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看我八零年代的平行人生 > 第238章 我们买不起她
    伟健瞪亚凤,妹妹这种告状精,真是从到大都是他挨揍的导火线。亚凤没敢看他,走过来,从茶盘底下抽出一个信封,他伸抓过来:父母亲启,冰云。是留给爸妈的。他看一眼老妈,急着想知道信里写了什么,如果她能像亚凤一样告状,</p>

    老太太瞪他:</p>

    “你念给我听。”</p>

    他展开信,并不念,只是眼睛急急地向那些字看过去:</p>

    “爸,妈安:</p>

    写下这三个字,不禁泪如雨下,不能自持。</p>

    我走了,最想见的是您们,最不能见的也是您们。我无法给您们任何一种解释,也无法给您们任何一种交待,所以天意使然,让我这样不见您们而离开,也算仁慈。</p>

    爸,妈,不要责怪阿健和我作出的决定,我们都已是成人,在我们各自的心中,有各自的人生准则,我们为那一个准则活,没有是非,没有对错,只有选择。</p>

    四年来,感谢您们对我的厚爱,让我在遥远的南国有了一个家。平凡的岁月,您们给了我最渴望的温暖情谊,我却从此再不能照顾和回报您们。我想想叮咛的太多太多,而我能能够表达的又太少太少,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珍重!</p>

    致恭叩</p>

    福安</p>

    冰云长跪拜上</p>

    他默默放下信,心里一片昏暗的空白,她怎么可能告状,若真会告状,他们也就不会离婚了。他看母亲把信拿过去,戴起老花镜来看,看完了,生气地放下信:“这是啥?别责怪,这啥都不,倒叫我别责怪。”看一眼亚凤,“这是咋回事?你哥他们打架你不知道?”亚凤低着头不话。“她还什么了?”</p>

    “没有。”亚凤偷眼看伟健,“临走跪这门口,磕了个头——就走了。”</p>

    老爷子一直没话,在一旁闷头抽烟,这时站起来,捺灭了烟:“你是把你女人的心伤透了。”</p>

    老太太恍然:“我早就让你离那些坏女人远一点,你就给我油嘴滑舌。现在好了,媳妇丢了,你知道蔫了。”她心里生气,又隐隐感叹这丫头临走倒都不一句儿子的不是。“这阿云也是,你再怎么样,她得担量点嘛,不念别的,总得念你送她上学这一份情份上——”</p>

    “妈,别了。”伟健心里难过,也不想听。</p>

    老太太恍然觉得自己好像反了,她应该骂儿子才对。但嘴上还是想继续下去:“她在家的时候都不管,倒这不在家了——”她忽然醒悟,觉得自己的对:“这就是上学的好处!我当时怎么来着”</p>

    “行了,你少两句吧。”老爷子坐下去,闷闷地抛出这一句来,“你儿子是块什么材料你清楚的很,别一门子老捡别人家孩子的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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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老太太不作声了,隔了半晌,“唉!”她使劲叹口气,看一眼伟健:“你以后给我收敛点!”被的人不作声,她觉得实在停不住嘴:“这没结婚时能结婚,离了婚也可以复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呀,庄子!阿云的心软得很,女人家就喜欢要个霸道,让男人软话的。我和你爸要在家,还能给她做个主。这丫头也太任性,都让你惯坏了。妈明天就去看她,这婚离了先离了,这关系可不能断了。”</p>

    伟健垂着头,在心里长叹一声,他忽然感到一种嘲弄:婚姻?婚姻。这各人眼中的一场婚姻!</p>

    “老头子,明天你和我一起去——”</p>

    “算了,妈,您别管了。”他不耐烦地。</p>

    “算什么,我不管?等她遇到了好男人,到时候你想不算也不成了!”</p>

    “妈——”</p>

    “妈什么,她不能遇到好男人吗?呐,我问你,谁知道她是离婚的?而且——”老太太忽然不下去了,看着伟健:“你给了她多少钱?庄子,她拿了你多少钱?一半财产,”她喃喃地:“天呐,老头子,她分走了我们儿子一半财产!”</p>

    周老爷子一直低着头,这时也抬起头来。</p>

    “她拿走了多少钱?”老太太一下子站起来:“这太便宜了!”她看着伟健,忽然柳眉倒竖,伸去照儿子的肩膀抽打起来:“我叫你早要个孩子,你就给我不着调!这下好了,我孙子的份也搭进去了。你,你这个——唉!”停下,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突然抹着眼睛哭起来:“海子那样,你又这样,我是哪辈子造了孽了——”</p>

    “妈,她根本——”</p>

    “根本什么!”老太太坐直起来:“别是她该得的。我和你爸才走了两个月,这是怎么骗你离的婚?对,过年她回家了。准是她娘家妈没出什么好主意。寡妇失业的,靠着女儿攀上高枝,现在女儿上大学了,她得早早为女儿谋个自由身。”老太太越越气,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我看就是一家子孬货!她以前不知道你在外面胡闹吗?我看是她根本早就算到了。从和你结婚那天就算着今天呢!”瞪眼看着伟健:“你是被人捉在床上了吗?一味的对你放任自流,就是等你自毁长城。”</p>

    伟健目瞪口呆,</p>

    老太太生气地拿起茶杯,又生气地顿下去,绰起边的鸡毛掸子:“我,我这想揍死你!”举了半天还是落不下来,气得扔了掸子,长叹一声:“我怎么养你这么个傻子!你们老周家祖坟冒青烟了,出痴情种,一个两个的掉女人坑里。这两年我就看你痴了心,你不听。你看哪个结了婚的女人还出去上学?就你这没长脑子被鬼迷了心窍的才会这么干。你知道人家背地里都你什么,你娶了个狐狸精,最后就让你落个人财两空——”</p>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婚姻、她的家人,会被如此解读,“正因为他盲,他才能接受了许多明眼人不能接受的东西,这有时候是一种幸福,有时候是一种悲哀。”她自己戳瞎了眼睛,为了适应他的规则。“是我牵着你的,领着你,踩在我自己的人格上。”</p>

    “她一分钱都没要。”他低声道。</p>

    这句话好像平地一个闷雷,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p>

    “她一分钱都没有要,”他重复道:“求她她都不要。我们在她眼里都太可笑了。我在她眼里根本就一分都不值,妈。我们买不起她。”</p>

    他默默走出去,关上了门,他的心也好像随着那门一起关闭了,因为他感到一种真实的、没了心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