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得写毕业论文了吧。”李乐问田宇。</p>
“不写。”</p>
“正经人谁写那玩意儿。”马闯一旁笑嘻嘻。</p>
“就是！”“就是！”田胖子和陆宁嚷道。</p>
“那你们？”</p>
“我们叫毕业设计！”</p>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p>
“看见没，这就是学文科的下场，智商越来越lw。”</p>
“嘎嘎嘎哈，哈哈！”</p>
站台上，几人送李乐。</p>
春节转瞬即逝，一个假期还没品过味儿来的李晋乔两口子初六就回了燕京，留下李乐和郭铿又在长安呆了两天，一起回沪海。</p>
李乐是去见雅各布，这位爷从尼德兰回来，有要事相商，速来。郭铿一瞧有给自己同行壮胆的，必然要跟着。</p>
“给，你可收好。这些玩意儿我姐可宝贝着呢。”田胖子把一个布袋子递给郭铿。</p>
“放心。”郭铿接过来，“你家那边？”</p>
“只要我妈觉得还行，我爸没意见，他俩一个大王一个k，关键还得看你。”</p>
“明白，不过，这些天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可得”两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p>
“嗯，嗯，嗯，好，好。”田胖子点着头，“不过，那个gba？”</p>
“一准奉上。”</p>
“就知道你靠谱。”</p>
“上车了，你们俩还聊什么呢？”李乐喊了声。</p>
“哦，这就来。”郭铿一拎箱子，“有事儿打电话啊，电话里不方便的，扣扣。”</p>
“明白。”</p>
瞧见两人上车，挥，车开走。</p>
田胖子叹了口气，“你们，再见李乐就都毕业了吧。四年，真特么快啊。”</p>
“快吗？没觉得。”</p>
“还成。”</p>
“你们，再过四年什么样子？”陆宁问道。</p>
“知不道，想那么远做什么？”马闯回。</p>
“得比现在还好吧。”</p>
“不一定。”田胖子摇头。</p>
“为啥？”</p>
“人就是个硬盘，存储数据越多，烦心事儿就越多。”</p>
“那得定期清理。”</p>
“最后岂不是要格式化？”</p>
“想得美，还格式化。不过，你就是再活一次，那也不是你了。”</p>
“万一出了bg呢？”</p>
。。。。。。</p>
“沪海冬天的风，不似东北凛冽呼啸，吹得人直打颤，更不像燕京的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它是一个和善的精灵，轻轻拂过你的脸颊，送上半点寒意。那风吹的声音，犹如一只无形的，轻轻叩开你的心扉。”</p>
“冬天的太阳，对沪海格外偏爱，照得人心头暖洋洋的，照开了人们脸上的笑容。上班族们哼着轻快的歌，高高兴兴地去工作，想着五点下班后去哪里吃喝玩乐，周末两天休息要带着孩子去哪里放松。老人们则乐呵呵坐在院子里唠叨着身体健康”</p>
“册那，港的什么狗屁！”</p>
沪海站前，排队等出租的郭铿捏着本买报纸附赠的“译林”，骂道。</p>
“咋？”李乐回头。</p>
“喏，这个。”</p>
李乐凑过去，看了眼，笑道，“好嘛，这是连国内都开始了吹了？”</p>
“我要不是在这里长大的，我都信了。”</p>
“文章么，你得允许有些许的夸张修辞法。”</p>
“这特么叫些许？写这个的，要么不是蠢，要么就是坏。”</p>
“或许人家都没来过呢？”</p>
“那就是刚比样子。”郭铿又骂了句，左右瞧了眼，把杂志一卷，夹到腋下，伸喊道，“差头，差头！！”</p>
两人上车，瞧见离楼越来越近，郭铿问道，“哎，你，回家会不会被劈头盖脸的骂一顿？”</p>
“不会。”</p>
“那就好。”</p>
“我的是我，不是你。”李乐一笑。</p>
“”</p>
“得了，你能干出来，就不怕挨骂，真挨骂了，我顶多一言不发。”</p>
“一言不发有什么用？”</p>
“行啊，那我添油加醋？”</p>
“那还是算了。”郭铿叹口气，“你真打算后天就走？”</p>
李乐点点头，“看看大姑，姑父，给张奶奶拜个年不就成了，还得回学校弄毕业论文，早写完早轻松。省得到最后，赶得屁呲狼烟的，再来个发挥重写那就完蛋了。”</p>
“就你？哼。”</p>
“对了，你问问潘迪迪，看他明晚上有时间没，还没谢谢他呢。”</p>
郭铿想了想，掏出，一边摁号一边嘀咕道，“约他得趁早，这人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是满的，浪催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花哨。喂？我你铿哥，明天晚上有空？李乐来了，想请你吃饭，表示感谢。啊，好，好，你等等”</p>
郭铿把贴肩上，扭头低声问李乐，“吃饭不成，有约，不过可以吃完唱歌，宵夜。”</p>
“那就唱歌加宵夜。”</p>
“迪迪，这么的，你该吃饭吃饭，我们去ktv等你，好，好！”</p>
“搞定了。”</p>
“哎，这人过的，不累么？”</p>
“累啥，不趁着年轻好好玩，老了不能动了再后悔？这叫人生态度！今朝有酒今朝醉，酒醉还来花下眠，年年岁岁醉天阙，莫使金樽空对月。”</p>
“哟，郭大诗人，这大杂烩，可以。”李乐笑道。</p>
瞧见李乐又开始咧着嘴，对着码字，郭铿一推，“你这从上火车就开始打，早晚把你眼看瞎。”</p>
“你懂啥？这叫情趣，你给田有米发短信，人回了没？”</p>
听到这话，郭铿一蔫儿，“没。”</p>
“行吧，总比回你‘嗯、啊、哦、是、好的、我去洗澡了’强的多。”</p>
“啥意思？”</p>
“自己悟去吧。哎，师傅，到了！”</p>
。。。。。。</p>
楼院，冬天里少了些绿色，显得肃静了许多，不过门两边一长串红灯笼和贴的对联，又给点缀了喜庆的氛围。</p>
李乐坐在张稚秀身旁，有有笑的给戴着花镜的老太太演示打字。</p>
李钰抱着膀子，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瞅着站在对面，足无措的郭铿，一脸严肃。</p>
“站好，站直了！”</p>
“哦。”</p>
“哦什么哦？你你，胆子肥了啊，招呼不打就去了燕京，关，找不到人，你到底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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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电了。”</p>
“借口，没电不知道充？”</p>
“我想”</p>
“你想的多了，能实现么？”</p>
“我觉得”</p>
“你觉得你能行了？”</p>
“我以为”</p>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能自己做主了？”李钰一指，“好好地工作，有什么不能干？朝九晚五，按时发工资，福利不少，有什么不满意？”</p>
“别人想进都进不去的地方，你辞就辞了。你问问你那些大学同学，天天白相的狐朋狗友，有几个能在毕业之后直接进银行工作的？有几个不需要坐柜台，直接进信贷部的？”</p>
郭铿低头，不语，拿眼歪瞧正给老太太扶着的李乐。</p>
“别看李乐，看他有什么用？他要是敢替你话，我连他一起。知情不报，这就是个罪过。要不是人家肖行长来看你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p>
“那边”</p>
“哪边？”</p>
“李钰，审犯人也得让犯人把话了吧，你让郭铿，你也听听，再有的放矢也不晚。”张稚秀抬起头，了句。</p>
“妈，您就向着他吧。”</p>
“狡辩也好，解释也罢，你总得给孩子开口的会，死也得当个明白鬼，是不是？”</p>
“妈”</p>
“好好好，李乐，走，去楼上书房，你再教教我。人前不训子，咱俩犯了忌讳喽！”</p>
李乐笑眯眯起身，扶着张稚秀上了楼。</p>
“你们呀。”</p>
“其实，表哥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李乐等老太太坐下，把自己知道的郭铿在银行的事情了。</p>
“工作么，哪有几个顺心如意的，郭铿这算什么。还是性子没磨出来，还有觉得有退路，才有这个胆子。”张稚秀听完，笑道。</p>
“也许是外面更能发挥呢？在一个干的不顺心的工作上，时间长了，人是圆了，可就怕也不求上进，得过且过了，没了更大的可能了不是？”</p>
“你这嘴，叭叭的。所以就去了大泉那？”老太太指指李乐。</p>
“合适呗。他也主动，您没发现这段时间，他人也开朗许多？”</p>
“其实，你姑啊，就是觉得面子上抹不开，总想着能稳当就稳当的。”张稚秀叹口气，“天下父母心。”</p>
李乐笑着道，“明白，都是为了表哥。可好和好还是不一样。您当初要是不去解放区，就那么按部就班，不也没现在的成就？”</p>
“怎么，到我这儿寻理由，拍马屁来了？”</p>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p>
“一个时代一出戏，唱法不一样，不能做类比的。”</p>
“那是，您那时候需要更大的勇气和付出。”</p>
“诶？这遣词造句的水平见涨啊。去了一趟伦敦，取到真经了？”老太太打趣道。</p>
“您还别，在那边，也算是被逼出来的。”</p>
“很辛苦？”</p>
“有点儿，还成。”李乐挪了把凳子，坐到张稚秀身边，了那大半年还有去非洲的经历。</p>
“读书，行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你这也算有了好的开始。”</p>
“嘿嘿，我奶也这么的。”</p>
“是啊，人老了，更能想明白一些事情，这上面，我们都一样。”</p>
“对了，张奶奶，我与您。”李乐把凳子又往老太太身边拉了拉，“要不是这会去长安，表哥也遇不到”</p>
“是嘛？那姑娘可有相片？”</p>
“有，过年时候，我们及家人一起吃饭，照了张。在邮箱里，我给您看。”</p>
“好好。”</p>
片刻后，张稚秀瞅着电脑屏幕，放大的照片里那个身材玲珑的田有米，歪着头，看了半天，“不错，看面相啊，是个能管得住家的。”</p>
“可不，当姐姐的么，总得有点特殊技能。”</p>
“看眼神，是个通透的人。”</p>
“这您都看的出来？”</p>
“人是一面相，脾气秉性，穿衣打扮，眉眼高低，是娇惯还是独立，是敦厚还是伶俐，见多了，自然有感觉。挺好，挺好！”张稚秀摘下花镜，冲李乐道，“这个，你姑没看过吧。”</p>
“嗯，没呢，不过我估计我爸给通风报信了。”</p>
“这个嘴快的。啊，你不算，你不一样。”</p>
“呵呵。”</p>
“八字能有一撇么？”</p>
“能吧，那个劲头像。”</p>
“去，瞧瞧</p>
“哦，好。”</p>
李乐起身，走到二楼楼梯口悄悄看了眼，见郭铿正拉着李钰的胳膊，身子像个活蛆一样扭来扭去。</p>
噫，多大的人了，还用这招。</p>
“妈诶，那个好歹是自家生意，您，不帮自己兄弟，帮谁？还有，您知道我略微一出，就新签了几对服务区么？还有，去年利润您知道是多少么？我拿了多少工资和分红么？”</p>
“缺你那点钱？这个就不是钱的事儿。”</p>
“怎么不是钱的事儿，现在社会体现一个人的价值，最直观有效的，就是看他能挣多少钱不是？”</p>
“你这什么歪理？”</p>
“您就是不是吧。”</p>
“还是歪理。”</p>
“我知道您想思想，技能，为人，不过，我觉得我们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不出事，不就够了？”</p>
李乐支棱着耳朵听了，心道，嘿，表哥，有一套的，这话，啧啧啧，牛逼类体。</p>
“走，回家，别在你姥这里给她添堵，回家再。”李钰被郭铿弄的心烦意乱，起身，看了眼楼上的李乐，“乐，给老太太一声，我们先回家。”</p>
“哦，好。”</p>
“明晚上在家吃，别乱跑了。”</p>
“知道了。”</p>
看着郭铿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李乐叹口气，但是对铿表哥，又充满了信心。</p>
。。。。。。</p>
第二天一早，吃了顿四大金刚里油条豆浆的早餐，李乐又到书房看了一会儿书，眼瞅九点，李乐给张稚秀了声，去了太平桥那个破名字的“大富豪”投资。</p>
再一次上来的之后，李乐瞧着这里又变了变，大了些，人又多了些，办公室铭牌上的分类更细致了些，只不过前台那个咖啡泡的挺好的萍姐不见了人。</p>
“哎，麻烦问一下，萍姐去哪了？”李乐问领自己进来的新的前台姐姐。</p>
“萍姐啊，去了鹏城，那边有新的分公司要成立，她去先期筹备去了。”</p>
“筹备？”</p>
“啊，就是租办公楼，购买设备，办理执照，还有招聘人员。”</p>
“哦，谢谢！”</p>
李乐程式化的笑容，落在这个前台的眼里，心情荡漾了几分，这人，好看的嘞。</p>
到了雅各布办公室，敲门没人应，李乐仗着个高，一踮脚尖，透过上半部分没有磨砂的玻璃墙瞅了眼，转身，“dngdngdng”砸对面的门。</p>
“nee！”里面有人道。</p>
“fbi！ia！i！pentedr！！tree，，ne！！嘿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