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埃克斯的解释后，查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p>
“我我们是中心？”他无措地自语着，又在慌乱中扭头看向了扶幽。</p>
出乎查理意料的是，在知晓这一情况后，扶幽并没有表现出像他那般的震惊。</p>
相反，他望向查理的眼神躲躲闪闪，又带着一丝不忍和犹豫——显然不是刚刚才知道这一效应的存在。</p>
在查理茫然无助的目光之中，扶幽嘴唇微微颤抖着，终于鼓起勇气，也开始向他解释这一切：</p>
“当时你们在地下遗迹的时候西奥他们曾简单地提到过‘关系效应’”</p>
“浮空城之所以没有在社会上进行适格者的大规模筛查那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我们才是这一切的中心”</p>
也就是，我们身边的很多人都可能是适格者听着扶幽未完的话语，查理的瞳孔骤然一缩。</p>
他不由得联想到了墨爸爸曾经给自己讲过的医院怪谈，又回忆起即便并非适格者，李老师也还是因为他们而受到了伤害。</p>
这一切似似乎都在不懈而无情地证明着同一个猜想，他们才是这一切的中心——查理感觉这个认知几乎要将自己压垮。</p>
“此前浮空城给我们的u盘中其实是有标明安卡和西奥作为适格者曾初步探索过那个遗迹的记录</p>
“我问过唐晓翼了他查看u盘时，那些记录还在他也没有擅自修改过那份报告</p>
“但是到我们上以后这一部分却不翼而飞不然我们或许可以早一些察觉到关系效应</p>
“后面u盘报废他们也无法通过我们的复述察觉到异常简直可以算得上是死无对证</p>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不仅是浮空城，就连鬼影迷踪也不想让我们知道关系效应的存在”</p>
查理的思绪混乱，几乎难以继续聆听扶幽后续的解释，倒是埃克斯忽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p>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的眼底流露出了自责的色彩，“我理应早点意识到的，以你们的能力，不应该察觉不到这一点”</p>
“所以”查理猛地扭头盯着渡，震惊在退去后化作愤怒的燃料，燃烧殆尽后又只剩下了灰烬般的无助。</p>
“与其是多多的朋友你会出现在我们身边的真正原因——是上面那些才对吗？”</p>
“多多的朋友？”扶幽轻皱起眉，怀疑地喃喃着，“可就连查理都不认识你”</p>
面对查理的质疑，渡并没有回避的意味，语气依旧自然而平静：“如果你们非要这么理解的话，大致方向也不算错。”</p>
尽管注意到查理眼中的愤怒逐渐升温，渡却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歪脑袋。</p>
他再次提出了交易的问题：“那么——查理，你是否愿意和我进行这笔交易呢？”</p>
或许是意识到与渡争吵毫无意义，查理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那股冉冉升起的怒火。</p>
他缓缓吐出了胸中的那口浊气，声音沙哑而疲惫：“我再考虑一下。”</p>
渡听话地点点头，对查理的情绪表示了理解：“好的，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是你本该拥有的权利。</p>
“但请注意，我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当然，你们也一样。”</p>
查理没有回应渡的话语，而是闭上双眼深呼吸了几次，尽最大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p>
正如埃克斯所提醒的那般，与魔鬼的交易并非儿戏，稍有不慎便可能“人财两空”。</p>
而他们，甚至对那所谓的“空”一无所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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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冷静之后，查理重新睁开了眼。</p>
他的视线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答案——但最终定格在了渡的身上。</p>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p>
“这是另外的价钱。”渡轻轻摇了摇头，却明显是在拒绝回答这个问题。</p>
“你们只需要知道，无论是这场交易，还是我自己本身，都对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p>
“呵”总是强调这些，怕真没人猜到你心里有鬼啊西奥冷笑一声。</p>
查理紧皱起眉头，隐约意识到那另一场交易，不过是渡为了回避问题的而找的借口罢了。</p>
但是，渡能够拯救婷婷与虎鲨，还有我所珍视之人这个条件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p>
即便知晓那可能是能燃尽一切的业火，他也可能会如同飞蛾那般扑棱着翅膀，一往无前地冲进去。</p>
查理站直了身子，琥珀色的双目明亮如炬，紧盯着面前的渡。</p>
他沉声道：“我需要——再确认一遍完整的交易内容。”</p>
渡轻轻点头，语气平静，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作为交易的一部分，我将向你们透露第三幅壁画的内容。</p>
“与此同时，我会竭尽全力拯救你所珍视之人。</p>
“而作为代价，我可以取走你所拥有的一件物品——这就是你所想要知晓的天平两端。”</p>
语毕，渡两轻轻一摊，就好像是一位最为懒散的销售员在向客户兜售自己的商品。</p>
又或许只是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的这位客户，实际上别无选择。</p>
“那第三幅壁画，是我当时在谜境中看到的那幅吗？“查理一字一句地问道，”上面的内容你又能告诉我们多少？”</p>
渡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奈：“我只能尽我所能，将你们可以知晓的部分告诉你们。”</p>
查理继续追问道：“再确认一次，你口中的我‘所珍视之人’，是否包括尧婷婷与胡沙？”</p>
渡点了点头：“当然。”</p>
“在你拯救了我‘所珍视之人’后，他们会安然无恙吗？”</p>
“我会竭尽全力让他们安然无恙。”渡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p>
查理的眉心略微舒展，心中也稍微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你所的‘竭尽全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程度？”</p>
“我的一切”渡张开双臂，看上去天真无邪得像个想要拥抱世界的孩子。</p>
又或许，他真正想要拥抱的对象仅仅只是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让查理的背脊莫名泛起一层寒意。</p>
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警惕而质疑地望着渡，脸上同时也写满了无措。</p>
“查理”渡只是站在原地望着查理，仍旧没有跟上来。</p>
他稍微一歪脑袋，栗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声音温和得像在哄孩入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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