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上前验尸。
自己是大夫,验尸这一项技能,倒是不会。
但系统可以帮自己一键扫描。
过了一会儿之后,白露脸色难看,“乞丐并不是瘟疫毒死的,而是被勒死的,且勒死有好几天了。”
“想来之前是特意藏起来的,如今却是味道太大了,想瞒也瞒不住了!”
徐茂春这老大夫虽是见惯了生死离别,眼下瞧着这个蓬头垢面、身上一股臭味的乞丐,却也觉得无比心酸。
唉,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享过什么福,一直在吃苦,也没吃过几顿饱饭。
如今,竟然直接被人给勒死了。
一辈子,生的肮脏,死了也不光彩
这什么世道!
“不过是个乞丐,何必呢?!”
他忍不住在地上啐了一口,那股臭味儿隔着自己脸上戴的布都能闻见。
“这帮人可实在是太狠心了,是不是突厥的奸细?!”
“之前大人就城中可能藏着一些突厥的奸细!”
白露颔首,“嗯,倒是有可能。”
“但也不一定,还是让人好好地查一查。”
白露脸色一沉,立刻低头跟青州府的衙役吩咐两句,他们立刻便把那乞丐的尸体挪回青州府。
这件事情,就让知州大人去查。
白露脚步快了些,总感觉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很快,他们便到了回春堂。
白露一如往常,到了回春堂先给一个大概七八岁、头上扎着两个花苞的姑娘看了诊。
那姑娘由于年纪,所以症候比较严重。
瘟疫的药已经给她灌下去,性命无碍,接下来需要注意药量。
“这姑娘身子怕是受不住,成人的用量和儿的用量终究是不同的。”
白露想了想,便又单独把医馆里头的大夫叫过来。
“朱大夫。”
她对着一个四十多岁、长髯飘飘的布衣大夫笑道,“就麻烦你多多照顾这姑娘了。”
“旁的病人是一天两顿药,或是三顿药,这姑娘还有类似症候的儿,都要一天五顿药,药量减半。”
“饭前饭后都要喝,中午那一顿,倒是可以随便选择饭前饭后。”
听着这话,朱大夫连忙点头。
就听白露笑着道:“咱们医馆里的儿倒是不多,之后若是儿症候多了,你们觉得忙不过来,就可以上报官府,让官府单独给你们开辟一间大院子,把这些孩都送到那大院子里头,让专门的大夫看管照顾。”
大夫连忙点头,上前鞠躬道谢。
白露又去给其他的几个重症病人诊了诊,都没什么事之后,便对着徐茂春道:“走,咱们去济世堂吧。”
“好勒。”
徐茂春低着头点头,便跟着白露往济世堂的方向去了。
路倒是挺短的,徐茂春边走边跟白露道:“安国侯,最近这些医馆的事儿可真是不少!”
“听济世堂还有一个疯了的病人,如今被人束缚着脚,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头了一直嘴里胡言乱语的,甚至都把皇上给牵扯起来了!”
白露皱着眉头,“咋回事?”
徐茂春摇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就听里头的医馆学徒的,他们也没敢太多总之他们的意思是,那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疯病太严重!回头您过去瞧瞧。”
“若是有的治,咱们就治一治吧。”
“若是没法治了,那就没办法了。”
“奇怪,也没听得瘟疫,就得了疯病啊。”
白露奇怪地摸着自己的头发,没想到白岩松那一茬。
他们进了济世堂,白露照常给其他的病人瞧病,就见负责的刘大夫上前,对着白露行礼道。
“安国侯您可算来了!”
“话还有一个病人,病得还挺严重的呢,我们想请您去瞧一瞧!”
“得个瘟疫,怎么突然得了疯病呢?”
“”
白露陷入了一阵沉思,难不成,变异成疯牛病了?
他们往济世堂的二楼走去。
济世堂二楼一处杂间,外头挂着一个锁。
“怎么还挂着锁呢?”
“那几个镖局的总是来闹事,我们干脆就把那几个镖局的,还有那个自称什么国舅老爷的直接一起关在这间房里头了。”
刘大夫笑着对白露,“安国侯,等会你进去千万别生气,里头有个人自称是你爹,是什么当今皇后娘娘的哥哥,乃是国舅自称白老爷什么的。”
“放屁,您父亲如今远在京都啊,怎么可能来这儿啊。”
青州之内,大家都知道白露的父亲来自于京都,至于白露和她父亲白岩松关系到底好与不好,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有一部分人知道,有一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白露听了这话,心里头突然咯噔一下,事情好像不对,难不成真是白岩松?!听着描述十分像啊。
一进屋,她就闻到一股十分大的味道。
三块大木板子拼凑在一起,随便铺几张破布就是床了,他们随便地睡在那儿。
最里头则有一个身着华服之人,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眼睛阖着。
不过脸色还是可以的,看来,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就算这个人此时此刻再狼狈,白露也能认得出自己的爹。
这就是她爹,白岩松!
我的天呐,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跟乞丐似的,当真是白岩松?!
角落里头,此时正有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抱着一团睡着。
听到外头有动静,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什么人?!”
有汉子顿时就嚷道,“你们可算是把这门开开了,赶紧把我们放出去!全叫我们关在一起算个什么事儿!”
“而且我们只是想出去,又不是干什么天大的恶事!还有!眼前的白老爷,要是死了绝对饶不了你们。”
“这白老爷可是京都人士,十分厉害的呢,没听人家那是国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