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灯的房间,相隔了三年的汹涌在这一刻爆发。</p>
最强烈的渴望到满足,最极致的快乐从身心内外四肢百骸蔓延开来。</p>
呼吸交叠的那一刻,乔如意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凌澈真的回到了她身边。</p>
两个多时后,乔如意大汗淋漓地被凌澈从床上捞起洗了个澡,又躺回床上窝在他怀里。</p>
她以为这一晚上会折腾到天亮,没想到凌澈只来了两次就放过了她。</p>
她乏得厉害,却又不想闭上眼睛。</p>
枕在他臂弯里,掰着他修长的指玩。</p>
“戒指呢?”</p>
黑暗中,她忽然开口问,嗓子干哑着。</p>
她的指摸到他光秃秃的无名指,这才想起来,从今天相遇,他上就没有戒指。</p>
而且她发现,再次看见他,他身上倒是素净得很。</p>
上没有戒指,腕没有表,耳朵上没有耳钉。</p>
凌澈将她的指扣进自己的指缝,指腹摸着她上的那枚钻戒,这枚戒指她一直都戴着,在她白皙纤细的指上烙下了淡淡的印记。</p>
“收起来了。”他贴在她的耳边,“打球怕弄丢了。”</p>
事实是,他这几天不停地做检查,身上不能戴任何金属物品。</p>
他怕时取时戴的容易丢,就收起来了。</p>
瞥见她挂在脖子上的那枚军牌,凌澈的眼眸黯了黯,喉结滚动,“这个,你一直戴着?”</p>
“嗯。”乔如意摸了摸那枚军牌,“齐金,这个军牌你以前从不离身的。我就想着,把它戴在身上,就幻想你一直在我身边守着我。”</p>
她平静的语气得凌澈的心猛地一疼,“乔如意,你怎么那么傻。”</p>
他以为她可以坚强地好好活下去。</p>
却把自己弄成这样子,让他心疼得要命。</p>
“我就是没有你聪明。”乔如意没有反驳他的话,承认,“你给我铺的路我都不想走,我只想要你。”</p>
拥着她的那双又紧了一些,紧贴的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心脏贴着心脏。</p>
“这个佛珠真的挺灵验的。”乔如意举起腕,上面黑色的佛珠顺着她纤细的臂往下滑落了一点,尺寸有点大。</p>
她每天戴着这个佛珠去灵光寺拜佛,终于把凌澈求回来了。</p>
她将那串佛珠取下来,重新戴在凌澈上,“以后不准给我,你给我好好戴着。”</p>
那串佛珠又回到了他腕,凌澈眼眶发紧,声音又哑了几分,“对不起。”</p>
太多的话想,但是到了嘴边,他只有这句对不起。</p>
因为他,她受了太多的苦。</p>
因为他,他的乔如意都差点不了话了。</p>
因为他,他捧在心里的宝贝还替他去跪佛。</p>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p>
透过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乔如意从他怀里抬起头,眸色亮亮的,“凌澈,如果以后你再发生三年前这种事,让我等到你的死讯,我一定在这之前就死在你面前。哪怕做鬼都不会等你。”</p>
她看见凌澈的眉心微蹙,又,“我不跟你开玩笑,我真的。这种失去的滋味,我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我也没有那么坚强,承受不来第二次。”</p>
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慕逸跟珈乔,她也许早就死了。</p>
哪怕凌澈回来了,也只会看见她冰冷的墓碑。</p>
想到两个家伙,她抬头看向凌澈,盯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笑了笑。</p>
这么一看,慕逸跟他实在是太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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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当爸爸了,她也不打算现在告诉他,她要他回去亲自揭晓这个惊喜。</p>
“不会再有第二次。”凌澈对上她认真的眸子,允诺道,“这一次就够我受的了。”</p>
窗外的月光皎洁,再过几个时就要天亮。</p>
凌澈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还不睡觉,明天怎么跟沃伦谈。”</p>
乔如意抬眼问,“你知道我是来跟他谈合作的?”</p>
凌澈笑,“你来米国出差,落地这个位置,入住这个酒店,除了跟沃伦谈合作,还能有别的事情吗。”</p>
提到沃伦,乔如意就头疼,“沃伦知道你现在不在公司,提的合作要求有些过分。”</p>
“是么。”凌澈轻轻一笑,“不想这些,先休息。”</p>
他轻哄着她,“明天的事,明天自然能解决。”</p>
听到他这话,乔如意心里莫名的安心。</p>
有凌澈在身边,她总是很有安全感。</p>
她终于可以不用那么紧绷地活着了。</p>
她转眸看了一眼窗外,今晚月色这么好,明天的太阳一定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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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p>
套房里的二人在吃早餐。</p>
沈千拿着今天要开会的资料敲响了房间大门。</p>
“少夫人,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好了。时间是下午两点,我们——”</p>
沈千刚走进去,眼睛看向餐椅上随意坐着的男人时,里的资料“啪”地就掉在了地上。</p>
“妈呀——我见鬼了!”</p>
他吓得差点跳起来,慌忙躲在一旁的齐水身后,颤抖着一根指指向前方,“凌、凌总坐在那里!你们看见了吗?”</p>
齐水看了一眼放下里的刀叉睨着轻笑看着沈千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憋着笑意没话的少夫人,淡定地开口,“没有。”</p>
“啊——”沈千吓得脸都皱到了一起,就他一个人看见凌总了???</p>
他连忙指着男人坐着的位置,“那儿!就在那儿!少夫人对面!”</p>
他心翼翼地从齐水身后露出一双眼睛,刚好对上男人戏谑的笑眼。</p>
“啊!妈妈呀!”沈千大叫,“凌总还在看我!”</p>
一旁的齐金使劲压着嘴角,清了清嗓子问,“我们都没看见,沈特助,就你看见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凌少的事?”</p>
“天地良心!我沈千这些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把公司当成我家,把自己当牛马,把凌总看得比我老婆还重要!”沈千一把鼻涕一把泪,“凌总一个电话,我跑得比马都快!”</p>
“这样啊。”乔如意端起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笑问,“那沈特助,要是凌总让你晚上去陪他应酬,你老婆又不准你晚上出去喝酒,你怎么办?”</p>
“那我绝对先听凌总的!”沈千毫不犹豫地表态,心里默默地想,回去再向我老婆跪榴莲!</p>
男人轻笑,这会儿忠心表得挺诚恳。</p>
“少夫人!”</p>
沈千一声大喊,也顾不上是不是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看向乔如意时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您能话了!”</p>
他激动得难掩喜悦之色,“那您今天不得把那个沃伦气死!”</p>
他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幽幽的男音传来。</p>
“沈特助。”</p>
沈千一愣,吓得冷汗都出来了。</p>
他又听见男人幽幽的笑问,“我听你很想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