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朱桦担忧地看着她。</p>
“我,我,”孟氏吞吞吐吐。</p>
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不对劲。</p>
“三婶婶,那衣裳不会在你上吧?”李杳怀疑地看着她。</p>
孟氏顿时滚出了两行眼泪,“我不知道啊!那何寡妇前几日拦住我,知道我怀孕了,想送点东西给我。”</p>
她慌忙解释,“我不是那爱贪便宜的,是她硬要给我,只是件旧衣服裳,以前她丈夫的。”</p>
“我不要,便是嫌她晦气。她丈夫以前同朱桦好,我不好拒绝,便收了下来。”</p>
“如今在哪?”朱武重重看了她一眼,三弟最近也没换他们没见过的衣裳。</p>
孟氏激动道,“我都没打开,我确实嫌她的东西晦气,哪有怀孕送人家死人东西的。</p>
我把那包袱塞床脚下了,动都没动!”</p>
朱桦听了,就要去取。</p>
“等等!”李杳扔下筷子,“我同你去,你们都不要过来。万一那衣裳有问题,武伯伯,你们全家最好独自待在家里一段时间,不要出去。”</p>
朱武立刻明白了。</p>
又瞪了眼孟氏,毫不留情道,“贪便宜吃大亏,这次幸亏杳儿察觉。</p>
不然我们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难幸免。”</p>
这下,孟氏“哇”的一声大哭。</p>
朱桦顾不上她,带着李杳去了左边木棚,当真在床底掏出一个灰扑扑的包袱。</p>
朱音做的口罩早就分发下来了,这时朱桦也戴着。</p>
“桦叔,你退后一些,我来看!”李杳仍担心他的安危。</p>
“杳儿,让我来看,你到外面等着。”</p>
李杳笑笑,“桦叔你看得出吗?”她这样,只是觉得朱桦没必要冒险。</p>
“你放心,师父让我吃了药,我不会沾上这瘟疫,你看我天天同朱华待在一块,一点事也没有。”</p>
朱桦这才放心。</p>
李杳打开包袱,见到了他们口中的衣裳,她戴着肉色套,找了根木棍翻转着衣裳,果然让她发现了端倪。</p>
衣裳内,有些印迹,只是这件衣裳颜色暗,那印迹与之重合。</p>
若非细心眼尖,很难看出不妥。</p>
“果然是这衣裳的问题!”</p>
她重新把衣裳包好,“暂时由我保管,桦叔叔,你快去同武伯伯他们一声。”</p>
朱桦没有多想,便去通知了。</p>
李杳迅速拿出个密封袋,连同包袱装了进去,又装进药箱里。</p>
临走,给他们的木棚喷了圈消毒水。</p>
刚踏进隔壁屋,朱武急切道,“真是那衣裳有问题?”</p>
李杳点头,孟氏差点晕过去了。</p>
“如今源头已经在我们上,量那何寡妇也不能作恶了。</p>
所以武伯伯,只要找人确定隔离的那些人,是不是全都碰过那件衣裳。</p>
若是,就能更好地指证那何寡妇了。”</p>
朱武点头,“不如我去问!反正现如今,我有也可能沾上了这瘟疫,去那边木棚也无所谓了。”</p>
阮氏目光担忧,却没阻止。</p>
李杳想了想,朱武身强力壮,原先就吃过她给的药丸,这点儿瘟疫根本就沾不上。</p>
于是点头,“我给你做下防护。”</p>
她又想,“不如将计就计!”</p>
这么一,朱武顿时眼睛都亮了,“何寡妇没有这个脑子,也弄不到这沾染瘟疫的衣裳,背后肯定有人。”</p>
“我进去探些情况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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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思考的李阅炎站了起来,“我同你一道。既然她背后有人,跟这么一路绝非泛泛之辈。你我二人同去,也好有个照应!”</p>
他看了眼李杳,希望闺女不要反对。</p>
李杳又怎么会反对,她觉得,只怕这人要对付的就是爹,青山村的人不过是受了牵连。</p>
她不能,只能尽量救治,尽量护住大家的安危!</p>
李杳微微点头,“我会同娘解释,爹放心!”</p>
李阅炎很是欣慰。</p>
“武叔叔放心,你去了那里,这边的事我会应对!”</p>
朱韧大模大样道。</p>
“好!”朱武拍了拍他的肩,“交给你了!”</p>
“你们还得待在这木棚里两天,不要乱走,我会让大师兄给你们送药。”</p>
众人不敢反对,朱韧就,“等两天后,我再管他们!”</p>
“好好!”</p>
*</p>
于是,隔离木棚男舍多了朱武和李阅炎。</p>
两边都引起了轩然大波。</p>
朱家的人全都关起来了,朱武也染上了瘟疫,同他走得近的李阅炎也染上了。</p>
这么大件事,让人人心惶惶。</p>
男舍和女舍紧挨着,朱武他们进来时,何寡妇就发现了。</p>
她讥笑道,“还以为他们多本事,不一样逃不过。”</p>
香婶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她烦死了。</p>
“你儿是死了吗?天天哭丧一样!”她骂道。</p>
香婶抬起脸,还是哭哭啼啼,“快死了!杳儿他没救了!”</p>
“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装腔作势。”何寡妇又突然安慰道。</p>
“覃大夫也没救了!呜呜呜!</p>
他只要染上这瘟疫,根本无药可治。死是迟早的事!”</p>
边边哭着抓脖子。</p>
何寡妇又道,“那覃大夫也治不好,大家不是都他医术高超,能起死回生吗?”</p>
香婶摇头,“治不了,他治不了。他亲口同我的,他的强项不是治这瘟疫。</p>
而且他,不管现在是轻症还是重症,迟早同我儿一样,全身溃烂,七窍流血,死得凄惨。”</p>
何寡妇吓得连连后退,因为她发现这香婶确实比刚进来的时候严重多了。</p>
不自觉,她全身搔痒难耐,摸了摸脸也觉得坑坑洼洼。</p>
“啊,我脸上是不是长了许多?”</p>
香婶抬起头,狠狠地点了点。</p>
这夜,何寡妇哭得比香婶还凄惨。半空的月亮都被吵得躲到了云层后面。</p>
月光微弱。</p>
再大的事,该睡的还是得睡。等到下半夜,便只听得到蛙鸣虫叫声了。</p>
“你这个骗子,干嘛害我!明明无药可治,你还骗我不会有事。</p>
现在我要死了,也要拖你下水!”</p>
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何寡妇。</p>
“疯子!”黑衣人伸剑指着何寡妇的胸口,“你自己不心,怪得了谁!”</p>
“那衣裳是我从瘟疫窝里找来的,要是能治,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p>
你既然套不到消息,那么我只能杀了他们。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让人发觉,你觉得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