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在御王府住了几个月,平日里除了琥珀与珍珠,接触最多的便是月影。</p>
两人本就非主仆关系,她更是早已将月影当姐妹看待,换做旁人她也不会如此。</p>
月影恪守着规矩,以前更多的是将她当姐,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终究会被她打动。</p>
在雾影的上任之后,月影的心态发生了些变化,渐渐不再将自己当做低人一等的护卫。</p>
因此她已将容悦当半个姐妹,面对容悦的撒娇,她更是有种当姐姐的感觉,很乐意宠着。</p>
墨昭华瞪了容悦一眼,“这么喜欢当姐姐,也没见你对恒儿有耐心,成天不是动口就是动。”</p>
容悦振振有词,“恒儿怎能跟师妹相提并论,皮的跟只泼猴儿似的,连狗都嫌他,还是师妹好。”</p>
她着也不嫌如今天气炎热,歪着脑袋蹭了蹭月影,“嘉敏最喜欢师妹,我们要做好姐妹。”</p>
月影早已没了以前在南疆时的清冷,眉眼温柔,笑吟吟的看着她,“好,我们做好姐妹。”</p>
墨昭华感觉到月影的变化,明月影有把她的话放心上,努力为即将获得的新身份改变心态。</p>
她叮嘱容悦,“你既是大师姐,那便多照顾些月影,这也是你作为师姐的责任,可莫只想着顽皮。”</p>
容悦当即放开了月影,一本正经的应声,“是,师父!”</p>
墨昭华伸弹了弹她的额头,“丫头又顽皮了。”</p>
“哎哟”容悦揉着被弹的额头,夸张的大喊,“疼疼疼”</p>
墨昭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让你这般调皮,疼也活该。”</p>
容悦适可而止,好奇的看了眼门口,“对了,今日休沐,怎不见表姐夫?”</p>
往常休沐时,楚玄迟基本都会留在后院,她在学医,他就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p>
闲暇时,或者偶尔休息,他会盯着墨昭华看,那眼里的柔情浓的化不开,让人歆羡。</p>
容悦虽不谙情事,可见多了也难免起了点心思,期待自己也能遇到这样的男子。</p>
“入宫去了。”墨昭华揶揄她,“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莫不是想他了?”</p>
“不是啊。”容悦忙解释,“嘉敏只是好奇,表姐夫那么爱表姐,休沐日怎不陪着?”</p>
墨昭华板起脸佯怒,“丫头原是打趣我,看来我方才下轻了些,打得不够疼。”</p>
“表姐不也是在逗嘉敏么?”容悦理直气壮道,“嘉敏又怎么可能想表姐夫呢?”</p>
“好好好,扯平了。”墨昭华笑着打住,“玩闹便先到此为止,我们也该办正事了。”</p>
***</p>
皇宫内,文宗帝的寝宫承乾宫。</p>
楚玄迟今日特意来与他下棋,还当真通知了楚玄辰。</p>
待一局结束,文宗帝笑着夸赞,“老五的棋艺见长啊,这一局下的尽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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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迟谦虚道:“这都是太子皇兄的功劳,也多谢父皇给儿臣找了个好老师。”</p>
文宗帝本还疑惑楚玄辰怎也来了,闻言了然,“太子做的很好,果然明师出高徒。”</p>
“父皇过奖了。”楚玄辰笑道,“儿臣的棋艺乃是父皇所授,若名师那也该是父皇。”</p>
“好,哈哈”文宗帝大喜,“朕的衣钵有了传承,相信这江山也能如棋艺般千秋万代。”</p>
在这世间,便没有几人是不爱听好话的,他自是不例外,尤其是夸他时还是有理可依。</p>
楚玄辰只要不上赶着登基,安分守己的做个储君,楚玄迟也真心辅佐,他便不会忌惮他们。</p>
楚玄迟由衷道:“儿臣相信上天定会佑我东陵,子承父业,国泰民安,江山社稷,千秋万代。”</p>
文宗帝露出几分慈爱,“你们兄弟能真正做到相辅相成,而没那些勾心斗角,朕也深感欣慰。”</p>
楚玄迟表忠心,“儿臣心中先有君臣,后有父子兄弟,至于江山社稷,儿臣只有辅佐之能。”</p>
他每次见文宗帝,明里暗里都会表达自己的忠心,以此来降低文宗帝的猜忌,保全自己。</p>
“你的心思,朕明白。”文宗帝直言道,“若非如此,朕也不会催着你去东宫找你太子皇兄。”</p>
他话虽如此,但其实也有点私心,一山不容二虎,若楚玄迟真有野心,楚玄辰会先容不下。</p>
届时都无需他动,楚玄辰与右相府自会对付,若楚玄迟没那心思,那皇家便有了真情。</p>
父子三人正聊的起兴,有太监进来禀告,“启禀陛下,祁王殿下与祁王妃求见。”</p>
同样是儿子觐见,文宗帝竟还有种被打扰的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他们怎来了?”</p>
太监垂着脑袋回话,“殿下祁王妃的害喜好了许多,便一起进宫来向陛下行礼问安。”</p>
文宗帝这才猛然想起尉迟霁月有孕,“是了,老六媳妇有了身孕,那便让他们进来吧。”</p>
太监下去后,楚玄寒很快与尉迟霁月进来行礼,“儿臣\/臣媳拜见父皇,父皇安好。”</p>
“免礼。”文宗帝贴心道,“老六,你王妃有孕在身,还不扶着些,做事一点都不周全。”</p>
“是,父皇。”楚玄寒赶紧伸,想要扶着故意挺着腰,好让肚子更明显的尉迟霁月。</p>
“臣媳多谢父皇的关心,不过殿下对臣媳极好,是臣媳觉得无需搀扶,此前便拒绝过殿下。”</p>
尉迟霁月怕文宗帝觉得楚玄寒做得不对,对他心生不满,这才上赶着为他解释,好话。</p>
文宗帝本还算温和的声音,瞬间便冷了几分,面色也微微沉了些,“原是朕自以为是。”</p>
尉迟霁月听出他的不悦,心下虽疑惑,但赶紧否认,“父皇误会了,臣媳并非这个意思”</p>
楚玄寒则立刻跪下,“父皇息怒,是王妃失言,请看在王妃有孕的份上,饶恕她这一回。”</p>
尉迟霁月听得云里雾里,她方才的解释明明很合理,也没错什么,怎就成了失言呢?</p>
不过既然他都已跪下请罪,她也不敢继续站着,只得跟着跪下,“臣媳有罪,求父皇息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