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有这个药丸，他是整个吞下去的，所以鲸须针也只能是藏在药丸里。”</p>
“可是这个杀人者，他是怎么做到的呢？”</p>
“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果有人想在抱云阁这里杀了韩不立，他是不是应该把瓶子里所有的药丸，都换成藏着鲸须针的药？”</p>
“可你们都看见了，案犯只换掉了一颗，就是韩不立吃掉的那颗。”</p>
“现在真的是只有一颗”沈姑娘皱着秀眉道：</p>
“那一颗鲸须针，和瓶子里原本的霸王枪药丸混在一起，谁能得准，韩不立猴年马月，才能吃到这颗药丸？”</p>
姑娘若有所思道：“莫非韩不立的死，压根就与本案无关？他是碰巧在今天，正好吃到了这颗要命的药？”</p>
“不会的！”苏信立刻坚决的摇头。</p>
沈姑娘随即反问道：“为什么不是碰巧？”</p>
“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价值啊！”苏信指着血流满地的韩不立道：</p>
“他一个卖桶的买卖人，整天靠着吃药逛青楼，谁会费尽心，用这种罕见的段弄死他？”</p>
“这鲸须针获取不易，都不能价值不菲，那是你有钱都没地方买的东西！”</p>
“你再看看韩不立，他值这一根鲸须针的钱？”</p>
苏信笃定道：“所以他的死，只是一个信号，凶杀了他，既是为了吸引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也是标志着整个行动的开始！”</p>
“我猜想韩不立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凶犯随便选出来，用来发出信号的倒霉蛋？”</p>
“有可能！”燕然想了想道：</p>
“你们俩的分歧在于，沈姑娘不相信韩不立，能正好吃到那颗鲸须针药丸。”</p>
“可若是凶犯，真的能做到呢？”</p>
燕然道：“咱们假设，有一个很厉害的偷。”</p>
“他从死者身上偷出瓶子，换过一颗药丸，这个偷很清楚地知道，死者吃的一定就是这颗药丸。”</p>
到这里，燕然随即向着那位春红姑娘问道：</p>
“在你们吃酒的这段时间，谁靠近过你们俩那一桌？”</p>
“没有什么人靠近啊，”春红摇着头道：</p>
“除了上酒上菜的姐妹来过，都是我们店里最相熟不过的面孔。”</p>
“啊！”</p>
到此处，春红忽然轻轻惊呼了一声。</p>
当她一抬头，看到燕然正看着自己，连忙吐了一下舌头道：</p>
“中间有一个卖糖的贩曾经过来，问我们要不要买果子吃，他里托着一个托盘，撵他也不走。”</p>
“他一直纠缠了好几句，这才离开的一般这样的贩，都不是我们抱云阁里的人。”</p>
“你仔细看看周围，那个贩还在不在人群里？”燕然低着头轻轻摆，让苏信带着春红去认人。</p>
等到苏信和春红两个，在所有人面前转了一大圈回来之后。</p>
春红摇头道：“没有，那个贩没在这里头！”</p>
“看来杀人的，就是这个贩了。”燕然想了想之后，让春红坐在案发时原本的位置。</p>
然后燕然托着托盘，站在了春红的，贩来时站的地方。</p>
燕然站定之后，若有所思道：“在那个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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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贩一只要指点果子，给客人介绍果品，而另一只却藏在托盘下，他就用这一只，完成了换药的动作！”</p>
“这个人相当厉害啊沈姑娘，你认不认识没有特别厉害的神偷？”</p>
到这里时，燕然猛然抬头，看向了沈姑娘：</p>
“汴京城里最有名的那种，咱们去抓一个过来，看看他能不能做到单换药？”</p>
“那倒不用抓。”没想到沈姑娘听见这句话，却忽然展颜一笑。</p>
“七指神偷李天穹，号称汴京第一神。”</p>
“我前不久才抓了他，就关在刑部大牢里！”</p>
“把他给我提到这来！”燕然大喜，连忙跟沈姑娘借人。</p>
沈姑娘随即要来笔墨，写了张条子，然后连同自己的腰牌交给了胡阿佑。</p>
阿佑赶紧出发，去刑部接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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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等了没多久，胡阿佑就带着一个精瘦的老头，从外边走了进来。</p>
这老头又瘦又，两只上都戴着镣铐，当阿佑牵着他进来的时候，简直就像个耍猴的</p>
待到镣铐被摘下来，燕然才看到这个李天穹，他右的食指、中指、无名指都被砍掉了。</p>
只剩下大拇指和拇指，随时随地摆成一个“六”的势。</p>
这个老猴子一样的家伙，双眼灰蒙蒙的没精打采，满脸愁苦之相，哪像个汴京第一神？</p>
不过燕然却知道，越是厉害的偷越善于伪装，做这种职业的人要是精神抖擞，两眼贼光四射，也活不到他今天这么大岁数。</p>
当七指神偷李天穹，听了苏信的讲述之后，他歪着头看了看那个瓶子，又看了看药丸</p>
“我能行。”</p>
他毫不犹豫，回答得干脆利落。</p>
“那你试试！”燕然随即交给他一个托盘，让李天穹站在桌子边上的位置。</p>
只见李天穹把桌上的药丸都捡起来，一个个重新搓好。</p>
其中一个，被他搓得比较，只有其他药丸的三分之二大。</p>
他把这颗一点的颗药丸，夹在自己左无名指</p>
众人还没看出什么门道，燕然忽然发觉这老贼里，出现了一个香囊，跟自己腰间那个一模一样。</p>
“放下，当心他打死你！”</p>
苏信坐在桌子旁边，正等着看老神偷表演，他一看这香囊到了李天穹里，连忙出声喝止。</p>
“人死罪！”只见老神偷连忙苦着脸，把香囊还给了燕然。</p>
他急忙道：“我这是为了让大人们看一下，那个卖糖贩，就是这样偷了那个药瓶的。”</p>
“好，你继续。”</p>
燕然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香囊系好，一边示意老神偷开始。</p>
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上，李天穹则是用将托盘举高，好让大家看到托盘底下，他上的动作。</p>
只见他一边用右指着托盘，给大家介绍托盘上，一个个格子里的各种果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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