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让你失望。”</p>
“”</p>
女子没有继续回应。</p>
事实上，她有些自责，第一次感觉到自身修为不足，如一叶扁舟，在这样的对决中帮不上忙。</p>
“不要想太多。”</p>
“嗯。”</p>
杨清流很敏锐，感知到了这股情绪，轻抚女子发丝道。</p>
两人就这般相拥，感受彼此的气息。</p>
半晌后，</p>
姜茯苓才抬起了头，神色恢复如常。</p>
“那人是谁？”</p>
她开口询问，因为在很远，看不真切，故此感觉云里雾里。</p>
“不清楚。”</p>
“可是林凡复活了？”</p>
“并非如此，大概属于夺舍类的术法，只不过要高明上许多。”</p>
杨清流抬首，看向那空洞：“若是有会，要去异域，将他的本体斩掉。”</p>
他轻语，心中有杀意升腾。</p>
因为不喜欢被人惦记的感觉，何况对方的段太过诡异了，防不胜防。</p>
但可以确定的是，林凡真的死了，不存在于世间，对方夺取的不过肉体一副。</p>
“死了便好。”</p>
“嗯，也该回去寻圣师了。”</p>
杨清流舒了一口气，而后招呼上朱鸟与睚眦，扫视了一眼场下众人，极速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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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宗，东流峰。</p>
沈清幽于桑树之下，五心朝天，闭目盘坐，在感悟与修行。</p>
曾经，这是一名青年最喜欢待的地方</p>
事实上，</p>
自上次见到杨清流后，她的心绪一直飘忽，无法入定修行。</p>
唯有在这棵桑树下，灵识才能有片刻安宁。</p>
半日后，一道曼妙身影落在殿前。</p>
她浑身染血，怀中还抱着另一位没了气息的女子。</p>
“禀师尊。”</p>
“弟子回来了。”</p>
冷潇潇轻轻的将怀中女子放在一旁，眼神黯淡无光。</p>
“平安回来便好。”</p>
沈清幽缓缓睁眼，平静的开口。</p>
只是，下一刻，她的瞳孔骤然睁大。</p>
“这是怎么了？”</p>
她眸光流转，看到了躺在一旁的万娇柔，心神颤动，整个人都在剧烈摇晃。</p>
对方是她一带大的，感情深厚，不亚于寻常母子。</p>
“”</p>
冷潇潇下唇紧咬，不知如何开口。</p>
她明了，对方比谁都清楚万娇柔的情况。</p>
只是此刻不愿接受罢了。</p>
“谁做的”</p>
蓦地，充满杀意的声音传入耳畔。</p>
四周的空气凝固了，微风静止，连天空都好似阴霾了些许。</p>
冷潇潇依旧沉默。</p>
沈清幽也不催促，静静的看着对方。</p>
“师兄。”</p>
半晌，女子出声。</p>
她埋着头，看不真切表情，只是声线微微有些颤抖。</p>
“”</p>
高空中，青鸾啼鸣。</p>
桑树下，却是万籁俱寂的沉静。</p>
良久，沈清幽艰难出声：“不可能”</p>
“应当是你看错了，许是有人冒充他。”</p>
她摇头，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p>
昔日弟子怎会足相残？</p>
</p>
要知道，昔年杨清流最为宠溺少女，多年一起玩耍与嬉闹，便是分道扬镳，她也相信也有部分情谊在。</p>
闻言，冷潇潇抬首，直视对方的眼睛：“师尊，你在欺骗自己么？”</p>
她凄然一笑。</p>
到了巨头层次，或许战力不及，但真假虚实一眼就能够洞悉。</p>
且具备那样的盖世战力，除昔日师兄外，她心中没有别的人选。</p>
事实上，就是冷潇潇自己也迷茫。</p>
曾幻想与杨清流重归于好，而今发生了这种事，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p>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p>
沈清幽颤颤巍巍的起身，脚步略有些虚浮。</p>
她来到万娇柔的尸身旁，喃喃自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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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驹过隙。</p>
两人好似忘却了时间。</p>
自晌午到黄昏，她们就这般伫立着，神色恍惚。</p>
桑树下，</p>
不知觉间多了几道身影。</p>
那是先前注意到此地异常的几位长老。</p>
他们感受到东流峰爆发的绝强气息，以为入了外敌。</p>
赶来后却看到了这样一幕，令几人难言。</p>
“万事有命。”</p>
“没有几人可以逆天而行。”</p>
远处，一道惊鸿袭来。</p>
道通天乘清风而至。</p>
相较于一年前，他更加的衰败了，没有刚出关时的那种霸气，更像是一名垂垂老矣的普通人。</p>
“拜见宗主。”</p>
几名长老皆弯腰拜服，在行大礼。</p>
同时，他们的表情也都复杂难明。</p>
自杨清流离宗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道通天了。</p>
其对外宣称继续闭关，探求仙路。</p>
只有渺渺数人知晓，他不过是隐居了起来，不愿在事宗政。</p>
“没几年好活头了，不必做这些虚礼。”</p>
道通天摇头，清风化作玉藕，拦住了几人的动作。</p>
几名长老神色复杂。</p>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语会从一位擎天巨孽口中出。</p>
岁月催人老，便是仙者也不一定与天地同寿。</p>
肉眼可见的，道通天气血衰败，精气在不断流失。</p>
“宗主，您现在的情况，应当静养。”</p>
一名长老上前，恳求道。</p>
“不过多苟活些岁月。”</p>
“只是又有何用？等不到第二个清流。”</p>
道通天遥望远处的夕阳，淡淡道。</p>
昔日闭关延寿，用了不知多少地宝天材，不过是想为杨清流多支撑些岁月，</p>
自身早已对尘世没了眷念。</p>
而今失了接班人，便是封存自身又如何？</p>
支撑不了几年</p>
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不知该什么好。</p>
事实上，他们也在为那件事自责与懊悔，昔年真的太蠢了，亲逐出了一名绝代人杰。</p>
道通天轻声叹息，一切已成定局，谁也无法逆流时间长河，改变过去。</p>
“她有一点真灵未散，且自身为乙木神体，或许还有救。”</p>
他来到沈清幽身旁，看着这位师妹，轻声道。</p>
“如何救？”</p>
“代价太大了。”</p>
沈清幽并不抱希望。</p>
很多古籍上都有记载生死人肉白骨的仙药。</p>
但真假参半，就是部分真实存在的也难寻，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人得到过。</p>
“可以另辟蹊径。”</p>
道通天轻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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