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担心王昂会多心,还是根本就没想好怎么改帷幔。</p>
这都将近一个时辰,你就这么一直唉声叹气的。</p>
再在我帐里待下去,肯定会被人嚼舌头。”</p>
回到大营黄品就跟着她进了帐里,结果等了这么久就是来来回回的在帐里转磨磨。</p>
忍无可忍之下,白玉直接开口吐槽。</p>
感觉得还是有些不过瘾,白玉轻轻推了推黄品抱在胸前的胳膊,“如果是前者让你心绪不宁,根本就没必要。</p>
王昂想不起那个心思。</p>
如果是后者,不行就直,不要再耽搁工夫。</p>
或是让西横过来,你出法子他来动。</p>
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p>
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要故意坏我清誉。”</p>
“我算是发现了,让你在军中当法吏,并不单单是在照顾你,你这嘴是真挺能。</p>
不过就是得不大对,在我这就没有不行这两字。</p>
再者,当着面我不行,那就跟抽我耳光一样。</p>
你觉得毁了你清誉,我还觉得憋闷呢。”</p>
调侃外加嘴硬了一句,黄品再次变得有些发愁起来。</p>
他其实是想给白玉的帐里砌道火墙,再洗澡的时候只要把火墙的土灶升上火就不会冷。</p>
但是仔细观察过白玉的帐篷后,黄品有些犯难起来。</p>
首先是白玉这个帐篷是单人的,而且还是人字形的。</p>
并不是他和王昂那种四方且棚顶略微隆起的。</p>
长度稍微长些在三米左右,但宽度却只有一米五左右。</p>
不但面积,因为人字形的缘故,上下的空间也不大。</p>
如果起一道火墙和土炉子,势必会使帐内的空间更。</p>
将睡觉的木塌挪到火墙上,倒也不是不可以。</p>
但考虑到这个年头的木榻与榻榻米类似,离地也就顶多十公分。</p>
火墙的高度怎么也要四五十公分,再加上比较窄。</p>
白玉很有可能睡不习惯。</p>
如果从火墙上掉下来,睡得又比较死。</p>
这个高度不疼不痒的,很可能会在地上睡上一宿。</p>
到时候不知道要冻出什么病来。</p>
除去空间的狭,他还忽略了一个更要命的问题。</p>
大秦虽然牛养羊,却怎么也比不上胡人豪横,全用耐磨的牛皮做帐篷。</p>
要么布帛,要么是羊皮。</p>
而为了起到防水作用,布帛之类的还要用桐油浸泡。</p>
火墙如果真的砌墙起来,肯定要从帐篷穿出去跟烟囱连在一起。</p>
而白玉的帐篷比别人多一层,里边是泡过桐油的布帛,外边那层是羊皮。</p>
这两个材质,一个比一个易燃。</p>
而且一冷一热时间久了也容易糟烂。</p>
各种隐患实在太多。</p>
另外,就以他只知道理论,实际操作为零的法。</p>
很有可能帐篷给剪开个大洞,最后与火墙对不上。</p>
如果活真要是干成这奶奶样,实在是太丢人了。</p>
而且他一向以工器达人示人,不能不能穿帮,高人的光环肯定是没了。</p>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黄品不得不琢磨着怎么解决掉这些障碍,或是考虑个其他方法。</p>
此外,白玉吐槽的也并非错误。</p>
黄品在琢磨的时候,确实有些走神。</p>
来的那个军侯给他的刺激属实有些过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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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过白玉之前的分析,心情刚刚好点,结果马上又跟坐过山车一样。</p>
真被那个军侯给押走,但保不齐被制造个什么意外,或是丢了性命或是折个胳膊腿啥的。</p>
好在一波三折之下给应付了过去。</p>
就是这个过程太刺激,刺激的都要得了心脏病。</p>
而这还只是开始。</p>
他给那军侯的台阶人家根本不会领情。</p>
之所以走,只不过是为了下次更好的报复回来而已。</p>
这个仇结得挺冤,由于地位的不对等,还特么没法化解。</p>
别看他立了功,但军侯相当于蒙恬的保镖头子。</p>
他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p>
做好了随意拿捏的准备,结果却被什么都不是的人,当着一万人的面给羞辱的不行。</p>
可想而知得有多气,得有多恨,得有多想把他给挂掉。</p>
至于王昂,人家大哥是王离,多少要收敛些。</p>
白玉,更是没可能把她怎么样。</p>
白起早就被平反,加上不管是什么原因,政哥又再次启用了白家的人。</p>
除非是疯了,才会去找白玉报复。</p>
再白玉又是个女子,且全军上下都隐晦在照顾的女子。</p>
跟一个女子较劲,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p>
可以想见,未来会受到集火报复的只有他老哥一个。</p>
至于为什么他会遭这个横祸,通过发下来的照身贴也能猜到些原因。</p>
既然照身贴都发下来,那就意味着蒙恬根本不在意他这个虾米,更没有为难他的意思。</p>
完全是这个保镖头子擅作主张在搞事情。</p>
为什么要搞事情,恐怕还是与王离有关系。</p>
可以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那个点上。</p>
王离怎么与蒙恬商议的他不知道。</p>
就目前的状况来,他与王家不上是谁拖累谁。</p>
纯粹就是穿越过来的时候赶上王昂了。</p>
何况王离给他挣功虽有私心,可如果成功的话,他其实也是跟着受益的。</p>
要知道公子在这个时候可不是随便叫的。</p>
他的身份若是能得个公子,起点比黔首可要高太多了。</p>
虽然他没什么远大抱负,但保命的时候能被叫做公子品,将更有号召力一些。</p>
而利益越大的事,风险系数也越高。</p>
只看利益却受不得风险,那太没品了些。</p>
因此黄品既不埋怨王家,对蒙恬也没什么恨意。</p>
唯一的打算就是自保的同时,想办法把那个军侯给干掉。</p>
不然蒙恬再是明是非,常年有军侯在耳朵旁嗡嗡也会对他生出恶感。</p>
到时候指不定要被穿多少鞋。</p>
不管是何时何地,但凡在军中被人穿鞋,意味着指不定哪一件事情就是九死一生。</p>
想要破这个局,黄品琢磨半晌,想出的办法就是出名,并且出非常大的名。</p>
大到那个军侯,甚至是蒙恬都不敢轻易动他的名。</p>
虽然这与他之前摸鱼的打算相悖逆,可两权相害取其轻,这是唯一解。</p>
而脑子里尽琢磨的这些,自然就耽搁了怎么想办法改造白玉的帐篷。</p>
不过事情已经捋顺清楚,又已经十分嘴硬的回应了白玉。</p>
黄品盯着脚下的地面看了看,不给白玉再嘲讽回来的会,一咬牙道:“不是要给跟你置气。</p>
就冲你先前为我那么虎的开口怼那个军侯,啥都得给你帐篷弄得暖暖和和。</p>
不就是个的不能再的土木工程,哥甩开膀子干就完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