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也是头一次见到燕然，看到他报名施礼，蔡攸点了点头。</p>
“怎么回事？”</p>
“楼内楼外，死了十多个人。”燕然简略地汇报道：</p>
“我们要保护的四皇子，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他是提前一个时辰来的。”</p>
“四皇子死在后院，他死的时候，下官等人是亲眼所见。”</p>
“此外死者之中，有一老者兀发结辫”</p>
“带本官去看看！”蔡攸一听，神色一变，立刻站了起来！</p>
燕然随即带他到后院，当蔡攸看到了那老者的容貌之后不发一言，良久才长长地叹了口气！</p>
“这个人叫温谷孙，”蔡筱皱眉道：“他是金国派来的使者。”</p>
“就在这半日之内，辽国皇子和金国使者竟然一同遇害要出大事啊！”</p>
只见蔡攸转过脸，向着燕然道：“把这里发生的事，从头至尾给我讲一遍。”</p>
“是！”</p>
等到燕然领命上前，叙述整个过程的时候。</p>
他低头看着蔡攸紫袍下的官靴，正随着自己的诉，若有所思地抖动着。</p>
与此同时，蔡攸也在看着这个十八岁，就当上了武德司司丞的青年官员。</p>
眉间舒朗，气度沉凝，条理清晰，有条不紊。</p>
这位燕司丞不但不是个庸碌的糊涂官，反而是个心里相当有数的人！</p>
蔡攸听着燕然讲述着，忽然暴死的第一个宾客，坠楼而死的第二个人，然后是三楼那四具支离破碎的尸体。</p>
接着屋子里死了一个歌女，枢密副使陈寿的儿子陈青藤昏迷之后后院里尸体累累，血流遍地！</p>
燕然站在窗前，亲眼看到了辽国四皇子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双眼爆炸，死在后院。</p>
若不是有尸体作证，蔡攸简直难以想象，这案子竟然发生得如此离奇！</p>
此外，还有死在外面街上的金国使者，露了一面就不知所踪的青袍人</p>
蔡攸从头至尾，听完燕然的汇报之后，他沉声问道：“燕司丞，依你看这件事内情如何？”</p>
“属下无从得知，”燕然随即道：</p>
“事关朝廷大事，未经上官允许，下官岂敢私自插调查？”</p>
蔡攸一听之下，更是心中暗自感叹。</p>
这子不简单，他还深知官场规则，是一个深懂进退的人。</p>
“那本官要是命令你，就地调查此案呢？”蔡筱淡淡地问道。</p>
“下官不敢领命，”没想到燕然却轻声道：“武德司正务乃是楼桥监造，内宫冰务，调查案件恐有逾越之嫌。”</p>
“巧言令色！”蔡攸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p>
旁边的沈姑娘和苏信听了，以为燕然是担心这案子一旦沾便甩不脱，是个天大的麻烦，所以他才要拒绝。</p>
却见蔡攸沉着脸冷冷道：“之前你查获夏国密谍颜镝一案那位苏惠卿大人，要是论起做官的本事，本官是佩服的，可是道查案子”</p>
“就算敌国密谍列成一队从他眼前过，他也抓不住一个！”</p>
“所以颜镝是你抓的还有之后的卧虎台！”</p>
蔡攸接着道：“那么多人都死了，偏偏你留下了一条命。”</p>
“本官看过了案卷，卧虎台妖魔你上应星宿，连护国真人都你是个福泽深厚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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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本官还非要你查不可你要抗命吗？”</p>
“下官不敢！”燕然听到这里，连忙低头道：</p>
“既是如此，就请大人下令，免了武德司监造楼桥，宫内冰井务的职责。”</p>
“只因上一次卧虎台之事，武德司损失惨重，本就不大的衙门，一下子又没了五十人。所以若要专注调查案件，其他的差事只能交回”</p>
“行！”</p>
蔡攸一口答应，以他如今的地位，处置这种事压根就不用回宫禀报，自己就能做主。</p>
“还有，”燕然接着道：“案情重大，下官人微言轻”</p>
“呵，你还找我要官儿做？”</p>
蔡攸一听燕然居然这么坦率直接，把他都给气笑了。</p>
“等案子办好了，我可以酌情提拔你现在是几品？”</p>
“下官正七品我的不是自己的官位。”燕然听了之后，也笑着道：</p>
“若是这案件查办清楚，以后武德司可以为朝廷，专门查办各类疑难案件。”</p>
“但是京城里高官显贵多如牛毛，七品衙门的权限，不足以担当大事，因此请蔡相公开恩，武德司主官擢升为六品为宜。”</p>
“哦？”</p>
燕然这句话，倒是极大地出乎意料，蔡攸一脸惊奇地看了看燕然。</p>
这子真是好大的胆！</p>
要这大宋的衙门，只有权限高低，根本没有所谓的品级。</p>
但一部主官是几品官，却是有固定标准的。</p>
比如平常县的县令，那就肯定是七品，所以县衙也永远是七品衙门。</p>
但燕然所的，却不是给自己升官的意思，他是要把武德司司丞的官位，升到六品。</p>
这样一来，代表的意思就是燕然的官位升了，但是人却不用调走，还是会继续留在武德司。</p>
与此同时，他下的官员品级也会相应的提高，这个衙门的人员等级规模，也会随之扩大。</p>
他竟然不是要自己升官，而是要做大武德司！</p>
蔡攸心道：燕然这子看来不是没本事，他是拿着本事，朝自己要好处来了！</p>
实话，蔡攸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就没见过携家带口一起，打包来朝自己要官儿的！</p>
不过蔡攸也是没办法，一是燕然这个的七品司丞，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很好。</p>
另一方面，这案子没本事的办不了，真有本事的，谁又不缺心眼儿，敢往这上沾？</p>
莫名其妙死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一个皇子和一个密使，分别出自辽金两个大国！</p>
这不是要去办案，这是要命啊！</p>
天子把这事交给他来处置，蔡悠也知道自己上无人可用。他就算真舍得让自己的心腹顶上去，只怕连心腹都会以为，自己是要杀人灭口！</p>
另外这条件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芝麻绿豆的六品衙门而已</p>
想到这里，蔡攸淡淡道：</p>
“你把案子给我办得清楚利落，这两件事包在本官身上。”</p>
“要是做不好，你就清清静静地作诗填词去吧”</p>
“以后你做官也别想了，爵位也别要了，先把那半首青玉案续上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