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制药剂需要精神，失败者遗憾退场，晋级者休息十分钟继续比赛。</p>
主持人宣布决赛规则：“决赛制作药剂是——真言药剂，请两位选挑选合适的灵植，一共三次会。”</p>
药剂宣布，观众席有的询问，有的科普。</p>
“真言药剂？”</p>
“市里上很少见。”</p>
“江糖居然挑了蛇龟草！”</p>
“四级真言药剂的主料，他藏着一啊，直不错，现在就看江余——卧槽！”</p>
“江余挑的是啥？九尾风灵草，白果疯了吧，莫非他要炼制六级真言药剂？”</p>
目前最年轻的六级药剂师五十三岁，正是壮年，而据传闻沈裕不足二十岁，日后成就不可限量。</p>
沈裕处理着灵植叶片，一点点将表面粘膜撕掉，再慢慢把黑石研磨成粉，白果取汁</p>
调制药剂是一件很静的事，忽然，左侧传出“砰”的声音。</p>
“居然炸了。”</p>
“刚刚江糖有点着急了，哪怕不炸纯净度依旧不行。”</p>
“真可惜要早一届，他肯定是最亮眼的首席，可偏偏撞见江余。隔壁二三四年级的正在调三级药剂过家家，一年级神仙打架。”</p>
“那叫出一位神仙，江余跳两级上军校的吧，偏偏就跳两级。”</p>
周围声音不绝于耳，江糖紧紧抿唇。</p>
是啊，怎么就偏偏跳两级，像是故意针对若是江余正常上学，他早就是加莱大师的徒弟。</p>
江糖控制不住朝身侧瞥，恰见青年一双碧眸半眯上下挑剔端量自己一眼，忽然笑了。</p>
“江糖同学，量力而行啊。”</p>
他声音低而飘忽，落于耳中嘲讽极了，江糖立刻低头，借发丝遮住眼里抑制不住的愤懑。</p>
“谢谢关心。”</p>
半晌，时间到。</p>
嘀，四级真言药剂，纯净度69%。</p>
嘀，六级真言药剂，纯净度909%。</p>
现场跟直播间观众哑然，哪怕被震惊多次依旧揉揉眼睛。前者二十岁调出四级药剂固然天才，后者是神啊！</p>
裁判特意下台观察两支药剂，明白首席牢固。</p>
“一年级首席挑战赛的胜者是——”</p>
“慢着。”</p>
加莱大师忽然打断，捋胡须：“长江后浪拍前浪，药剂师界出现两颗明珠实在可喜可贺。”</p>
“老夫此次前来担任裁判主要想收一位徒弟。”</p>
“常言能力容易培养，品德贵重。”</p>
“因此，老夫想问一下你们，是否愿意喝下自己调制的真言药剂回答几个问题？”</p>
江糖粉瞳满满欣喜：“愿意！”</p>
“我，我一直仰慕加莱大师，从看您调制药剂的视频长大，能有会当您的徒弟真是求之不得。”</p>
“哈哈。”</p>
加莱大师点点头，期待望向另一位学生。年纪轻轻调制出六级莹彩药剂，可怕的天赋。</p>
青年沉吟半晌。</p>
而外界因为收徒一事再度哗然！</p>
“收徒？八级药剂师收徒，天上掉馅饼的事我怎么没赶上，真幸运！”</p>
“兄弟，瞧瞧那位神，你觉得自己能拼过吗？”</p>
“切，我品德高！”</p>
同时直播间涌入大量观众，有人忍不住发弹幕问：啥情况啊？</p>
我看见三年级的劳拉了。</p>
发现加莱大师要在一年级收徒，其余年级学生干脆直接认输到一年级会场看热闹了，顺便自荐。</p>
啊啊啊！江余为什么犹豫半天，那可是加莱大师，难道还能拒——他拒绝了！</p>
青年摇头，声音清晰回荡现场。</p>
“抱歉，我有老师了。”</p>
老者笑容微滞：“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想来老师不凡，可以一下名字吗？”</p>
沈裕脑海浮现一双雾霾蓝眼睛，不禁垂眸失笑：“老师避世，不愿透露姓名，有缘早晚能见到。”</p>
再次被拒绝，加莱大师脸色撑不住。</p>
现场跟直播间观众态度不一，有的给脸不要脸，有的江余老师肯定厉害，弹幕密密麻麻</p>
江糖攥紧衣角。</p>
</p>
如果江余拒绝喝真言药剂，那他在别人眼里依旧是第一，形象稳稳的，不行。</p>
他忽然插话：“江余同学，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老师的事？”</p>
“加莱大师是帝国数一数二的药剂师，拜师会难得！喝一管真言药剂而已，莫非你做了亏心事”</p>
青年莞尔。</p>
“瞧瞧话术多漂亮，好像我不愿意喝就是道德败坏了。”</p>
“不是——”</p>
江糖眼神闪烁，下一秒看见面前人拿起药剂：“用不着贴标签，请吧。”</p>
急着送死，成全你。</p>
“请。”</p>
喝完药剂，沈裕唯一感觉就是记忆清晰，精准度提高，脑海可以播放任何一天的事。</p>
加莱大师满意提问：“江余，你从前是否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p>
“不曾。”</p>
“确定不曾？”</p>
“自然。”</p>
真言药剂下不能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展示照片：“有学生捡到你的日记本，上面的字大家都可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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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掉的两个字是啥？”</p>
沈裕自然解释：“无聊写着玩的，涂掉两个字是江糖。”</p>
江糖？</p>
当事者瞬间察觉有利的角度，故作难过：“你平时写日记污蔑我？”</p>
周围人目露遣责，青年启唇：“污蔑？江糖，当初得知侄子江余死了，你心情如何呢？”</p>
“”</p>
“高兴。”</p>
江糖瞪眼，回神后立刻捂嘴，可惜问题源源不断刺激神经：“江糖，当日你为什么带江余到蓝鱼游乐园，又靠什么摆脱星盗捉捕？”</p>
“同学让我带江余到游乐园，再一起捉弄他”</p>
别问了。</p>
他面露恐慌挣扎，可嘴巴仍然封不住恶毒言语：“傻子的命怎么能跟我比，配吗？我故意哄他引开星盗，反正家里能摆平一切”</p>
完了，全完了。</p>
现场跟直播间鸦雀无声，久久回神，另一人不见踪影。</p>
*</p>
休息室紧闭的门“咔嚓”一声被推开。</p>
军靴踏入。</p>
“不点和他哥哥是什么关系？”</p>
屋里青年舒然一笑，波浪长发顺着薄肩倾泄而下，衬托得脸更：“一个人，早就告诉你答案了，你不信。”</p>
蕴斯：“”</p>
脑海蓦然浮现某个夜晩，夜风微荡窗帘，孩坦白精神力，顺道认真解释身份问题：“是我。”</p>
所以怪我？</p>
“噗嗤。”</p>
悄悄跟上的塞班捂嘴偷乐，他发誓自己听到蕴斯磨后槽牙的声音，似乎恨不得咬两口泄愤。</p>
蕴斯斜睨一眼，关门隔绝窥探，再一步步朝前逼近，军靴落地时有种踩在神经上的压迫感。</p>
“故意看我笑话？”</p>
“你笨。”</p>
“喜欢我还是讨厌我？”</p>
“喜欢。”</p>
“”</p>
蕴斯血眸幽暗，里面情绪复杂极了，沈裕伸掩唇，不自觉偏开眼睛。</p>
下一刻，休息室响起宁羽的声音：“余，他是谁啊？”</p>
“爱人。”</p>
沈裕：</p>
药效时间有点长，得跑。</p>
偏偏男人拦住路，凑近耳语：“不点，我啥时候成你爱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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