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看，还是像子豪呀！瞅瞅那鼻子，简直一模一样。”</p>
“确实像就是不知道眼睛像不像。”</p>
“我看这眼角——八成跟他爸一样也是桃花眼！样！将来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家！”</p>
“你咋话呀？会不会话呀你！”</p>
“我的是事实！他爸年轻那会儿，在学校比中餐还招女人喜欢！”</p>
“哈哈！现在也俊！子豪顶多也才二十六七吧，还是蛮年轻的。”</p>
“婉姐怀胎十月多辛苦呀，生的娃却一点不像她！”</p>
“不急，下一胎再像她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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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睁开眼睛，低低笑开了。</p>
“我的肚子还痛着呢哪敢想什么二胎。你们可饶了我吧。”</p>
众人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她怎么样。</p>
郝秀眉忙捧了一杯水过来，里还捏着一颗药丸。</p>
“医生交代过了，醒来就把这个吃下。她什么会抽痛，一天吃一颗，三天后就没事了。”</p>
江婉立刻吃下，把剩下的水也喝掉。</p>
李香妹心疼问：“渴了，是不？”</p>
江婉点头，发现外头已经暗沉下来，病房里也亮着灯。</p>
“几点了？”</p>
“七点多了。”李香妹答：“你都睡了三个多时了。”</p>
郝秀眉歉意连连：“婉姐，都怪我们今天没早回——你一个人开车，带着欧来生孩子！要是姐夫回来，铁定要指着我们的脑袋直骂呀！”</p>
“没事。”江婉低笑：“我心里有事，刚发动不可能那么快就生。”</p>
李香妹瞪眼：“哪里！快得很！医生了，你这算很快的头胎。进产房十几分钟就给生出来，快得很呐！”</p>
江婉想了想，道：“从发动到生，也得一个多时。幸好，没太遭罪。”</p>
“母子平安。”叶云川激动道：“我已经给欣姐医院那边发了电报！这子七斤重呢！肉呼呼的！”</p>
江婉忍不住抱怨：“怎么放那么远快挪过来我看看。”</p>
李香妹嘻嘻答：“你那边亮，怕他怕光，才挪去角落的。”</p>
她温柔将家伙抱起，心翼翼探身下来给江婉看。</p>
江婉眯眼打量，发现家伙确实肉呼呼的，侧着看仿佛还有双下巴，嫩嫩粉红的脸很精致，五官隐约都是陆子豪的翻。</p>
“果然像他爸。”</p>
李香妹激动不已：“俊得很呐！”</p>
郝秀眉搀扶江婉坐起来，给她垫了枕头在腰后。</p>
“婉姐，吃点粥。医生，第一二餐都清淡点，荤腥一点点加，明天吃肉，后天方能喝浓郁的鸡汤。”</p>
江婉答谢：“都听医生的。对了，欧和师傅呢？”</p>
叶云川答：“我先送他们回去了。李师傅让我们转告你，好好休息，六和欧交给他就行。”</p>
江婉低笑：“好。”</p>
郝秀眉已经迅速做了安排，道：“医生了，明天下午可以出院。今晚我和香妹姐留下，云川你回去陪欧，省得他不敢一个人睡。”</p>
“好。”叶云川立刻应下。</p>
江婉的肚子确实饿了，一口气喝下两碗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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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川关切道：“嫂子，刘哥去学校接欧，发现等不到人，直到问了老师，才知道下午的事。刘哥追来医院那会儿，你正昏睡着，就没进来打扰。”</p>
江婉只好将事情大致经过讲给他们听。</p>
“事发突然，我只能先过去一趟。人家的孩子因欧受了伤，作为家长不能不出面。师傅他不认得解放学在哪儿，那会儿家里一个主人都没有，确实也不行。所以，我先赶过去一趟看看情况。”</p>
她苦笑：“我以为头一胎没那么快对自己过分自信了。幸好，一并到医院来，我也能就近来妇产科。”</p>
“吓死我们了！”郝秀眉心疼道：“你你都要生了，还开车跑去学校，又跑来医院！”</p>
江婉低笑：“这不没事了吗？我特意带上老师，也是为了以防万一。”</p>
“奇了怪了！”叶云川狐疑道：“我问欧怎么一回事，他一直绷着脸不肯。刘哥也问他，可他也不肯答。头一回见他这样子哎！”</p>
江婉沉下脸，“那个叫叶斌的孩子很过分。句不好听的，没什么教养。我和老师都在场，他甚至还踹了欧一脚。新仇旧恨，欧多半是记恨上了。”</p>
“什么？叶斌？”叶云川问：“那个孩子叫叶斌？”</p>
江婉点头：“对，老师是这么的。那孩子脾气傲娇，我跟他话他也不肯理。据我所知，他经常骂欧没妈妈，欧都去四年级上课了，他还不放过，追到隔壁教室接着骂。欧被气急了，才动揍了他。”</p>
郝秀眉皱眉：“这么坏啊？老师怎么没责骂他？”</p>
“多半是孩子口角。”江婉摇头：“老师没当一回事。但欧自尊心强，认定自己明明有妈妈，却被人家指着脑袋骂是没妈的孩子，如何接受得来！本来我还想着等毅哥来了，让毅哥带欧去给人家道歉。谁知那子后来还踹了欧，我觉得要我们道歉的话，他也必须给欧道歉。另外，我还要当面质问他的家长，究竟是怎么教的孩子，尽往人家的痛处戳！”</p>
郝秀眉冷哼：“一听就知道家里人没好好教！以大欺！”</p>
李香妹气恼道：“要俺，揍就揍了，不能被人当成软柿子捏！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欧才四岁呢！”</p>
叶云川有些难堪，低声：“我我出去一会儿。”</p>
郝秀眉问：“干啥去呀？”</p>
“打个电话。”叶云川答。</p>
江婉见儿子一直在睡，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开始吃东西？”</p>
“早些时候护士姐给他喂了一点奶粉。”李香妹解释：“他喝完就一直睡。”</p>
江婉仍有些累，坐了一会儿又躺了下去。</p>
这时，叶云川回来了。</p>
“嫂子，对不起那叶斌是我大伯的孙子。”</p>
什么？！</p>
江婉惊讶问：“确定吗？不是同名同姓？解放学三年级的叶斌？”</p>
叶云川窘迫点头：“对，就是他。”</p>
江婉撇撇嘴，转而笑了。</p>
“有你这个中间人，反倒更好办事。”</p>
郝秀眉扶额翻白眼，眼底难掩鄙视。</p>
“你家的人是不是都挺横的？连三年级的孩都这样？”</p>
叶云川窘迫极了，摇头：“不是不是他还。我大伯退休了，叶斌是他的长孙，一年级开始就在解放学上。我大堂哥就他一个独苗苗，所以格外宠了些。”</p>
“宠坏了！”郝秀眉嗤笑。</p>
叶云川不敢反驳，连忙道：“我已经跟我大堂哥了，他一定好好训他一顿！”</p>
江婉却仍不解气，道：“欧入学是特殊了些，可他的真实身份估计没太多人知晓。叶斌只有十来岁，能上哪儿知晓欧的真实身份。多半是家里的大人起，他才会记在心上。”</p>
“额。”叶云川赔笑：“我那个堂嫂子确实很嘴碎。”</p>
江婉实话实：“我已经跟毅哥那边打了电话。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我不能不。”</p>
“不是吧？”叶云川惊呼：“嫂子，你什么时候的？”</p>
江婉答：“去学校前。不过毅哥不在，是出差了，明天方能到京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