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电梯口。</p>
明朗匆匆走了过来,“果然不出你所料,老夫人出了事,宁馨儿想要溜之大吉。”</p>
桑榆晚目光一沉,周身寒气渐重,“宁婉珍这样,全都拜她所赐。她想一走了之,可没那么容易。”</p>
容止闻言,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放心,她逃不了。”</p>
明朗等他们完才接话,“夫人放心,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人盯着她。”</p>
桑榆晚点了点头。</p>
滴——</p>
电梯门徐徐打开。</p>
两名身穿护工服的人走了出来。</p>
桑榆晚没有在意。</p>
容止却身后拉了她一下。</p>
明朗愣了半秒,随即站在了他们面前。</p>
两名护工似被吓了一跳,站在电梯口,一脸紧张。</p>
桑榆晚眯了眯眸,眼眸里漫溢着凉意。</p>
容止搂着她,走进了电梯。</p>
明朗最后进去。</p>
电梯门再次关上。</p>
桑榆晚朝旁走了一步,冷声道,“二爷,那两人有问题?”</p>
容止侧眸,低声道,“注意一下,总是好的。”</p>
桑榆晚目光一沉,语气更冷,“你也有紧张的时候。”</p>
容止勾唇,微微一笑,“我紧张的不是我自己,而是”</p>
桑榆晚狠狠瞪了他一眼。</p>
容止倏然住嘴。</p>
明朗站在他们前面,盯着数字键。</p>
滴——</p>
电梯很快到达一楼。</p>
三人先后走了出去。</p>
明朗边走边给病房门口的保镖打电话,吩咐他们加强戒备,并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宁馨儿出来。</p>
进到车内,容止第一时间便升起了车内隔板。</p>
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缓缓流淌,仿佛是一层薄纱轻轻覆盖车内的每一个角落。阳光从车窗中透进来,形成一缕缕光柱。不时落在两人身上。</p>
桑榆晚却并没有感觉到一丝暖意,反而心里觉得有些发寒。喉咙有些发痒,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咳。”</p>
随后,她打开保温杯,喝了两口热水。</p>
容止很自然得拿出毯子,给她盖上。</p>
桑榆晚放下水杯,身体朝后靠了靠,“好了,现在可以了。”</p>
容止佯装疑惑,“什么?”</p>
桑榆晚偏头,眼神有些严厉,“你呢?”</p>
容止细心地替她盖好毯子,淡淡地,“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p>
桑榆晚心跳突突,眼底的红色重了一些,“我想听你。”</p>
容止靠着椅背,偏头看着她,眸色晦暗不明。</p>
两人眼神交汇,仿佛无声的电波在空气中跳跃。</p>
紧张不安的情绪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心房,让人难以透气。</p>
车内空气似乎凝固了,桑榆晚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胸口压着一块无形的巨石,让人窒息。</p>
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缓缓滑落,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丝毫不能缓解内心的焦躁与慌乱。</p>
容止看着她,心狠狠揪了一下,心疼道,“要不,我们回去再。</p>
桑榆晚心里越发不安,眼眶都憋红了。沉默了数秒,她皱着眉头,低声开口,“现在。”</p>
容止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当年,给宁婉珍做引产术的人,是你的妈妈兰馨。”</p>
桑榆晚心里像是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水花四溅,浪潮汹涌,几乎快要把她淹没。</p>
她知道是一回事。</p>
听容止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p>
那种难以言的复杂情绪,就像由荆棘编织的绳索,一点点缠绕着她的心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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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慢慢扎了进去。</p>
绳子越缠越紧。</p>
呼吸,又刺又痛。</p>
时间在这里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极其沉重。</p>
容止见她脸色发白,心里很不是滋味。伸,一把搂住她。低沉道,“这台术,或许并非是你妈妈自愿的。”</p>
桑榆晚心下大骇,挣扎,绷紧了脊背,坐直了身体,“一定是薄远山逼迫她的。一定是这样的。”</p>
容止点了点头,“薄远山这人,真该千刀万剐。”</p>
桑榆晚红着眼睛,嗓音低哑,“不定,我爸妈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p>
容止眼皮重重一跳,眼底浮出了一抹冷意,“你要想查,我帮你。”</p>
桑榆晚深深汲气,指甲嵌进了掌心里,“好。”</p>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p>
只因为,她不敢自己亲自去查。</p>
她害怕查到的结果,与她想的一样。</p>
好长的时间,她才接受父母意外去世的事实。</p>
若查出来,他们并非死于意外,而是遭人谋害。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p>
容止握着她发凉的,眉心闪了闪,道,“好了。别想了。睡一觉。到了我叫你。”</p>
桑榆晚蹙着眉头,眼底笼罩着深深的愁云。</p>
两人再无多话。</p>
快要到达薄氏集团,心事重重的桑榆晚竟然睡着了。</p>
容止没有叫醒她,而是吩咐明朗调转方向,去了南山别院。</p>
-</p>
桑榆晚做了一个冗长的梦。</p>
夕阳的余晖斜洒在繁忙的十字路口,一辆轿车与一辆重型货车在交叉路口不期而遇,仿佛是命运的一次无情碰撞。</p>
轿车的一侧被货车的坚硬车头狠狠挤压,车身严重变形,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如同秋日落叶般无助而凄凉。</p>
砰——</p>
惊雷炸响。</p>
血,淌了一地。</p>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p>
视线里,是陌生的环境。</p>
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幽兰香。</p>
她偏头看了一眼,心头大震。</p>
黑,白,灰,三色的空间,冷沉,静谧。</p>
这个地方,她分明来过一次。</p>
容止的卧室。</p>
她瞪大了双眸,扯开被子坐了起来。随后,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p>
衣服没换。</p>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慢慢放了下来。</p>
静静坐了几分钟,她抿了抿唇,右握拳,轻轻敲了一下脑袋。喃喃道,“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沉?”</p>
就在她准备下床的时候,容止推门进来了。</p>
桑榆晚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叫醒我?”</p>
容止挑了一下眉梢,“我叫了,没叫醒。”</p>
桑榆晚下床,穿上拖鞋。</p>
粉色的棉拖。</p>
还是崭新的。</p>
桑榆晚眼底闪过一丝意外。</p>
容止朝她走过来,笑着开口,“放心,没人穿过。”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也没人在这里睡过。”</p>
桑榆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是人。”</p>
容止嘴角抽了抽,“我的意思,是女人。”</p>
桑榆晚趿着拖鞋往洗间走,丢给他一句,“你用不着跟我解释。”</p>
容止眸色温温,笑了笑,“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