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买了啊!”</p>
安树露出一丝笑容,挤压起的嘴唇、眼角和眉头又像是在哭泣:</p>
“老弟,我又买了呀!买了梨花能赢”</p>
“嘶!”旁边的真新镇训练家一个激灵差点儿站起身,心问道:“那你买了五万?”</p>
安树摇摇头。</p>
训练家刚松口气,却听安树道:“我买了十万。”</p>
“啊?”训练家颇感惊讶,“你哪来的另外五万?”</p>
“刚找你老爸又借了五万联盟币来着。”安树指了指后面隔着两排座位的一个中年男人,真正的挤出一丝笑容:“你老爹买了五十万联盟币,压梨花。”</p>
“我特么”</p>
这位年近十八岁的真新镇训练家感觉天塌了,光速冲刺到自己老爹身前慌忙询问:</p>
“爸!你买了?”</p>
“啊,买了。”</p>
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也露出似笑似哭的表情。</p>
“不是,上一场不是告诉你,想买就买青绿的吗?”训练家捂着脑袋,“你没听?”</p>
“听了啊!”中年男人如实讲道,“我买了五万压青绿,赢了钱之后你也没下一场买什么,我就寻思真新镇赢一输一才正常,这个赤应该打不过对面,就压了梨花。”</p>
听完,训练家身体瘫软跪地。</p>
中年男人见此,由衷的安慰道:</p>
“儿砸,这不是还没开始打吗?别着急,万一正常开打,然后那鬼输了呢?”</p>
训练家终于喘过来一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对”</p>
仔细想来,他老爹的也并无道理。</p>
真新镇训练家上场了两个,赢一输一才是常态。</p>
赤又不是大木家族的人,后台较弱,应该实力也弱一些。</p>
至于赤红被联盟宣传的那些东西,是个人都知道是假的,连火箭队首领都扯出来了。</p>
什么火箭队首领输给新训练家人家怎么也是世界最大邪恶组织的首领、巅峰大师级强者,联盟居然这样侮辱一个和联盟争斗那么多年的枭雄。</p>
“呼,应该是这样,应该是这样”</p>
这位年近十八岁,刚开始自己训练家之路不久的青年不断安慰着自己,并坐回了原位。</p>
“咋样?”安树用期盼的目光催促着,期望听到一点儿坏消息让他高兴高兴。</p>
看着眼前恬不知耻的同乡,训练家的表情逐渐扭曲,随后站起身大喊道:</p>
“快他妈的打起来啊!不对战赖在赛场上干什么?商量内定谁是天王谁是冠军吗?”</p>
安树也被感染,逐渐兴奋,起身重复着大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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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赖在赛场上干什么?”</p>
“商量谁是天王,谁是冠军吗?”</p>
许多观众很快统一战线,不断这样重复着。</p>
位于旋涡中央的裁判金志更是浑身发抖,望着丝毫没有改变意愿的梨花,终于也只能放开话筒开口道:</p>
“各位观众,由于由于梨花选身体不适,她选择认输”</p>
金志边边擦汗,也不敢让自爆磁怪带着自己上升到半空。</p>
这句话光出来就要耗费掉他全部的气力了。</p>
现在金志只想隐身起来,偌大的对战场里他谁也不认识,谁也看不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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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p>
特别是其中的赌徒们。</p>
安树失魂落魄的坐在位子上,眼里已经失去了光芒,嘴里念叨着:</p>
“呵呵,老弟,我就知道是这样联盟就是庄家,能让我们赢钱吗?真是可笑”</p>
“不是赢不赢钱的问题,不是他妈的赢不赢钱的问题!”</p>
旁边的真新镇训练家已经双眼通红,喘着粗气道:</p>
“是对战还没开始,就结束了”</p>
“他妈的对战都没打!”</p>
至少,至少也该是一场激战过后,才定下输赢吧?</p>
即便一树输了,即便梨花也被击败也是在世界观众的眼皮子底下被击败的啊!</p>
尽管会有些遗憾,甚至后悔,但也不会如此埋怨联盟,埋怨这些狗草的黑幕。</p>
“你这大会里能没有黑幕吗?都已经被联盟高层控制了!”</p>
这位真新镇训练家抓着头发,回头望了眼崩溃大哭的老爹。他一想到以后的训练家旅途都得靠自己想办法挣钱,精神就濒临崩溃边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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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p>
另一处观众席上,松叶猛的站起身,怒道:</p>
“欺人太甚!这联盟比赛还有一点儿公平可言吗?上一场投降就罢了,这一场他妈的又投降,还让不让人”</p>
一旁的阿蜜有些惊讶,连忙拉住他道:“怎么了?就算他们认输,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呀”</p>
松叶痛苦的闭上眼,喃喃道:</p>
“我给一树和梨花分别下注了一百万联盟币,这下全没了”</p>
“啊?”</p>
阿蜜一时间呆住。</p>
松叶却甩开她的,直接跑到斜坡走道上,握着精灵球大吼:</p>
“不公平!重赛!重赛!”</p>
众多输红眼的赌徒也纷纷跟在他身后,形成长长的队列,异口同声:</p>
“重赛!重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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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不可能重赛的了。”</p>
瓢太语气格外轻松,像是看猴戏一样瞧着那些怒极的观众。</p>
他也赌了,只不过押的很少,而且两次下注的对象是青绿和赤红。</p>
来大会赌输赢也就玩个乐子,笑一笑就过去了。</p>
谁会把全部身家都压进去啊?</p>
“啧,瓢太,真不定是联盟在操控输赢呢。”电次捏着下巴,低声道:“我也觉得是该重赛”</p>
“你不是没赌吗?”瓢太有些奇怪的望向他。</p>
“但我是来看比赛的啊”瓢太微微叹气,“连续两场比赛都是还没开打就投降,那这石英大会还有什么意思?上午才刚过半时,城都组的对战马上就要结束了。”</p>
“等会儿直接决战,冠军不是青绿就是赤红,两个出身真新镇的新训练家哪有这么巧的事情?”</p>
瓢太想了想,发现确实不太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