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敢置信的低喃：</p>
“王转化成雌性了？”</p>
他又抬头看了两眼弗清念，“难不成是雌雄同体？”</p>
青龙听着白虎迷惑的发言有些无语，用尾巴尖戳了戳他的爪子。</p>
“你别胡思乱想，你仔细看看，她分明是一个实打实的人类。”</p>
“我的意思是，她和王有着很亲密的关系，或者她和王见过。”</p>
“气息是从这里消失的，”青龙笃定道，“王肯定就在这里。”</p>
毛茸茸的白猫和青翠的蛇抵着脑袋窃窃私语，怎么看怎么可爱。</p>
弗清念在一旁支着下巴看着两只，若有所思。</p>
这两个是来找北灼言的吧</p>
但他已经没有族人了，那这两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p>
弗清念的视线里带着些探究，两只终于商量好了意见。</p>
他们决定和弗清念心平气和的友好交流一番，以此获得一些有价值的信息。</p>
白虎悄咪咪露出锋利的爪子，饱含仇恨地看了一眼弗清念。</p>
肯定是这个该死的人类把王囚禁起来了，所以他们才会找不到！</p>
果然，人族没一个好东西！</p>
他磨了磨爪子，杀意涌动。</p>
然后就挨了青龙一尾巴。</p>
白虎：(??)</p>
青龙瞪了他一眼。</p>
白虎收回了脸上凶狠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缩着脑袋。</p>
接着被青龙按着头一起向弗清念弯腰行礼。</p>
白虎咬着牙，眼里含了一泡眼泪。</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p>
要不是打不过这个人，他才不受这个窝囊气。</p>
他们何时对人类这么卑躬屈膝过。</p>
白虎别扭地行礼后委屈的不行，一扭头就跑到一边，锋利的爪子狂挠树皮发泄情绪。</p>
青龙和弗清念面面相觑，他稍作犹豫后化作了人形。</p>
一袭青衣仿若书生的男子出现在眼前，身上自带的儒雅气息和齐黎析有些像，但又比之更温和内敛些。</p>
他向弗清念认真行了一个人间的礼仪，才提出要求：</p>
“我答应您一个要求，来换取妖王的下落，您觉得如何？”</p>
弗清念没话，疏离冷淡地望着他。</p>
青龙耐心等待。</p>
许久后，弗清念才坐直了身体，道：</p>
“若我我没过你的妖王呢？”</p>
青龙自然不信，他无比肯定妖王就这里，并且和眼前的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p>
但他没有揭穿，只是重新换了一个条件：</p>
“那便请您收留我们一段时间，容许我们在此处寻找一下王的信息。”</p>
“当然，”青龙笑了笑，认真承诺，“我们不会叫任何人发现，也不会影响到这里的一草一木。”</p>
“除了契约，你可以开任何条件。”</p>
弗清念睫羽微颤，她盯着青龙的脸，目光平静：</p>
“我不需要你的条件。”</p>
青龙眉心微蹙：“那你想要什么？”</p>
弗清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道：</p>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就好。”</p>
青龙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这个买卖稳赚不赔，于是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p>
弗清念垂眸望向茶杯，淡绿色的茶水倒映出眼眸的影子，她开口问道：</p>
“你们找到妖王之后要做什么？”</p>
此话一出，青龙诧异地看了一眼弗清念。</p>
他想过她会问他们的来历或者身份，又或者是别的，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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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的很巧妙，一个答案就能清楚他们来找妖王的前因后果。</p>
青龙在心中措辞，一时没出声。</p>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p>
弗清念随意靠在椅背上，浅淡的目光下带着些许凉薄。</p>
“你们带他回去，是为了利用他复仇？”</p>
她这样着，疑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和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的不悦。</p>
有族人是好事，但前提是这些族人不是别有用心。</p>
若是真的心怀不轨，她不介意帮北灼言先清理门户。</p>
与其以后被族人背叛，还不如将痛苦扼杀在摇篮里。</p>
弗清念的目光落到青龙身上，带着些许杀意。</p>
青龙浑身一颤，瞬间变了脸色，“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p>
他的表情惊疑不定，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p>
青龙轻声道：</p>
“是王告诉你的。”</p>
弗清念气定神闲地看着他，她没反驳也没承认，只是又问：</p>
“你们从哪来？”</p>
青龙脊背上冒出细汗，在那双眼睛下，莫名有种一切都无所遁形的感觉。</p>
他有些扛不住压力，变回了让他更舒服的原型。</p>
青翠碧绿的蛇盘坐在桌上，他呼了口气，讨价还价：</p>
“我如果告诉你，你可以让我见一下王吗？”</p>
清冷镇定的少女没回答，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明了一切。</p>
青龙叹了口气，道：</p>
“我们是从上界来的，来找王只是想带他回去。”</p>
“王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下界，这里无法提供王成长需要的东西，他必须要回到他本来的位置。”</p>
只有王回归，妖族才会变得更加强大。</p>
这样，他们才有足够的力量夺回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p>
其实弗清念的没错。</p>
他们找到王之后的确要复仇。</p>
但找王也绝不单单只为复仇。</p>
守护王保护王是所有妖族的使命，尤其是他们四灵，天生就是为王而生的。</p>
只可惜，他们没有尽到该尽的义务，让妖王流落人间，受苦受难。</p>
青龙有些低落，他突然有些不太敢与王相见了。</p>
蛇垂下脑袋，肉眼可见的难过。</p>
弗清念闻言微愣，她反复琢磨着青龙的话。</p>
怪不得北灼言的实力增长的微乎其微，连空间那样灵气浓郁的地方都对他帮助不大。</p>
原来是这里，并不适北灼言成长。</p>
指腹摩挲着杯沿，弗清念莫名想起他新生出的那对翅膀。</p>
若他一直待在他本该待的地方，他应该早就长出翅膀了吧。</p>
以往平静的心湖突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一圈一圈向外扩散，心脏某处塌陷了一块。</p>
是心疼，是为他怜惜。</p>
弗清念定了定神，压下起伏的情绪。</p>
她突然有些好奇，看向蛇的头顶，询问道：</p>
“你们找了多久了？”</p>
青龙抬头，眨巴着眼睛认真思考。</p>
“嗯大概三百多年吧。”</p>
“世界实在是太多了，气味也有点难找，所以才花了很久的时间。”</p>
弗清念抖了抖眉，有些艰难的开口：</p>
“你们不会是靠鼻子来找的吧。”</p>
青龙点头：“对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