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沉盯着台下，留给她一个淡然的眼尾。</p>
“看心情。”</p>
跟考虑差不多一个意思。</p>
文岁雪不再话，一托着下巴，有些无聊地观看台下的比试。</p>
楚霜慢慢回到蒋甜身旁，暗暗瞧了眼他们的方向，最后当做无事发生，缓缓坐下。</p>
转头，她凑到书落耳边了几句话。</p>
书落点点头，转头便询问写落的意思。</p>
写落微微侧身，看了眼楚霜，想了想，随后点头。</p>
“可以。”</p>
完，他视线有些莫名地越过她，在那高亭上匆匆扫过。</p>
转头，看向台下，他眼眸微蹙。</p>
总觉得，慕攸沉旁边那个女生有种莫名的吸引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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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时间过去。</p>
这期间，赛场周围有不少人向文岁雪这边看来，有疑惑，有纳闷，还有被掀起的心思。</p>
文岁雪像没事人一样，一会托着下巴，一会半趴在桌上，要多无聊有多无聊。</p>
苏霖酒在打败宁昱后，几个回合下来，面对的都是能打得过的对。</p>
但最后被顶上来的梵九打退。</p>
齐燃上去没一会，也同样败下阵来。</p>
抬眼，他不甘地望向在高亭内半趴的文岁雪，那懒洋洋的模样，令人看了就难以移开视线。</p>
台上。</p>
梵九一一清扫络绎不绝的应战者，心里一直记得慕攸沉过的话。</p>
就在三天前，慕攸沉在电话里：</p>
“三天后的公会大赛，个人头筹奖中的惊喜盲盒是文岁雪，不想她落入别人中，你最好加把劲。”</p>
梵九知道这话里的意思。</p>
慕攸沉是要自己为慕氏公会获得第一名，而自己要是坚持到最后，那颗双色晶核，也会落入他的中。</p>
尽管心里门清，但为了文岁雪，他必须努力。</p>
使用异能的空隙，他抬眸看向高亭，嘴角不自觉扬起开心的弧度。</p>
快了，基地里最强的异能者不过尔尔，前面都被互相淘汰了，剩下的0个不会是他的对，他马上就能永远和文岁雪在一起了！</p>
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每场战斗，等待最后一位挑战者上台，他双眸自信，定定看向一脸慵懒的某人。</p>
慕攸沉侧目睨文岁雪一眼，出的话有些戏谑。</p>
“他对你的执念颇深啊。”</p>
文岁雪懒得鸟他，换个姿势继续趴着。</p>
慕攸沉视线转移到台下，看向最后一位挑战者，眼角笑意加深。</p>
文岁雪眼尾一扫，看到楚霜缓缓踏上比试台，她一愣，才想起，对方似乎一直没有出场。</p>
一托起下巴，她望向台下对峙的两人，神色不明。</p>
梵九余光看到文岁雪抬起头来，他眸色微闪，心里有些纠结。</p>
楚霜是文岁雪一直拼命都想要护的人，如果自己下太重，她该不会怪自己吧？</p>
甩掉这些杂乱的思绪，他神色复杂。</p>
“楚霜，头筹我必得，看在岁岁的面上，我不想跟你动，你”</p>
不等他完，楚霜抬打了个暂停。</p>
微微抬眼，她认真地直视梵九。</p>
“公会战我尽力不了，但这双色晶核，我势必要争取一番。”</p>
之前，她从厕所回来后，和书落的话就是关于挑战的事。</p>
她和公会内一人换了顺序，最后一个上场。</p>
梵九抿抿唇，瞧了眼文岁雪，看她没什么表情，他心里微微松了松，而后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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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p>
楚霜丹凤眼微眯，淡淡勾唇。</p>
“你最好拿出全身的实力来。”</p>
梵九蹙眉，眸中闪过一瞬间的疑惑。</p>
不等他多想，楚霜已经发动攻击。</p>
她先是调动空间内的水，直愣愣冲到梵九身上。</p>
众人看到这一幕，瞬间一脸失望地摇头，不明白她刚才放啥狠话。</p>
梵九的想法与他们相差无几。</p>
但下一秒，他感觉到，全身都有种冰凉感，每处淋湿的地方都在快速结冰。</p>
场上有人发出惊呼和交谈声。</p>
“我靠？！”</p>
“我没看错吧？”</p>
“她的水系竟然在结冰啊？！”</p>
“对啊，为什么我不行啊？”</p>
“你要不试试呢？”</p>
“不行啊，她是怎么做到的？”</p>
梵九惊诧一秒，反应过来，迅速发动精神攻击。</p>
楚霜脑中隐隐刺痛，愈演愈烈，最后，在梵九的控制下，取消凝结。</p>
楚霜一缕意识在空间内迅速喝了几口甘泉，很快便摆脱精神控制，眼神一狠，她再次发动水系异能。</p>
几道细密的水柱出现，在空中快速凝结成冰锥，朝梵九的胸膛簌簌而去。</p>
梵九微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摆脱了精神控制，侧身，他躲过那几道冰锥，随后反攻。</p>
周围忽然响起惊异之色，正在反攻的梵九顿感不妙，听到身后有唰唰的风声，想到什么，他微惊，最后堪堪侧身躲过。</p>
那几道冰锥竟然还有回旋镖！</p>
刚才要是再躲慢一点，他的肩膀就会被划伤。</p>
因为他的躲避，那几道冰锥直直朝对面的楚霜飞速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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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都以为楚霜要被自己的回旋镖重伤时，那几道冰锥却在瞬息之间化为水，只是将她的衣襟沾湿。</p>
场上再次响起一片哗然。</p>
“啊啊啊，我的天，她到底是水系还是冰系啊？！”</p>
“我知道她，她是水系，我觉得，她应该是把水系研究透了，所以才能这么游刃有余。”</p>
“靠，我一直以为水系很鸡肋，没想到还能这么用！”</p>
“回去我也好好钻研去！”</p>
文岁雪唇角微勾，为楚霜突破水系而感到几分开心。</p>
楚霜侧头看了眼文岁雪，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她扬起一个自豪的笑容。</p>
因为你的提点，我突破了，你是不是也会为我感到骄傲。</p>
文岁雪看懂她眼里的意思，微微颔首，朝她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p>
楚霜神色微喜，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比试。</p>
一旁的慕攸沉津津有味地看戏，唇线的弧度始终如一。</p>
梵九看她和文岁雪交换眼神，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但心里已经明白，要想赢下这场比试，他确实要使出全力了。</p>
轻咳一声，他提醒楚霜回神，随后展开攻击。</p>
用精神压制让楚霜行动变得缓慢，他迈腿，快速跑过去。</p>
只要把楚霜踹到台下，他就赢了。</p>
可，就在他距离楚霜只有一步之遥后，他忽然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在发软，一点都不听使唤。</p>
楚霜咬牙，缓缓转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p>
“头筹，我、拿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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