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和傅冥渊一起到警局做了笔录。</p>
杨凯招供，他也是从客户嘴里得知的这个qq群，之后就在里面拉客，他高价提供安全的房间，从来不管房客在里面干什么。</p>
像这样的群，他有七个。</p>
每个群里活跃的人有几十个，加起来有一二百人。</p>
每个群的群主都不一样，他也从来没见群主出来过话。</p>
警已经对这样的qq群展开调查。</p>
任凭警察怎么盘问，他都没吐出群主的信息。</p>
可见是真不知道。</p>
江水现在对刑侦部门已经熟门熟路。</p>
带她录口供的还是上次调查李木子案的警官。</p>
江水道：“群主是外国人，不过他现在在国内，住在津西，长春路2号院，红墙的苏式建筑，西侧二楼，窗外有一颗红杏。”</p>
警官诧异：“你怎么知道？”</p>
“我算的。”江水道，“此人应当身上有血气，但不是自己沾染的，家里应当有其他命案，你们可以去查一查。”</p>
警察连忙上报。</p>
上次李木子案，江水张口就出李木子尸体的下落。</p>
虽然接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但他也信这世上有一些能人异士，不定江水就是能算出来。</p>
江水群主在这个地方，他基本坚信不疑。</p>
一队刑警出发去长春路。</p>
临走时，警官试探地问江水：“地下室的女孩是怎么回事，谁把她害成这样的？”</p>
江水了个名字。</p>
警官表情凝重，给审讯室的队长发了一条消息。</p>
审讯室里，队长撬不出话，正暴跳如雷，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黑如锅底。</p>
“地下室的女孩是怎么回事？”</p>
杨凯：“我真不知道啊！”</p>
“我们已经掌握了基本事实，现在是让你配合出你的那一部分，你老实交代，配合态度好，还有会坦白从宽，只给你这一次会，我没时间跟你废话。”</p>
队长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他。</p>
杨凯被盯得后背冷汗津津。</p>
队长示意辅助的同事：“他不愿意就算了，那姑娘没挺过来，故意杀人罪，没必要给他辩护。”</p>
着，他看了一眼表：“还有三分钟。”</p>
杨凯这是二进宫了，觉得这是警察在诈他，他故作冷静，一言不发。</p>
可队长竟然开始闭目养神。</p>
审讯室里安静得吓人，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p>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杨凯越来越慌。</p>
那姑娘的事儿跟他又没什么关系，他没必要替别人担责任。</p>
他咳嗽一声：“那个，能不能给我喝杯水。”</p>
队长：“一会儿去看守所喝。”</p>
“不，不我。”杨凯着急道，“我什么都，你不是问那女孩的事儿吗？两个月前，她是跟着今天那个男孩，刘峰一起来的。”</p>
“当天去的是0房间，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女孩从窗户上跳下来。”</p>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我当时不在店里，营业员也不知道。</p>
等我回去的时候，0的客人已经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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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隔壁的院墙中间只有一尺宽，我去房间里见窗户开着，这才发现一个女孩躺在楼下。我调出院子的监控，才发现女孩跳了下去。”</p>
队长冷冷地看着他，等他后话。</p>
杨凯紧张地挠了挠鼻子：“那什么，我本来想报警来着，客户打电话回来，求我帮忙，他家有室，担心出事影响工作和家庭，请我提供地方，他负责把这孩子治好。”</p>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事关人命，我也不会乱来，我当时看这姑娘伤得不重，这才把地下室腾出来给他用，之后他雇了一个护工，这是他的女儿，请护工照顾。”</p>
他为难道：“警官，我是真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这样。”</p>
队长表情冷凝，听着义愤填膺，隔壁的警察气得咔嚓一声把笔掰断了。</p>
“那人是谁？”</p>
杨凯：“今天的男孩，他爸爸。一个干外包的，我们都叫他刘主任。”</p>
警察冷冷吐出两个字：“果然。”</p>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就刘家怎么能生出三个畜生，原来从根上就不对。</p>
“你去房间干什么？”</p>
队长冷声问，“你一天不在，回来就特意去七楼的房间？”</p>
杨凯：“我，我去看看有没有打扫干净。”</p>
“你觉得这个理由能糊弄过去？”队长眼底带着杀气，“你和那刘主任什么关系？”</p>
杨凯一脸冤枉：“真没关系，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p>
“那姓刘的把人带到地下室之后，钥匙他也拿走了，根本不让我进去，我担心出事，还请医生进去看过。”</p>
担心节外生枝，他请去看病的医生也是qq群里的。</p>
“医生叫什么？”</p>
杨凯了个qq名字。</p>
这时候，有一名警察进来，在队长耳边耳语了几句。</p>
队长：“我们在你酒店的各个房间都搜出来摄像头，你将这些画面录下来，通过暗销售。”</p>
他指着警察送进来的透明袋，里面放着一个针孔摄像头，这正是0房间的。</p>
“你回去是取这东西吧。”</p>
杨凯被揭穿，知道这次逃不过去，只能招认。</p>
“嗯，0的监控坏了，我看到自从刘主任进去之后，就变成了黑屏，所以等他们走了之后，我进去看监控，监控在窗台上，我要不是爬到窗台上，估计还发现不了孩子。”</p>
队长恨不能一脚踹到他脸上：“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送医院。”</p>
“警察同志，我是真害怕啊，刘主任让我别管，还威胁我，要是我报警，他就把我的事儿抖出去。”</p>
杨凯激动：“我媳妇刚刚生产，我不能进监狱。”</p>
队长一脚踹到桌子腿上：“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p>
杨凯：“对不起，我不是人，我知道错了，警察同志，我全都交代了，能不能将功补过啊，我不想进监狱！”</p>
队长怒道：“等审判吧！”</p>
囚禁致残，贩卖淫秽物品，事关未成年，多项罪名叠加，他没个十几年出不来。</p>
丫丫的情况，完全是被这几个人给拖成这样。</p>
如果当时及时就医，不定还能救回来，至少不会拖到现在这样。</p>
可怜的姑娘，还那么。</p>
当时她经历了什么，让她恐惧到从窗口跳下去。</p>
刑警队长一出门，就遇上被看守所的警察带过来的刘主任。</p>
刘主任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嚣张道：“警察同志，我儿子才十岁，他犯了什么错，他还是个孩子，谁给你们的权利关押未成年？”</p>
“玛德！”</p>
队长第一次没忍住当面爆粗，攥了攥拳头，一拳挥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