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楠接着道:“放在桌上的壶本来在晃动下应该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的。”</p>
“但由于我们两个全力抢救危的原因,壶并没有摔碎。”园子捏着下巴,像模像样的走到桌子面前,半蹲下来仔细打量着大壶,“只不过,这壶本来已经坏了啊!”</p>
现在请叫她——名侦探铃木园子。</p>
“我的对不对啊?楠。”园子得意的看向羽生楠,眼神中充满了期待。</p>
羽生楠点点头,夸奖道:“没错,不愧是我们聪明的园子。”</p>
“嘿嘿,哪里哪里,和楠你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p>
“呵呵,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了哦”</p>
在两人商业互夸的时候,浮岛贤造师徒四人的表情却各不相同。</p>
作为唯一的男徒弟,安达克子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他的两只都不自觉地紧紧握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慌乱道:“你、你们是弄坏壶的人就在我们当中吗?”</p>
橘美由纪眯着眼,表情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道:“因为能够进出工坊里的就只有浮岛老师和我们几个人啊!”</p>
“唉,对了。”园子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三个都是浮岛老师的徒弟吗?”</p>
“嗯。”</p>
橘美由纪笑的很勉强,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应该是原徒弟吧。”</p>
安达克子补充道:“因为老师已经决定退休了,所以我们几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新的出路。”</p>
“对不住你们几个,但我已经上了年纪了。”</p>
浮岛贤造长叹一声,缓缓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所以呢,是时候和我的夫人一起告老还乡了。”</p>
浮岛贤造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声大喊。</p>
“老师,我反对您的决定,您现在退休还太早了。”戴着眼镜的夏目智子看起来难过极了,眼眶都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p>
安达克子赶忙道:“智子,你怎么还在这个事。”</p>
夏目智子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大声着:“我当年就是看了浮岛老师的作品之后,才立志走上这条路的!”</p>
“智子,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吗?”</p>
“美由纪,你以前不也是那么喜欢老师的作品吗?可你居然最先跑到其他老师那拜别人为师。”</p>
“那是因为浮岛老师介绍我过去的”</p>
“你真的甘愿这样离开吗?”夏目智子握着不敢看自己的橘美由纪的肩膀,不甘心地用力质问着,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解。</p>
“够了,别在了。”安达克子试图上前阻止,脸上满是焦急之色。</p>
夏目智子直接打开他的,“你不也是一样,悄悄跑到其他老师那里拜师。”</p>
“我”</p>
“不过我听还没一个月,你就被别人逐出了师门。”</p>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p>
“你不是和那边的师兄吵架,还打了对方吗?”</p>
一言不合,师兄妹三人瞬间大吵起来,夏目智子一人大战两人,丝毫不落下风,各种黑料层出不穷,吵得不可开交。</p>
羽生楠和园子在一旁吃瓜吃的津津有味。</p>
三人吵了许久,才注意到浮岛老师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神情落寞地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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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三人全部停止了争吵。</p>
“非常抱歉,让你们受累了。”</p>
浮岛贤造抬起头,看着眼前因为自己吵起来的三个徒弟,眼中满是愧疚,随后又重新低下了头,“请你们原谅,我这么不中用”</p>
“老师”</p>
师兄妹三人此刻全部都安静了下来,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p>
看着这师徒间感人的一幕,羽生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不禁飘向了远在大阪的静华师父。</p>
他想到她老人家也是天天为自己操心,时刻关心着自己的功课。</p>
结果自己居然还有其他的想法,羽生楠在心中狠狠地批判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真是个逆徒!</p>
在心里下定洗(bàn)心(běn)革(jā)面(l)的决心后,羽生楠忽然开口道:“安达先生,布置那些东西,想让壶掉下来的人,应该就是你吧。”</p>
“什、什么?”</p>
“怎么可能?”</p>
几人下意识地觉得这种法难以置信,纷纷表示怀疑。</p>
浮岛贤造也看向羽生楠这个铃木集团未来的女婿,他心里清楚,以对方的身份,肯定不会毫无根据地乱。</p>
羽生楠看着神色有些慌乱的安达克子,轻轻一笑,笑容仿佛洞悉了一切,“安达先生,你的鞋子上沾得有白色粉末,我想应该是苏打吧。”</p>
着,他转头看向浮岛贤造,目光中带着询问:“浮岛老师,你知道这些苏打是哪里来的吗?”</p>
浮岛贤造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我下午准备用苏打刷刷地板的,结果在房门外给不心打翻了。”</p>
“那是在几点的时候。”</p>
“一点多吧。”</p>
“我和园子到的时候是两点钟,这中间相差的时间并不久,我们到了之后,搬家公司就在门口铺上了保护垫,也就是,除了在那之前进入过这个房间的人,鞋子上就不可能沾上苏打的,我的对吗?安达先生。”</p>
羽生楠目光盯着呆滞住的安达克子,脸上依旧挂着那自信的微笑。</p>
安达克子本来还想挣扎一下,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在看到眼前少年脸上的笑容后,却莫名的松了口气,像是从沉重的负担中解脱了一般,“你的没错,布置装置的确实是我,但壶真的不是我打碎的。”</p>
“好唉,不是你打碎的。”</p>
园子刚准备为自家男友精彩的推理欢呼呢,结果听到这个,眨了眨大眼睛,满脸的不解道:“如果不是你弄坏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做这些装置呢?”</p>
“那、那是因为”</p>
安达克子支支吾吾,半天不出来原因。</p>
橘美由纪这时却突然开口道:“老师,这个壶不定是我弄坏的。”</p>
嗯?</p>
众人皆是一愣,除了羽生楠微微勾了下嘴角,其余人全部将目光投向了橘美由纪。</p>
橘美由纪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之前为了给这个壶拍照,进入过这个房间,在2点半的时候。”</p>
“为什么要拍照呢?”浮岛贤造满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p>
“有一位收藏家找到我,那人拜托我调查这个壶是在什么状态,被什么人,以多少钱买下了,但在我拍照的时候,听到了老师您的声音,一时走神,撞到了桌子。”</p>
橘美由纪完原因,看了一眼心情复杂的安达克子,继续道:“当时虽然壶没有倒,但可能是在我走后,壶因为碰撞,最后还是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