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嘻嘻了。”</p>
这话跟山鬼现在很配。</p>
原本还挺淡定，估计觉得自己成了着名哲学家。整点儿理论的，没人能反驳得了它。却被江桥这个业余选给薄纱了。</p>
这能挂得住吗？</p>
幸好哈。</p>
妖楼塔里的众人云里雾里的，在山鬼掌控妖楼塔后可以随时屏蔽他们的听觉。</p>
否则的话。</p>
现在一脸得意的大奶奶。</p>
估计得崩溃。</p>
“背鬼人”这个职业有些法，特别是山鬼的“背鬼人”。</p>
那可真是全心全意。</p>
信仰将不对，信仰山鬼。</p>
“输不起了？”</p>
江桥对山鬼的反应似乎有所预料，笑道：“听你吞噬了许多人的记忆，看来这些记忆很凌乱，很多东西你虽然知道但不理解。”</p>
“鹦鹉学舌可能有点夸张。”</p>
“但学生拿着大学课本，认识书上部分字儿，但读不懂。”</p>
“大概是很合理的。”</p>
所谓的让江桥去改进理论，让理论更符合这个时代。简单点，就是让江桥自己反驳自己，创造一套能够证明山鬼是人的理论。</p>
你别。</p>
这邪祟还挺聪明。</p>
“是的。”</p>
山鬼恢复了平静，很大方的承认道：“很多记忆我也不太理解，所以我现在打算请你去凤阴山，为我仔细梳理这些记忆。”</p>
“相信很快我就会更加明白人类的行为和逻辑。”</p>
“你对当人咋这么执着？”江桥诧异，“好好的邪祟不当，跑来当人。你知道很多人为了超越极限，选择不当人吗？”</p>
“至于让我帮你理清记忆，你就不怕我给你乱搞一通？”</p>
现在这个年代。</p>
厉鬼肆虐。</p>
灵异横行。</p>
人类都以当普通人为耻，各个都想获得灵异能力，成为半人半邪祟的存在。</p>
这纯血邪祟倒好。</p>
反过来了，一门心思想要彻底变成人。</p>
“这是山鬼本能。”</p>
“还是有某种意义？”</p>
江桥心中思索。</p>
“当人挺好的，我对当人很感兴趣。”山鬼微微一笑，当然不会告诉江桥自己的秘密，只是道：“我自然有办法分辨是真是假。”</p>
“你只管跟我去凤阴山就行。”</p>
“这样啊。”江桥点了点头，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我对凤阴山不感兴趣。”</p>
“抱歉了。”</p>
“我虽然喜欢游山玩水。”</p>
“但是对总是出刁民的穷山恶水一向敬谢不敏。”</p>
“你还是自己回去吧。”</p>
“相信凭你那脑瓜子，花上一些年的功夫，也能弄清楚脑子里的记忆是咋回事。”</p>
“你既然想要当人。”</p>
“就要明白一个道理，人类当自强，万事不求人。”</p>
“明白了吗？”</p>
江桥直接拒绝了山鬼的邀请。</p>
“你可能没明白。”山鬼看着江桥，语气认真的道：“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这是对你的命令。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p>
“口舌之辩。”</p>
“最后要落到拳头上来的。”</p>
“你不够强。”</p>
“虽有几分辩才，但想要凭此纵横，反而可能给你带来大祸。”</p>
“好了。”</p>
“时间不早了。”</p>
山鬼看了看脚下的坑，以及天空中逐渐弥合的空间裂痕。</p>
“该上路了！”</p>
完，它伸出抓向江桥！</p>
它的动作很慢。</p>
就像抬去拾取某个摆放在桌上的物品。</p>
它的掌很白皙。</p>
掌心温润。</p>
并没有如同其他邪祟那样，发动灵异段时身体出现异变。</p>
掌轻轻递送出来。</p>
没有变大。</p>
也没有变成怪异模样。</p>
平平常常，普普通通。</p>
但是相隔数十里远的江桥却感觉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大恐怖袭来！</p>
那只在他眼中。</p>
仿佛变成了一幅巨大的罗。</p>
铺天盖地。</p>
遮蔽古今。</p>
随着伸出，他发现自己与山鬼的距离正在迅速拉近。</p>
看起来就像他主动靠近山鬼。</p>
主动将脖子伸向那只。</p>
但事实上他没有移动，那只也没有变长，只是他们之间的空间发生了折叠，将他递送向山鬼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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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p>
这种来自空间本身的距离缩短没有任何躲闪余地。</p>
除非能打破空间。</p>
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等着。看着掌伸来，等着抓住自己的脖子。</p>
瞬间擒拿！</p>
而想要打破空间？</p>
此时十方天地皆被山鬼封锁。</p>
哪怕雷灵九阶巅峰，哪怕融合了一条可怕的规则。双方差距也难以计数，根本没有能力打破封锁住的空间。</p>
“呵呵。”</p>
“妥了。”</p>
妖楼塔内，冷泉笑道：“老祖宗出，自然不会有意外。”</p>
“公孙象。”</p>
“现在你可放心了吧？”</p>
他看向北湖府城隍。</p>
“当然。”</p>
“当然。”</p>
公孙象讪讪的笑了几声：“有凤阴山的老祖宗出，我有啥不放心的？刚才只是误会而已，并不是我有什么其他想法，只是担心罢了。”</p>
“嘿！”</p>
“有老祖宗在。”</p>
“有我在。”</p>
“轮得到你来担心？”凤阴山大奶奶嘲讽道。</p>
“是，是。”</p>
公孙象看了看外面的山鬼。</p>
似乎不敢再什么。</p>
“哼。”</p>
大奶奶不屑一笑，对公孙象的表现很是看不上眼。</p>
转头与冷泉道：</p>
“老祖宗看来是想擒下这个天外来客。这样也好，我们可以从他身上获取彼岸的信息。到时候离开世界，也不至于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跑。”</p>
“这些年。”</p>
“老祖宗虽然对虚无深渊有了一些研究。”</p>
“但很多问题还没解决。”</p>
“按照之前的情况，就算我们离开，恐怕也只能先找到其他世界看看。”</p>
“现在若是能去彼岸。”</p>
“当是一件喜事儿。”</p>
“是啊。”冷泉笑道，“这个天外来客，来得还挺是时候。”</p>
他的语气明显轻快了许多。</p>
大战结束。</p>
与他争了数百年的宿敌言一书，以及言一书的那群支持者，全部死光了。</p>
最后胜利者。</p>
是他！</p>
“不过嘛”他继续道。</p>
“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他身上，或许他只是一个太空中的流浪汉而已。所谓的彼岸信息，只是在骗言一书那群蠢蛋。”</p>
“你得没错。”大奶奶笑道。</p>
“不过无所谓。”</p>
“若是有彼岸信息，他尚能多活几日。若是没有，立刻就要被老祖宗吞掉。”</p>
“没有价值。”</p>
“活着只是浪费资源。”</p>
“哈哈哈！”</p>
“那是自然！”冷泉也笑道，“此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点实力，又是出自道门，人家都要忌惮他，能让他为所欲为。”</p>
“却不知道。”</p>
“茫茫天宇，道门现在对我等而言，算得了什么？”</p>
“他实力不济。”</p>
“自寻死路。”</p>
“也怨不得谁了。”</p>
“我等除去他，也算是帮道门清理门户，铲除愚昧孟浪之徒。”</p>
“道门就算知道了，也该感谢我们才对。”</p>
“的不错。”</p>
其他人立刻附和道。</p>
“我看那道门也就那么回事，吹得厉害。结果门下弟子如此不知进退，看来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p>
“是啊是啊。”</p>
“道门也就故事里听过，我看他们实力也未必能强过凤阴山老祖宗。”</p>
“嘿嘿！”</p>
“都是些老年间的故事。”</p>
“谁知道真假？”</p>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仅狠批江桥，甚至连道门也被连带着嘲讽上了。</p>
听到这些话。</p>
大奶奶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p>
“嘿嘿！”</p>
“若是真有那道门高人前来寻仇，我还真想会会他，看看他们到底有几斤几两，是不是跟传中那么厉害。”</p>
她张狂道。</p>
“若只是一帮自吹自擂之徒，那我可就”</p>
忽然。</p>
声音戛然而止。</p>
她猛的看向塔外，随即豁然变色，失声叫道：“这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