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感受？</p>
林脑海中的画面，黑了下来。</p>
但就算他什么都看不到，神经系统也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p>
“方赤霞？哼”</p>
“子，我给你一条生路——龙国的信息”</p>
“不用了，先折磨两天，到时候他自己会的。”</p>
终于，林的身体有感觉了。</p>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p>
各种触觉交织在一起，一瞬间便爬遍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p>
皮肤的灼热，肌肉的撕裂，电击导致的抽搐</p>
这里每一样，都不是单纯的疼痛所能相比的。</p>
两边的太阳穴，几乎下一秒就要爆炸。</p>
林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是红霞传输给他的直觉。</p>
所以，他用尽所有力气，强行忍着。</p>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震撼住了。</p>
就连忍耐都忘记了——</p>
他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揭开了。</p>
快闪，飞速的快闪。</p>
每一个画面，每一帧，都在对他的心灵进行强烈的冲击。</p>
尖锐的刀具，火红的烙铁，甚至还有一桶一桶的蝎子老鼠</p>
每一样东西，都恨不得将他这个文弱的少年生吞活剥。</p>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东西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印记。</p>
眼睁睁地看着桶里的东西往自己身上爬</p>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很久。</p>
最让他绝望的是，这个过程，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p>
他，看不到尽头。</p>
他想开口求饶。</p>
但他并控制不了画面中的那个人。</p>
因为，那根本不是他。</p>
可是他已经顾不上分辩，他拼尽所有力气，下颚的肌肉都快撑裂，只为张开嘴巴话。</p>
在他感到自己已经虚脱的时候，他看到了三根针头，同时刺入了他的臂</p>
从这一刻开始。</p>
真正的痛苦，才刚刚来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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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p>
他崩溃了。</p>
原来，地狱，是这个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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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p>
虽然罗辑和老齐不知道林看到了什么，但是，他们都感受到了那巨大的窒息感。</p>
因为台子上的两个人，都咬紧着下颚，面部的肌肉都在轻微抽搐。</p>
就在罗辑焦急地等待着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红霞的眼角渗出了泪水。</p>
似乎是在和什么东西对抗着，又似乎，是在和什么东西和解。</p>
而一旁的林，嘴角已经出现了白沫。</p>
“快！”罗辑连忙冲到主旁，“快！帮他们断开连接！好像撑不住了”</p>
萨米部长也连忙冲了上去，帮忙断开连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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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两人头上的仪器都一起被摘去。</p>
当两人都醒来的时候，林开口出了一句话——</p>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p>
红霞没有话，而是虚弱地坐了起来。</p>
“告诉我！为什么！你只是想用这这种办法折磨我，让我开口吗”</p>
林低着头，哭了。</p>
红霞扭头，看着林，缓缓开口：</p>
“是的，只是为了折磨你。</p>
“当然，我还想让你亲自体验一下，真正的残酷，是什么样子。</p>
“你们所谓的计划，带来的并不仅仅是你们的目的。</p>
“还有痛苦。</p>
“无数人的痛苦。</p>
“你们计划中的数字，包括那00个克隆人，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生命。</p>
“他们在死之前，都会经历你刚刚的经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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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过程不同。</p>
“但，感受是一样的。”</p>
林抬起头，却不敢看红霞。</p>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感受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被这些高尚的东西困住”</p>
这一刻，林第一次露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迷茫。</p>
红霞从台子上站了起来，道：</p>
“子，不要误会我的意思。</p>
“我还在这里跟你这些废话，并不是为了给你答疑解惑。</p>
“更不是为了感化你。</p>
“而仅仅是为了撬开你这张该死的嘴！</p>
“为了避免你给苏晨他们惹麻烦！</p>
“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你输给了苏晨。</p>
“庆幸你的计划没有成功。</p>
“否则，你早就死了！</p>
“而不是只用面对这的教训。</p>
“在我进入这个门之前，我是抱着和你同归于尽的准备来的。</p>
“即使没有这些设备，我也会亲让你尝到那些滋味。</p>
“现在。</p>
“告诉我，你认不认罪。</p>
“除此之外，我不想听到任何别的东西从你的嘴巴里出来。”</p>
听完这番话，林终于点头了。</p>
“我我认罪。”</p>
“很好，不然，我还要带着你继续体验几次。”红霞看了一眼罗辑和老齐，“剩下的，交给你们了，我有点累。”</p>
“没问题。”罗辑拍了拍红霞的肩膀，“你先去找里富莫尔，去那里休息。”</p>
“嗯。”</p>
红霞起身，准备离开。</p>
但是被林叫住了。</p>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下，为什么你们都要在乎别人的感受，都要被这些高尚的东西困住？”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是，真的想知道。”</p>
红霞站在门口，没有回头。</p>
“不是高尚，而是人性，最基本的人性。你拥有跟我一样的天赋，但是你要是没有人性的话，那你的天赋将一文不值。”</p>
“等等，我还想知道，是什么样坚定的信念，让你撑过了那些过程却连一句话都没——我和你的不同，只是在这里，对吗？”</p>
“你的问题太多了，先把人性学会了再吧。”</p>
红霞推开门后，停顿了一下。</p>
“对了，我们的不同，不仅仅在于这个地方。因为，我们本来就两个不同的个体。”</p>
红霞离开了急救中心，向里富莫尔所在的酒店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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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内。</p>
刚刚接完红霞电话的里富莫尔松了一口气。</p>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关着女人的房间里待着。</p>
一步都不敢离开，只怕这个关键人物出问题。</p>
好几次，他都想打电话给苏晨问问情况，但是又怕苏晨他们正在忙着对付克隆人，影响他们。</p>
刚刚听红霞了事情的进展，他才放下心来。</p>
但仍然是不敢掉以轻心，没有离开这个房间。</p>
就在这个时候。</p>
咚咚——</p>
房门突然被敲了两下。</p>
里富莫尔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p>
有点不对劲。</p>
苏晨他们几个都还在外面。</p>
红霞虽然联系过自己，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到</p>
不可能是他们。</p>
而且，这一层的客房全部都已经被自己包了。</p>
自己早就安排过，这一层的房间每一间都不需要打扫服务。</p>
除了送餐以外，不允许其他工作人员过来。</p>
所以更不可能会是酒店内部的人</p>
那，会是谁？</p>
里富莫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p>
此时，门又被敲了两下。</p>
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p>
“您好，有人在吗？我是酒店的服务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