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斜立,左肩对把,右肩直列。”</p>
“前脚两脚跟底,与把中线直。”</p>
“拨开一尺五寸,分丁字站立。”</p>
“上身前倒,右膝曲如弓,左膝直如矢。”</p>
“身臀稍坐,转头目直视把子。”</p>
嘴角边低声念叨着死党教授射箭口诀,边将姿势摆好。</p>
黄品深呼吸一口气,将没有箭头的箭杆抵在弓弦上,猛得一拉将箭矢射了出去。</p>
“嗖!”</p>
“啪嗒!”</p>
“靠!”</p>
箭矢没射中草人在黄品的预料之中。</p>
之所以爆粗口是因为猛得拉弓那一瞬间,仿佛在跟一头牛较劲。</p>
不但摆好的姿势瞬间就走形,胳膊与腰肌也差点拉伤。</p>
怪不得古代总谁能拉开多少石的硬弓极为牛叉。</p>
那个拉力先不提,光是这个硬弓这个硬字就用的极为贴切。</p>
死党带着他去景区射箭的游乐弓那点拉力与里这张弓相比,简直是婴儿与成年人的区别。</p>
而且里拿着的还是最为普通的长弓,如果是白玉的角弓,他很有可能弓弦都拉不动。</p>
长着这么大个体格,平时又动不动就端着十多斤的石铍半天。</p>
好不容易盼到了心心念念的射箭环节,可却是这样的结果,黄品稍稍有些挫败感。</p>
“与你想得不一样?”</p>
看到黄品满脸的不爽利,白玉将眼睛笑得眯成了一弯月牙。</p>
从黄品里拿过长弓侧身站好,白玉拿出一支箭矢边拉十分轻松地弓边讲解道:“你站的姿势很好,但使力不对。</p>
不能单凭胳膊与腰发力,整个后背都要跟着使力。”</p>
“嗖!”</p>
“砰!”</p>
箭杆射中草人弹开后,白玉将长弓递还给黄品,“最开始练弓不求准头。</p>
拉弓拉得熟了,自然就能射中。”</p>
黄品看了看草人前的箭杆,又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白玉,轻叹一声道:“你就不能装作射不中?</p>
看你拉弓这么轻松,我觉得我饭全都白吃了。”</p>
“这就灰心了?”</p>
拿起一支箭杆递给黄品,白玉摇头继续道:“八斗的长弓是我所能拉开最硬的弓。</p>
而你不同,只要习练的多了,一石往上,甚至是两石的弓都能拉得动。</p>
能拉开两石的弓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p>
百步左右的敌人根本进不得你身,除非你力竭。”</p>
看着黄品这些日子肉眼可见壮实起来的高大身躯,白玉猛得一捂嘴咯咯笑了起来。</p>
黄品无语道:“你要安慰就好好安慰,笑成这样我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p>
白玉捂着嘴又笑了好一会才止住笑声道:“没嘲讽你的意思。</p>
是想到你开不动以后,那些近身的敌人面对你的长铍会更加绝望。”</p>
黄品脑补了一下这个画面,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p>
以为是个脆皮,结果却是个肉盾形战士,换了谁谁都得崩。</p>
不过想起营里那些弓大多只穿皮甲,甚至是不穿甲,黄品疑惑道:“按你这样,弓也该跟弩一样参与近战才对。”</p>
白玉斜了一眼黄品,“也不知道你是真聪慧还是假聪慧。</p>
弓虽不比弩射得远,但胜在射出的箭矢快。</p>
接阵后弩可以退到戈矛之后,准备持剑而击。</p>
但快而准的弓要按令变阵继续射箭阻敌。</p>
来回变阵之下,穿甲能跑得动?</p>
况且上佳的弓岂是跟弩一样那么好练出来?</p>
当弓也跟着近身搏杀时,就意味着这场仗已经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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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有道理。”</p>
拿起箭杆搭在弦上,试着用背部同时用力拉开弓弦,黄品将箭杆射出去道:“既然已经当精卒来用,那就该更练得精一些。</p>
给上一副甲胄,多练习来回奔跑也不是什么难事。”</p>
白玉撇撇嘴,“你得轻巧,皮甲用处不大,铜甲又太耗费财力,而铁甲又缺少铁料。</p>
再者大秦能够灭掉六国,也证明这样排兵已经是最好的。”</p>
看到黄品射出的箭杆依旧没射中草人,且再次开弓时发力的方法还是不对,白玉眉头轻蹙道:“不那些排兵之事,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p>
我有些搞不懂,你家传的射箭口诀已经讲得那么明白,怎么还不会发力。</p>
另外,你这些年难道真的都专注于吃上了?</p>
怀揣秘法而不习练,简直是在暴殄天物。”</p>
到这,白玉想起之前黄品坚持给涉间传信上书写骑士的用兵之法。</p>
心中变得极为复杂与心疼,将眉目拧成一团望向北方。</p>
“秘法我知道的多了,这才哪到哪。”</p>
再次用力拉开弓弦射出一支箭杆,黄品甩了甩胳膊接着道:“主要是有用没用的我要学的太多了。</p>
尤其是有一门叫鸟语的,自就开始学,学了十年也没学成。</p>
功夫都耽搁在这上了,哪有空练射箭。</p>
再你初见我的时候,看到我有弓弩吗?</p>
都没弓弩,我如何去练。”</p>
见接连将最后的几支箭赶都射出去,白玉还是没应声,黄品转过身看了过去。</p>
见白玉脸色带着些怨气盯着北边的方向,黄品哑然失笑道:“还在心疼骑兵那几样战法?</p>
你这心眼未免有些太了。”</p>
完,黄品又立刻摇摇头,“为了与蒙成间的龌龊事,你把涉间的关系都给用上了。</p>
怎么能你心眼,该是心疼的不是地方才对。”</p>
白玉收回远眺的目光,斜了一眼黄品道:“那是能传家的秘法。</p>
就为了不让王昂传书给王离传信过去而轻易给出去,怎么想都不值。</p>
再者我决定给领军传信,不就是为了阻止王昂这一根筋的传信吗。</p>
你非要多此一举做什么。</p>
即便你不书写兵法,将军也会照拂一二。”</p>
黄品嘿然一笑,“别跟个护食得狗一样行吗?</p>
涉间固然与你家交情匪浅,可你也没入了人家的家门啊。</p>
除了你瞧不上的末支,你也没什么长辈能让涉间再念旧情。</p>
能在军里护着你一些,已经难能可贵。</p>
再为了我提那样一个得罪人的要求,恐怕护着你的那点情分都磨没了。”</p>
“你才是护食的狗!”</p>
略微委屈的回怼了一句黄品,白玉气哼哼道:“光听王昂那些嚼舌根的话,你能知道什么。</p>
将军的阿翁与大父相交莫逆,都在曾大父幕府奉事。</p>
涉家从那时起,才改为以武人立家。</p>
加之当初曾大父拒绝领兵时知道凶险万分。</p>
特意安排将军阿翁离府,涉家才能得以保全。</p>
涉家不但师承白家,你若是知道那时候死了多少老秦人,就不会认为将军会拒绝我。</p>
你有骑军之法,日后更是会与胡人相争中得以厚功。</p>
现在这样,你觉得还能轮到你吗?</p>
那日我就该坚决些,或是不写战法,或是换了简书。”</p>
见白玉越越气,并且连与涉家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提出来,黄品嬉皮笑脸的劝慰道:“消消气,那个战法即便我不写,过些时日也会有人琢磨出来。</p>
何况这事与你没什么关系,让你搭上这样大的人情哪能行。</p>
再者光是平常你对我的照拂,已经让我过意不去。</p>
若真是再继续脸皮厚下去,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p>
白玉听了黄品的话,俏脸骤然一寒,胸膛剧烈起伏着盯着黄品看了一阵,猛得冷声道:“还不完就下辈子继续还!”</p>
罢,不再理会黄品,自顾自的向大营走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