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刘子健杀了。”</p>
我话一出口,李蓉便惊讶一声:“不是吧?刘子健可是她干爹啊?”</p>
“屁个干爹!他就是一人渣!垃圾!狗屎!”我嗤之以鼻地骂着。</p>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要杀害刘丹青?”</p>
“我怎么知道,我当时还在香江大学里,突然接到刘丹青的电话,我就感觉她语气不对劲,等我赶到她家时,就发现她已经惨死在床上了。”</p>
“那你怎么能认定是刘子健干的呢?”</p>
我扭头冷脸看着她。</p>
她急忙又道:“别误会,我不是不相信是他,就是感觉有点奇怪,怎么那么突然。”</p>
“没什么好奇怪的,那老东西一直都在利用刘丹青,现在刘丹青要离开他了,他自然不满了。”</p>
停顿一下,我又道:“你也别不相信,我已经找过他了,他自己也承认是他杀的,这还有什么好的?”</p>
李蓉顿时怒骂一声:“妈的!刘子健这混蛋!报警了没?”</p>
“报警干嘛?”</p>
“将他绳之以法啊!”</p>
我冷笑一声,道:“他已经死了。”</p>
“死死了?你你干的?”李蓉睁大了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我。</p>
“他必须死。”</p>
李蓉深吸了一口气,对我道:“谢谢!我替丹青谢谢你。”</p>
“没必要谢我,这事儿就应该是我做。”</p>
李蓉又盯着骨灰盒重重叹息一声,道:“我还是无法相信,前几天我还和她约着准备去内陆玩两天,可没想到”</p>
我没有外话,打开车门上了车,继续将骨灰盒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位上。</p>
李蓉突然又向我问道:“你现在要去哪?”</p>
“回家,带她回家。”</p>
李蓉目光复杂的看着我,在我发动车子后,她突然又道:</p>
“我能送她一程吗?”</p>
我没办法拒绝,因为她是刘丹青生前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p>
刘丹青是信任她的,所以才会让我嫂子去跟着她做事。</p>
我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才拉开车门坐就上来。</p>
我还算平静,因为那些情绪已经发泄完了,没必要再带着情绪开车。</p>
李蓉还是有点没回过神来似的,一路上都在和我着她和刘丹青之间的一些事情。</p>
着着,她就止不住的掉眼泪。</p>
她和我起她和刘丹青相处的那一段时光,大概二十来岁的时候,她们曾住在一起。</p>
她刘丹青喜欢吃水果,她不喜欢搞卫生,所以,总是她帮刘丹青买水果,刘丹青负责打扫屋子。</p>
她,她不喜欢做饭,于是刘丹青负责做饭,她负责洗碗。</p>
她,她们还约好等以后都有了孩子,就结为亲家。</p>
他还,别看刘丹青平时那么严肃的一个人,实际上是个很少女心的人。</p>
她们住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粉红色的日常用品,都是刘丹青买的</p>
她接受不了刘丹青已经离去的事实,她觉得刘丹青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哪怕曾经面对那么多不幸,她都咬牙挺过来了。</p>
着,着,李蓉就陷入到了沉默中。</p>
我也沉默,我比她更痛苦。</p>
所以那些和刘丹青有关的过往,我连想都不敢去想</p>
点了一支烟,将车窗一半。</p>
默默吸了很久,快要吸完的时候,我终于开口对她道:“你也别太难过了,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有这一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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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在安慰李蓉,同时也是在安慰我自己。</p>
我麻木地将车开到了刘丹青所住的区。</p>
在区门口,我停下车后,对李蓉道:“蓉姐,就送到这儿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p>
李蓉半张着嘴,欲言又止。</p>
最后她伸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你也挺痛苦的,可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还要努力地活着我相信丹青也不希望你这么痛苦。”</p>
“我知道的,你不用多。”</p>
“嗯,那”</p>
她似乎还想什么,最后只是看了一眼骨灰盒,然后才道:“下葬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p>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李蓉下车离开了。</p>
我这才重新发动车子,驶进了区里面,停在楼下。</p>
雨已经停了,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抚过我表情僵硬的脸颊。</p>
地下的积水泛着流动的光环,映着我孤单的身影。</p>
举目望去,一盏盏柔和的灯光点亮着四周高楼的窗户。</p>
而原本属于我的那一盏却没有一丝光亮,像一个冰冷的格子等待着我的到来,和我毫无生气的人生。</p>
打开车门,我抱着骨灰盒下了车。</p>
我的脚步踌躇、沉重,仿佛缺少勇气。</p>
夜,目睹、包容着我的脆弱和悲伤,看着我迈着无可奈何、几乎有些蹒跚的步履向深处走去</p>
身边正好路过几个中年妇女,听见她们谈话的内容。</p>
女的:“听了吗?咱们这栋楼七楼死人了,今天警方还来人了,据可惨了。”</p>
“是啊是啊,听了,据还是个女人,还是做那种工作的。”</p>
“哎!这世头本身不好,这下好了,我这房子怕是租都租不出去了。”</p>
“要我,做那种工作的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多半是搞了哪家的男人,被人寻仇找上门了。”</p>
此刻,我听着这些话,心里莫名地蹿起一股火。</p>
我就这么抱着骨灰盒,朝那几个讨论的妇女走了过去:“你们她是做哪种工作的?”</p>
“还能是哪种啊?就是坐台的呗。”</p>
其中一个女人头也不回地回了一声,完她又感觉不对劲,扭头向我看了过来。</p>
一见我怀里抱着的骨灰盒,顿时吓得“啊”惊叫一声。</p>
几个中年老女人都纷纷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怀里的骨灰盒。</p>
我继续朝她们逼近,一边道:“很怕吗?你们在这里胡八道,就不怕它半夜来找你们吗?”</p>
我这么一,她们几个人更怕了,甚至叫了出来。</p>
我继续道:“你们这群八婆,生儿子没屁y的老东西,在别人背后随便乱议论,是不是觉得特别高尚啊?”</p>
“外让我听见你们在这里胡八道,我抽烂你们的臭嘴!”</p>
几个老女人自知理亏,急忙向各个方向跑了。</p>
我抱着骨灰盒上了楼,就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我觉得自己承受的太多了。</p>
我想过,出来混江湖就得经历这些生离和死别。</p>
可我没想过,等这一天真的来的时候,竟然如此毫无征兆。</p>
就像两把尖刀插在我的心脏上,每呼吸一次,便会在我的心脏上割出一条裂痕,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彻底破碎。</p>
我打开灯,将骨灰盒轻轻放在桌子上。</p>
看着一团乱的房间,在这里发生的那激烈的一幕,又再次浮现在我脑海中。</p>
我立在原地,失神了很久,才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p>
风轻轻地吹着窗帘,黑夜像个沉睡的婴儿,又像一片不被污染的森林,寂静得出奇。</p>
摇摆不定的城市,将所有的棱角淹没在无尽的黑暗之下,在夜的孤寂中慢慢陷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