没选择抬脚，反而是随口又问了一句：“那你喜欢韦牧吗？”</p>
这无疑是一句非常巧妙的试探，作为真理的对家，痴愚的神选韦牧一直是大部分玩家认知中的智力天花板，如果022也承认这件事情，那他的气势便会被程实随口一问而弱上三分；可如果他不承认这件事，那无疑代表着他对自己的智慧有信心，也明在这场真理游戏里韦牧并不是同伙，只是一个破局的人。</p>
并且这个问题堵死了对方拒绝回答的退路，因为回避在某种程度上同样代表着“认输”，也会自坠气势。</p>
所以就连一旁皱眉的博士都觉得程实问出了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本体绝不会上当，更不会踩到坑里去，因为哪怕022真的自认不如韦牧，对方也绝不会当着程实的面，在这个场合拆自己的台。</p>
于是两人便听到了这样一种回应：</p>
“嗬嗬嗬——有趣的问题。</p>
无法控制变量的比较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不过我很乐意在学术层面之外去回答这个问题。</p>
我喜欢他如臭老鼠一般四处躲藏的精明，却又不喜欢他那副高高在上鼻孔看人的态度。</p>
人总是有两面性的，当你看到他有助于你的时候，织命师，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帮助之下也有杀？”</p>
“”</p>
程实当然想过，不然他也不会跟韦牧分别的那么果决，但问题是他没想到对方的“杀”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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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实不纠结这些，他只是觉得022的回答很有趣，所以便朝对方阴阳怪气起来。</p>
“我对痴愚有些研究，懂得祂崇尚所见即所知，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当你觉得韦牧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你的时候，其实是你自己把自己摆在了更低的位置？</p>
你明知道韦牧对你的实验有所图，但是你还是不得不借助他的将这么多玩家放进来以完成你的实验，这种‘掩耳盗铃’是不是意味着你早就‘输’了？</p>
还是甘拜下风的输！</p>
嗯？我的对吗？”</p>
“嗬——聒噪！”</p>
真理的信徒似乎破防了，他远没有他的恩主真理在诸神列会上应对欺诈时那么镇定，而这也明他离真正的真理还有段路要走。</p>
但甭管022距离真理还有多远，程实离“真理”很近了。</p>
因为漫天的触再次朝着他抽打而来，如果他再呆站下去没点反应，很快就能去见“真理”了。</p>
而就在这时，王某先动了，只见这位与022“毫无差异”的刺客零帧起，迅捷的身影在无数触间快速折跃，一道道凝聚着真理之力的白芒在程实的周围串联成片，不多久，纯白乍现，血溅肉断。</p>
到底是一位巅峰玩家，王某虽然不常使用武力，但这不代表着他的战力不强，到了这个段位，只靠脑子有些时候是没法劝服队友相信真理的。</p>
尤其他还是一位暗杀博士，是所有刺客职业中最懂得传统刺杀的人，他非常善于寻找敌人的弱点，从而可以在最合适的时给予敌人最精准的暗杀。</p>
于是成片的触被切割成段、坠落如雨，一时间在程实周围的地面上垒出了一圈半人高的碎尸肉墙。</p>
程实对博士的身略显诧异，他是第一次见博士出，没想到对方这么利落，但再利落也不可能挡得住无穷无尽的触狂潮，要知道可不是谁都是大猫。</p>
所以不多久后，四面八方的触便淹没了程实和王某。</p>
王某脸色严肃背水一战，中匕首翻飞如蝶从未停过，倒是程实，从受到攻击的一开始既不抵挡，也不辅助，就这么干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触来攻击他。</p>
如浪潮般汹涌而至的触也没错过会，它们绕过了王某终于来到了程实面前，一条条触或为针尖，或为棘鞭，眼看就要一齐轰向程实，可就在这一刻，就在所有触都将要接触到程实肌肤的那一刻，整个空间都凝滞了。</p>
当然，作为另日之贼，程实这次没有使用任何技能，他只是嘴角噙着笑意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眼下这无穷无尽的触主动停住了攻击。</p>
不错，现场的凝滞并没有任何时间之力的参与，是022控制的触自己停了下来。</p>
看到这一幕，程实嘴角的笑意更浓了。</p>
“怎么，觉得我还不能死，还想多榨点欲望情绪出来？</p>
不是我，我看你比我还贪啊。”</p>
程实嗤笑一声，看着瞳孔前最近的那根触尖刺，突然发力，毫无预兆的甩头往前撞去。</p>
那气势虽然嚣张，可举动与自杀无异。</p>
可出乎意料的是，随着他的前扑，他身前成片的触竟如同触电一般全部收缩回去，避开了程实的冲撞，堪堪“救”了丑一命。</p>
见对方果然不敢动自己，程实满脸讥讽，哈哈大笑。</p>
“我还以为你跟扎因吉尔会是合作关系，但现在看来，嗤——</p>
高看你了。</p>
你不会是他养的一条狗吧，02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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