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府。</p>
前院,容慎的书房,墨香斋。</p>
他的书房并不在自己院里,力求读书和生活分开。</p>
沐雪嫣正在专心致志的听着他话,的自然是些关于作画的技巧。</p>
一个厮在外敲门禀告,“少爷,杨状元来了,还带了两本书要送给您。”</p>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的便自作主张,请了杨状元在外间落座,也好收书。”</p>
容慎讶然道:“时间过的这般快么?转眼间竟已到了午膳时分,范古去请他进来。”</p>
“等一下。”沐雪嫣谨慎的喊住厮,“哥哥,杨状元是外男,雪儿在此会不会不妥?”</p>
容慎笑着摇头,“不会,你如今可是姑母的义女,况且还有我在场,你们并非是孤男寡女。”</p>
“那就好!”沐雪嫣确定此举合乎礼仪松了口气,“既然遇上了,那雪儿行个礼再离去。”</p>
容慎倍感欣慰,“雪儿做的不错,已有了主人家的样子,而这也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p>
“主人家?”沐雪嫣有些尴尬的问,“大家希望雪儿把自己当成辅国公府的主人家?”</p>
容慎郑重其事的道:“这既是义母的家,雪儿自然也是主人家,除非雪儿没把我们当家人!”</p>
“不是,雪儿是还没习惯这个新身份”沐雪嫣的眼圈红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哽咽。</p>
“怎还哭了?可是我错了什么?”容慎慌了神,“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莫哭。”</p>
他很怕姑娘在他面前流泪,以前容悦可没少借着哭鼻子,让他满足一些“过分”的要求。</p>
“没有,哥哥很好,也没错任何话,雪儿是有了家人太高兴了。”沐雪嫣不好意思的垂下头。</p>
“原是喜极而泣。”容慎掏出巾帕为她拭泪,“雪儿先擦擦眼泪,莫要嫌弃我的巾帕旧了些。”</p>
沐雪嫣本还有些羞涩,但想到楚玄迟也曾在她哭闹时,为她擦过泪,便以为兄长都是如此。</p>
故而她并没拒绝,任由他为自己擦干眼泪,然后话语温软的道了声谢,“谢谢哥哥”</p>
容慎收起巾帕,“这也就是没外人在,若被人看到了,定会以为是我欺负了雪儿。”</p>
“不可能,哥哥这么好,怎么会欺负雪儿呢?”沐雪嫣觉得他比做戏骗她的萧衍更温柔。</p>
他们话间的工夫,门外突然传来范古的禀报,“少爷,杨状元到了。”</p>
紧接着是杨争流的声音,“范古,莫要这样喊,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称呼。”</p>
范古从善如流的应下,当即便改了口,“是,杨公子。”</p>
容慎亲自去开门,笑脸相迎,“争流来了。”</p>
杨争流也满脸笑意,比以前自在了许多,“容兄,今日争流又来打扰了。”</p>
“我求之不得,争流若日日能来更好。”容慎对他一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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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嫣也过来屈膝行礼,“雪儿见过杨公子,恭喜公子,蟾宫折桂,高中状元。”</p>
这算是他们的初次真正见面,容慎便给做了个介绍,“这是我姑母的义女,姓沐。”</p>
“沐姐好,生这厢有礼了。”杨争流先还了一礼,再行感谢,“多谢姐的贺喜。”</p>
“不客气,雪儿该回去了,杨公子与兄长好好聊。”沐雪嫣打过招呼便识趣的告离开。</p>
“沐姐慢走。”杨争流目送着她离去,但直到她的背影已消失不见,他还未能回过神来。</p>
容慎看他目光略显空洞,似乎是失了神,心下不禁泛起了疑惑,便喊了一声,“争流?”</p>
杨争流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道歉,“抱歉,容兄,刚晃神了,容兄可有对争流些什么?”</p>
“没有。”容慎打趣的问,“争流可是对雪儿有兴趣?不过以你的年纪,议亲还早了些。”</p>
“容兄笑了。”杨争流连忙解释,“争流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以前可曾在府上见过姐?”</p>
容慎摇了摇头,“在寒舍应该没有,但状元游街那日,雪儿与嘉敏在一起,争流兴许看到过。”</p>
“争流想起来了。”杨争流恍然大悟,“那日确实见她在容姐身旁,还与那南昭贼子过话。”</p>
“对,那正是雪儿。”容慎告诉他,“雪儿武艺高强,侠肝义胆,还从南昭贼子中救下一孩童。”</p>
“沐姐看着挺柔弱,没想到竟是这般厉害!”杨争流忍不住称赞,“辅国公府真不愧是良将世家。”</p>
“这功劳跟我们家可没关系,而是因为御王殿下”容慎将楚玄迟与沐雪嫣的事简单了下。</p>
楚玄迟并未隐瞒过与沐雪嫣的关系,他这样也非泄密,反倒会让杨争流看到他对自己的坦诚。</p>
杨争流了然,“原来沐姑娘还是御王殿下的义妹,那她这一身武艺,难不成也是殿下所教?”</p>
“诶?”容慎一愣,“这我倒没问过,兴许有点关系吧,听闻这些年她确实是跟着殿下。”</p>
“御王殿下真是重情重义。”杨争流由衷的赞叹,换做别的亲王,可未必会这般尽心。</p>
“我与殿下关系匪浅,便不多做议论。”容慎怕多了楚玄迟的好话,会让杨争流反感。</p>
杨争流却误解了他的意思,“怎么?容兄还怕争流嘴上没个把门,将话传扬出去么?”</p>
容慎解释,“不,是我对殿下推崇备至,由衷的敬佩,怕多了溢美之词有王婆卖瓜之嫌。”</p>
“殿下忠君爱国,自是值得。”到楚玄迟,杨争流想起一事,“对了,家父如今在御王府当差。”</p>
“咦?这般巧?”容慎明明记得杨义是在务农,难不成是记错了?他也不好多问。</p>
好在杨争流很快解了他的疑惑,“御王府要举办赏花,家父正是因王府添人才能入府。”</p>
容慎这才知杨义是最近刚入的御王府,“原是如此,届时兴许我还有会见到令尊。”</p>
杨争流道:“御王府这般大,花园想必也是不,若真能遇见那便是真正的缘分。”</p>
“哈哈”容慎爽朗大笑,“那我们便拭目以待,我也想看看是否有这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