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狼狈的常姣娥。</p>
卫凌霜从来没有见过！</p>
她站在江异这边，远远看着，心里只觉解气！</p>
不过随之而来的，更多的是疑惑——</p>
常姣娥</p>
她的名字，不是从三大榜单上消失了吗？</p>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啊！</p>
可为什么她还活着？！</p>
而且。</p>
以常姣娥的性格与精明，怎么会让自己落入如此狼狈的境地？</p>
有一瞬间，卫凌霜甚至怀疑——</p>
这个常姣娥，会不会是假的？</p>
有没有一种可能</p>
竺松打听到江异和常姣娥曾经的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才用常姣娥，来威胁江异？</p>
卫凌霜心里，总感觉有点奇怪。</p>
有些思绪，怎么理也理不通。</p>
她看向江异，心提醒道：</p>
“你能看出来吗？这个常姣娥”</p>
“会不会是假的？”</p>
她这话得也不避讳。</p>
那尸山堆上，常姣娥本就屈辱的脸色，越发僵硬。</p>
她目光扫过卫凌霜时，眼底不觉闪过一抹杀意。</p>
再看向江异时。</p>
却见江异笑了。</p>
他还没有回答卫凌霜的问题。</p>
尸堆上的竺松便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p>
“但就算这玩意儿是假的，也和我没有关系。”</p>
他到“这玩意儿”时，还又提了提常姣娥。</p>
那姿态，就跟老鹰拎鸡似的。</p>
仿佛常姣娥是个什么货物。</p>
常姣娥眼底屈辱更深。</p>
江异则是笑意更深，坦然开口道：“放心。”</p>
“我能看出来——”</p>
“这个常姣娥是真的。”</p>
是真的？</p>
卫凌霜微微皱眉。</p>
竺松眉梢一挑。</p>
常姣娥则是眼底微暗。</p>
她悬空的身体，艰难地将横着的脑袋挪动。</p>
那歪着脑袋的姿态，怪异又屈辱。</p>
她眼睛都红了一圈。</p>
这模样望向江异时，眼底甚至有几分，被抛弃般的脆弱感。</p>
只是她的眼神，还是倔强的。</p>
眼底泛着水光，闪动着些什么。</p>
艰难的声音，微微湿哑：</p>
“江异”</p>
“你还记得那年平安夜吗？”</p>
“那年江城，难得的大雪，我们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p>
“你还记得，我们在彼此的雪人上，写下的愿望吗？”</p>
啊？</p>
江异当然记得。</p>
那应该算是一个，很浪漫的平安夜了。</p>
他和常姣娥之间，最初是常姣娥主动得更多。</p>
之后互相有好感，日常的相处趋于暧昧。</p>
互相确定心意后，两人却迟迟没有捅破那层纸，确定恋爱关系。</p>
那年平安夜，他们一起堆了两个雪人。</p>
江异的大雪人，常姣娥的雪人。</p>
站在一起，温馨又美好。</p>
常姣娥看着那两个雪人，突然很感动。</p>
她提出，要在彼此的雪人上写下心愿。</p>
但是谁也不许偷看对方的心愿。</p>
那是属于女生的浪漫。</p>
江异答应了。</p>
不过后来，常姣娥耍赖。</p>
她找借口将江异支开，偷看了他写的心愿。</p>
当时她愣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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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江异写的是——</p>
“偷看的人，奖励一个男朋友。”</p>
呆愣愣的她转头，就看到江异在她身后笑。</p>
他将她的偷看，提前预料到了。</p>
纵容又宠溺。</p>
那一瞬间，常姣娥眼里冒出星星，扑进江异怀里。</p>
由此，两人才正式确定了交往关系。</p>
平安夜的告白，也算是成了彼此最美好的一段回忆。</p>
而那段记忆里，江异后来也看到了常姣娥的许愿。</p>
她写的是——</p>
“希望江异永远宠我爱我保护我。”</p>
那个时候。</p>
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p>
情侣之间的爱情，单纯美好得像童话故事。</p>
然而现在，常姣娥特别提及此事。</p>
显然是希望，江异想起他们曾经的美好，想起她曾经在他那个雪人上写下的心愿。</p>
然而，江异很讽刺的笑了。</p>
他还没来得及些什么。</p>
常姣娥只看他那一笑，脸色便微微发白。</p>
眼底的情绪，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难受。</p>
她湿哑的声音，刚刚还略显做作。</p>
此刻却多出几分真情实感——</p>
“我们之间”</p>
“真的，哪怕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p>
“你看到我这样，都不会有一丝丝的难过吗”</p>
“甚至，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啊”</p>
到这里，常姣娥声音哽了一下。</p>
眼圈红得更厉害。</p>
那样的姿态，仿佛一个深情之人，控诉一个无情的渣男！</p>
她艰难地闭了闭眼，才又哽着声音道：</p>
“你杀我的时候”</p>
“难道就不会有，哪怕一丝丝的难受吗？”</p>
江异听着真是好笑。</p>
他都没问常姣娥，偷丹方的时候，会不会后悔。</p>
常姣娥反倒问他，杀她的时候，会不会难受？</p>
哈哈。</p>
如果是前世，这个时间段的江异，或许是会有点难受？</p>
毕竟时间隔得还有点短。</p>
他和常姣娥之间的美好回忆，在脑海也比较清晰。</p>
然而。</p>
前世的他，经历了太多。</p>
那些曾经美好的感情。</p>
早就在世事浮沉之中，消磨殆尽了。</p>
他一个人在末日里挣扎的时候。</p>
常姣娥怎么没跑来和他昔日感情？</p>
呵。</p>
江异此刻，是真的笑出声了。</p>
或许是觉得这声笑有点不礼貌。</p>
他还掩唇轻咳了下，才颇有绅士风度地真诚道：</p>
“抱歉哦，没有。”</p>
“”</p>
那一瞬间。</p>
常姣娥脸上的表情像得了心梗一样。</p>
这一刻，那种僵硬的屈辱感，比被竺松提拎着，还更强烈！</p>
她看上去，甚至有些失态了。</p>
努力瞪大眼睛，似乎是不想让羞耻的眼泪落下。</p>
望着江异，又是一声声的质问：</p>
“所以，我就罪该万死？”</p>
“我们曾经的一切，就该被全盘否认？”</p>
“甚至！你杀我一次也不够，偏要再杀两次三次无数次，见我一次杀我一次？”</p>
这声音，确实是带着几分破防般的控诉。</p>
然而接下来，江异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又更让她破防——</p>
“e”</p>
“虽然但是”</p>
“现在这次，好像不是我要杀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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