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在这一方面你没经验，要听苏专家的</p>
那双脚在罗辑的面前停下了。</p>
罗辑心跳加速。</p>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对方突然蹲下，伸出脑袋和他对视的情景。</p>
这让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p>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敲窗的声音。</p>
车窗被推开。</p>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司问道。</p>
“我还有一个疑问。”福尔莫斯克隆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观察什么，“你，他们是在前面下车的？”</p>
“对。”</p>
“是在哪里？”</p>
“就是前面不远处，下了车之后他们就徒步离开了。”</p>
“你的车没有离开过这条线路？”</p>
“对。”</p>
“你撒谎了。”</p>
“什么？”</p>
福尔莫斯克隆人用脚踢了踢公交车的轮胎。</p>
“这条路线没有运煤车，运煤有专属的路线，但是，为什么你的轮胎上都是煤渣？”</p>
着，福尔莫斯克隆人就想蹲下身触摸汽车轮胎。</p>
这让车底的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p>
司连忙道：“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撒谎的！是他们逼我的！”</p>
听到这句话，福尔莫斯克隆人将注意力从轮胎上移开。</p>
“具体一点。”</p>
“他们威胁我，我不帮他们的话，他们就不付车钱！——他们上车的时候会付两倍车钱，我才发车的。”</p>
在车底的罗辑暗暗感叹，这个司还算聪明。</p>
这种谎话是能唬住对方的，如果编出什么离谱的借口，对方会猜出不是苏晨的风格，一定会怀疑。</p>
不过，既然这个克隆人发现了这个线索，那么苏晨几人的行踪也便瞒不住了。</p>
“那他们具体在哪里下的车？”</p>
不出罗辑所料，对方还是丢出了这个问题。</p>
“就在之前的一个路口，我把他们往另外一条路上送了一段距离”</p>
“清楚点，送了一段距离可不会让你的轮胎上沾上煤渣的，是不是已经送到那条路了？”</p>
司无奈地“嗯”了一声。</p>
得到答案之后，福尔莫斯克隆人将其他几个克隆人都叫了下来，一起坐上了这辆公交车。</p>
“现在，顺着你送走他们的路线，带我们过去。”</p>
“这我还要急着回去交班呢”</p>
话音未落，两声清脆的巴掌声便响了起来。</p>
“你们干嘛打人！”卖票的姑娘喊道。</p>
“快点带我们去，不然的话，让你们两个都回不去！还交班？做梦呢！”是史勇克隆人的声音。</p>
最终，司没有办法，只能发动了汽车带他们沿途去追踪苏晨。</p>
虽然车底的罗辑三人没有被发现，但是这一路上却是受尽了折磨。</p>
这么一直抓着地盘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再加上路上的颠簸，三个人的脑子都快散掉了。</p>
罗辑比较灵，把自己半个身子卡在了一根焊接管上，省了不少力气。</p>
老邦德是最痛苦的，要不是里富莫尔帮老邦德顶着那条受伤的脚，他估计有半个身子要在路面上做滑行运动。</p>
“罗辑！生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生你还不如生里富莫尔呢！”</p>
老邦德很生气，尽管路面扬起的灰尘都几乎塞满了嘴巴，也不能阻止他骂罗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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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邦德，我把你当朋友，你可别想拿我当儿子啊”里富莫尔也是灰头土脸的。</p>
“爸，你就别骂了，这里的马路不仅灰尘多，可能还有许多牲口的粪便”</p>
此话一出，老邦德瞬间闭上了嘴巴。</p>
“刚刚有个声音，很像是我们的那个大块头伙伴啊”里富莫尔道。</p>
“没错，那是大史的声音。”罗辑道。</p>
“是不是你们这些神探榜上有点本事的人，都有克隆人啊”里富莫尔看了一眼老邦德，“别乱动，你不动我会省力一点。”</p>
“虽然暂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收集到这么多神探的dna的，但我确信——暂时没有我的克隆人。”罗辑道。</p>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啊”</p>
“因为我参加节目之前，连门都懒得出，想弄到我的dna，没那么容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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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钟，苏晨几人终于到达了圣城。</p>
下车以后，苏晨第一时间和维杰队长取得了联系。</p>
确认了尸体目前还没火化，三个人挤上了一辆三轮车，赶向目的地——横河边的普那迦玛火化点。</p>
一路上，苏晨都没有话，显得思绪很重。</p>
“苏晨，你是不是在顾虑什么？是不是不太信任这个维杰队长？要不要我现在黑进资料库查一查他的底？”红霞问道。</p>
“信任？这个词用在一个陌生人身上可是很别扭的不过暂时没必要动他们的资料库，就算他真的有什么问题，也不会反应在官方资料中。他是什么什么样的角色，我们接触一下便知道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赶快把尸体火化掉，尤其是受害者的家属。”</p>
“苏晨同志，对方不是因为信仰问题吗？我之前也听，这里的民众对这一方面很注重”老齐道。</p>
“这个理由乍一听，是合理的。但实际上”苏晨摇头，“却是矛盾的。”</p>
“啊？”老齐一脸迷惑。</p>
苏晨一边望着车外往后倒退的街景，一边解释道：</p>
“这个理由是建立在受害者的家属很信教的前提上。</p>
“但，这么匆匆忙忙结案，案件就被定性为了自杀。</p>
“在这个国度，自杀无论是在法律层面，还是信仰层面，都是有罪的。</p>
“定性为自杀——</p>
“一方面，受害者家属们本应得道的赔偿和官方补偿，都没了。</p>
“另一方面，受害者也永远背上了‘自杀’这一罪行。</p>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家属们的态度都是不合理的。</p>
“除非——</p>
“他们对信仰其实并没有这么看重。</p>
“他们也不在乎案件的定性。</p>
“那么，他们用‘信仰’这个理由当借口，不更明了他们有问题？”</p>
老齐恍然大悟，指停在半空，连着“噢——”了好几声。</p>
“原来这些家伙，是‘本地无银三百两’啊！”</p>
“所以我一直就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晨道。</p>
红霞也点了点头，问道：“苏晨，那至于怎么把白素扯进这个案件，你想好了吗？我们目前还没收到白素的资料，会不会，耽误计划？”</p>
听到红霞的话，苏晨笑了。</p>
“红霞，你是想直接在尸体上就开始把白素往案件里扯，是吗？”</p>
“不然呢？”红霞一脸迷茫。</p>
“现在下，并不是好时。”苏晨摇头，“如果计划最后没有成功，出现线索的尸体就会成为焦点。谁接触过尸体，谁动过脚，到时候倒查一遍，一目了然——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而且，直接出现的指向性线索很容易被怀疑，服力也很低——他们自己调查推断出的线索和结论，他们才会深信不疑。”</p>
红霞一边思考，一边头。</p>
“哎呀，红霞，在‘阴人’这一方面你没啥经验，苏晨同志是专家，让他考虑这事情就行了。”老齐哈哈大笑。</p>
“好吧，我还是要习惯一下”</p>
此时，三轮车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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