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首映会的是中影负责的，规格比陈锦年自己举办时高了很多，不仅邀请了大量的媒体记者和影评人，很多影视公司和品牌方的负责人，俗称资本金主的存在，也都纷纷出席。</p>
陈锦年很少参加商务宴会，和这帮人很不熟，不过娜扎倒是门清，碰到会主动帮他介绍，不至于双方搭不上话而太过尴尬。</p>
等陈锦年礼貌的和爱奇艺大事业部的副总寒暄完，挽着他臂的娜扎立刻转过头，惊讶的问道。</p>
“你竟然没有名片，我的天，你是怎么当老板的。”</p>
“我没有不很正常吗，我哪知道参加发布会还要带名片的。”</p>
刚刚对方递给他名片的时候，陈锦年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名片这东西，是属于bb和大哥大时代的存储卡，早已经伴随着移动电话的普及被淘汰了。</p>
哪曾想高端社交，是如此的返璞归真。</p>
“不带名片，怎么展示自己的头衔和职级，怎么体现自己在公司中的重要性。”</p>
娜扎微微摇头，感觉陈锦年是幼稚的可爱，根本没经过商务活动，单纯的像是未经污染的大学生。</p>
不过娜扎略微想想也正常，陈锦年和普通的明星不同，既不需要讨好品牌方，也不需要讨好投资方，甚至没有管他的老板和经纪人。</p>
突出一个无欲则刚，除了在审核和发行上能稍微拿捏一下陈锦年，他可以不甩任何人脸色。</p>
刚走了两步，两人又碰上了带着下艺人来参加活动的王钟磊。</p>
“这位是”</p>
“这位不用介绍，华艺的王总，以前一起录过节目。”</p>
陈锦年微笑着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同时心中暗道真是太有意思的，连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华艺，竟然也派人参加了，并且还是王总亲自来的。</p>
他不知道的是，华艺和中影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亲密。</p>
尤其是在韩三爷主导的大片时代，华艺拥有内地所有的大牌影星，而中影拥有最阔绰的预算和覆盖全国的院线，两家可以是珠联璧合。</p>
除了新画面依靠老谋子可以和华艺碰一碰，整个内地市场再无对，是无可争议的内地第一影视制作公司。</p>
甚至可以，京圈能在短时间内成型做大，华艺能长期霸占京圈的话语权，主导院线市场排片占比和主流奖项的颁奖，中影在其中的作用，至关重要。</p>
正是两家关系不同寻常，所以中影办首映会，华艺肯定是要派人参加的。</p>
而王钟磊在瞧见陈锦年后，内心咯噔一声。</p>
“不是好了这子会缺席首映会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还该死不死的一入场就和对方碰了照面，连假装没看到都做不到，真尼玛晦气。”</p>
不过王钟磊毕竟年纪不，再不成器，再把精力花女明星身上，该有的城府还是有的。</p>
只见他迅速将脸上的惊讶隐去，表现出一副热情和善的老朋友模样。</p>
“哟，原来是陈导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安排个地方，咱们聚一聚，聊聊天。”</p>
“多谢王总好意，我也是刚刚到的，最近忙得很，等有空，我做东请王总出来，咱们聊聊明年的合作。”</p>
“好啊，等改天，陈导有空了，随时联系我。”</p>
“行，那咱们可定了。”陈锦年的脸上同样挂着虚伪的笑容。</p>
等假客套完，错身分别后，脸上的笑脸瞬间消失，将一旁的娜扎都看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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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以为陈锦年和王总的关系很好呢。</p>
“你们刚才是假装的。”</p>
“不然呢？”陈锦年嘴角微微上勾，露出自嘲的笑容，“我和华艺的恩怨那可太多了，先不提他们要收购我公司的事，只去年的国庆档上的事，估计华艺都有想杀我的心了。”</p>
“去年国庆，哦，你芳华。”</p>
娜扎恍然大悟。</p>
去年国庆档可是热闹的很，改档的，提档的，上线圈完票房又撤档的，还有上映前被封的连宣传海报和官微都没有的。</p>
可以，自打有院线市场以来，就没去年如此火爆又如此混乱的国庆档。</p>
包括娜扎的缝纫乐队，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从国庆档改到2月初的贺岁档，同样没有避免扑街的命运，两亿票房的成绩，仅仅算是保本没亏。</p>
而华艺的芳华就惨多了，先是被羞羞的铁拳吊起来打，使得剑指国庆档冠军的口号成为笑话。</p>
接着在再竞争排片占比的过程中，不知道被谁捅出了“幽灵场”，而后的“天价路演票”同样翻车，最后更是被爆出了各种“公知”舆情。</p>
折腾来折腾去，截止国庆档结束，只勉强拿下了四亿的票房。</p>
撤档又遭遇高清片源泄露，费尽千辛万苦，在年底的贺岁档二次上映收获寥寥，最终各种段全上，也不过坐收五亿票房，还没芭蕾复仇曲的票房高。</p>
亏是肯定不亏，但离预期差距太大。</p>
要不是年底的前任三和上半年引进的摔跤吧爸爸票房大爆发，抬了一财务报表的数据，搞不好今年二季度，华艺就直接暴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苟延残喘，还能靠变卖资产还债。</p>
娜扎知道这些表面的消息，但她不知道更深层的原因里，还有来自陈锦年的助力，如果不是对方亲口承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p>
她看了一眼陈锦年的侧脸。</p>
这哪是眼神单纯的大学生啊，分明是披着羊皮的狐狸。</p>
“你去年在国庆档究竟干什么了？”</p>
“你不知道吗。”</p>
陈锦年反问，他去年出的时候，段并不算隐秘，过去这么久了，该查的早就查出来了。</p>
“我能知道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唐人的艺人。”</p>
尽管娜扎在北电上学，可她的大一就和唐人签约了，唐人北京毫无根基，娜扎自然不在北京发展，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倒也正常。</p>
“抱歉，我给忘了。”陈锦年瞧见工作人员正在清场，知道仪式即将开始，“等会聊，咱们先办正事，你的座位在前排，你先过去吧，我找喇总聊两句。”</p>
留下这句话，陈锦年便快步离开，将娜扎扔在了原地。</p>
“哎哎，什么人啊。”</p>
娜扎的在半空中伸了两下，眼见抓不住后愤愤是道。</p>
女明星在正式场合穿的高跟鞋都特别高，加上繁琐的礼服，出于安全的考虑，通常都会找一位男伴扶着。</p>
陈锦年这一走，让娜扎有些心慌，生怕自己摔倒被记者拍到糗态。</p>
好在齐哥和于和伟聊着天从后方走过来，挽救了足无措的娜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