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灼言很听话，系好衣服后就乖乖变回了原型。</p>
不过这次他并没变成黑球的模样，而是未曾压制实力的真正的本体。</p>
静谧仙气的空间里，似猫似虎头顶双角的大妖蹲坐在草地上。</p>
金瞳锐利，毛色漆黑，焰色暗纹缓缓流淌周身，每一寸都如天赐般奢华高贵。</p>
硕大的身体与远处的宝塔不相上下。</p>
是天生的帝王。</p>
猛兽垂首，与渺的少女对视，金色的瞳孔下完整的倒映出她的影子。</p>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觉得这样的视角有些新颖。</p>
黑色的帝王好奇的绕着的人类转了两圈，然后才慢慢趴卧下来，将人圈在自己怀中。</p>
弗清念盯着那顺滑漆黑的毛发有些愣神。</p>
她没想到北灼言的本体居然会这么大。</p>
妖兽的体型彰显着实力。</p>
由此可见，这枚契约先前将他的实力压制到了何种模样，居然只有一个煤球那样大。</p>
这样一比</p>
弗清念看了眼惬意眯眼的北灼言。</p>
他之前还怪可怜的。</p>
弗清念定了定神，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抬拍了拍猛兽的脖颈。</p>
“变一点，这样不方便。”</p>
猛兽回眸，硕大的头颅在弗清念面前低下，然后靠近她，几乎要碰到鼻尖。</p>
弗清念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掌按住那颗毛茸茸的头，借力站稳。</p>
她还没移开，掌下就亮起了白色光晕，刚刚还庞大的妖王转瞬就变得一团，窝在她的掌心。</p>
弗清念眨了下眼睛，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再次触碰北灼言的眉心。</p>
白光闪烁过后，原地出现的便是和一般虎妖相同大的妖王。</p>
北灼言趴卧在地上，以头蹭了蹭她的，示意她做的很好。</p>
弗清念感受着心下柔软的触感，有些失笑。</p>
刚刚北灼言居然把控制他大的方法教给了她，真是傻的可爱。</p>
仇恨人类的妖，也开始尝试信任人类。</p>
弗清念敛眸，借揉了两下妖王的头。</p>
毕竟离开空间就见不到完全的妖王本体了，现在会难得，不摸实在遗憾。</p>
北灼言自然感受到了弗清念的动作，但他也没戳破，反而还有些享受。</p>
喉咙间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眼睛眯起，毛茸茸的尾巴尖甩着，看起来只是一个长相稍显特别的大猫罢了。</p>
弗清念顺毛技术很到位，北灼言差点睡过去。</p>
直到弗清念开始检查那对新生的翅膀，他才清醒过来。</p>
或许是受人形的限制，方才看起来很的翅膀在本体上竟刚刚好。</p>
翅骨的线条很漂亮，羽翼丰满，颜色漆黑，但并不纯粹，细看还有彩色流光混在其中。</p>
如虎添翼，这个词现如今很适合北灼言的形象。</p>
弗清念摸了摸翅羽，“你现在能控制它吗？”</p>
北灼言回头看自己背后，尝试感知这副新长出来的翅膀。</p>
或许是北灼言天生聪颖，又或是妖族的本能，他很快就找到了那种微妙的感触。</p>
于是弗清念就感知到她下的翅膀微微动了动，羽翼的尾尖轻轻蜷缩，还有些颤抖。</p>
她连忙抬，不再施以压力。</p>
北灼言认真控制着，一对华丽的羽翼伸展开来，在阳光下熠熠闪烁，漆黑中也带着绚烂的色彩。</p>
羽翼被控制着轻扇，卷起细微的气流吹拂在弗清念脸上，有几根较长的羽毛甚至不心从脸颊边划过。</p>
羽毛很软，经过后只有一丝微痒。</p>
弗清念揉了揉脸颊，往后退了一步。</p>
而北灼言已经完全适应了翅膀的存在，他轻轻跃起，华丽的羽翼扇动着慢慢离开地面。</p>
他在天空中翱翔，自由而肆意。</p>
弗清念仰头望着，日光有些刺眼，她轻轻眯起眼睛，看他在上面好奇的绕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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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了弯唇，声道：</p>
“笨妖。”</p>
一对翅膀就能高兴成这样。</p>
真是容易满足的种族。</p>
北灼言兴奋地飞了两圈后就落了下来。</p>
然后在弗清念的视线下蔫了吧唧的趴在地上不动了。</p>
“你怎么了？”</p>
弗清念走过去蹲下和他视线相对。</p>
北灼言掀开眼皮，有气无力的，“累。”</p>
“翅膀还有点疼。”</p>
弗清念无奈扶额：</p>
“它刚长出来，还没有发育好，你这样用肯定受不了。”</p>
真是没错。</p>
他果然是个笨妖。</p>
弗清念默默吐槽。</p>
大妖蔫蔫的低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委屈。</p>
他也不是故意的</p>
毕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形态上的变化了，所以有些兴奋过头。</p>
黑色的帝王眨着漂亮的金眸，头颅枕在自己的爪垫上，整个兽丧丧地匍匐在地上，毛发都没刚刚亮了。</p>
生动的表情和显眼的外部特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情绪，毫无遮拦。</p>
平日里，北灼言总会下意识模仿弗清念，板着一张脸散发冷气，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p>
但如今变回兽形，他的所有情绪便都能从他的肢体语言中解读。</p>
有一种诡异的可爱。</p>
弗清念感觉自己好像得了什么病。</p>
每次看到北灼言变回毛茸茸的一团，她都控制不住的痒。</p>
想把他的软毛揉乱，逆方向顺毛，将他的尾巴变成一根鸡毛掸子。</p>
弗清念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p>
于是北灼言顶着一身炸开的毛幽怨地盯着一本正经的弗清念。</p>
“你在干什么？”</p>
弗清念一脸淡定地转移话题：</p>
“需要我帮你按翅膀吗？”</p>
北灼言不予回答，固执的盯着她。</p>
弗清念被看的心虚，她默默移开视线，把刚翻起来的毛又给捋顺回去。</p>
北灼言终于舒服了，他将脑袋毫不客气地塞到弗清念的怀里，“按翅膀。”</p>
弗清念抱着大大的兽头，根本就碰不到翅膀，她只好无奈地将北灼言又变了些。</p>
变成猫咪的大后，翅膀也了很多，按起来并不费劲。</p>
她捏着羽翼的根部，将翅膀展开，随着翼骨慢慢按压，不重不轻，仔仔细细。</p>
明明是舒服的力度，但北灼言却倏然睁大了眼睛。</p>
脊背上传来细密难耐的感触，他几乎无法自控的蜷起了翅膀的尾尖。</p>
弗清念发现了他的瑟缩，停下了，“难受吗？”</p>
北灼言轻轻喘了口气，金眸中有些呆怔，他摇摇头，音色微颤：“不不难受。”</p>
弗清念得到肯定的回答就继续了上的动作。</p>
北灼言感受着翼骨上的传来的感触，漆黑毛发下的皮肤通红一片。</p>
很奇怪的感觉。</p>
疼痛中带着欢愉，从尾翼传递到根部，然后顺着脊骨流淌到四肢，颤栗到羞耻。</p>
猫咪般的妖王悄悄咬住少女的一片衣袖，默默承受那种特别的滋味。</p>
长长的尾巴悄无声息地垂下，勾住少女的腿，无声的掌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