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人做术这天,安月上午没有课。</p>
傅盛炀安排的课程,在傅盛炀与乔勋确认安佳人今天上去做术后,他也同意安月先去医院,晚上再补上。</p>
安月坐在傅盛炀的对面,低垂着头,反复咀嚼口中食物。</p>
她在等。</p>
等傅盛炀出门上班,她就可以出发去医院。</p>
但傅盛炀今天好像不着急上班,他吃完早餐,双撑着餐桌边缘,漫不经心地问她,</p>
“你妈妈做术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p>
怎么?傅盛炀都已经缴医药费了,她</p>
安月反应过来,傅盛炀的意思是汇报,为什么没有和他汇报。</p>
她立即应下,“我以后注意。”</p>
傅盛炀没有话,就那么看着她,等她把最后一口牛奶喝下,又开口问她,“吃好了吗?”</p>
她放下杯子,点头,“嗯,好了。”</p>
安月觉得今天的傅盛炀很不对劲,但她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他和之前不同。</p>
“走吧。”</p>
傅盛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p>
安月猜不到傅盛炀要做什么,只得跟上。</p>
崔妈站在门口,一是傅盛炀的电脑包,一是她的帆布包。</p>
她刚伸去接帆布包,傅盛炀直接一只,把两个包拎走了。</p>
傅盛炀的步伐依旧很大,谁让他有一双大长腿呢。</p>
安月跟在后面,回想着昨天,以求能找出傅盛炀今天变化的原因。</p>
可是昨天周末,她上午在医院陪妈妈,下午在餐桌学习看书。</p>
傅盛炀一直在书房忙,两个人一整天的话都没有超过十句。</p>
傅盛炀今天的不同,不知道是为什么?</p>
直到傅盛炀让她上车。</p>
“我要去医院。”她强调,妈妈今天术。</p>
傅盛炀,“我和你一起去。”</p>
安月没想过他会陪她去医院,愣了几秒,才上车。</p>
傅盛炀紧后跟上,司关上车门后,绕过车尾去驾驶位启动车。</p>
傅盛炀一上车就开始打电话。</p>
“今天上午的剪彩,换个人替我去。”</p>
“十一点的会议,改成线上会议。”</p>
“下午的行程暂时不变。”</p>
安月坐在中央扶的另一边,眼观鼻鼻观心。</p>
原来不提前和傅盛炀汇报,会打乱他的工作计划。</p>
一上午要参加剪彩、要开会,看来确实如傅爷爷所,傅盛炀很忙。</p>
傅盛炀放下,又拉开椅背上的桌,支起电脑。</p>
安月瞟一眼他的电脑屏幕,应该是股票,呈现上升趋势。</p>
傅盛炀在工作,她的目光看向车窗外。</p>
周一早高峰,密密麻麻的电动车挤在辅道上,缓慢移动。</p>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与车内傅盛炀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p>
车行驶的路线安月再熟悉不过,是去肝病医院的路线。</p>
到医院住院楼下的时候,安月终于是忍不住了。</p>
她喊停傅盛炀的脚步。</p>
傅盛炀淡淡地晲她一眼,“什么?”对于她的拖沓有些许的不耐烦。</p>
傅盛炀比她高出许多,看她的时候,那种压力,犹如泰山压顶,让她局促、紧张。</p>
“你工作忙,不用特意花一上午的时间守在术室外。”</p>
傅盛炀的做法,已经超出协议内容范围。</p>
她不太懂,傅盛炀为什么要这么做?</p>
傅盛炀闻言,目光看向周围的行人。</p>
他做事情,没有向别人解释的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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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提高效率,他还是耐着性子开口。</p>
“我的一切出发点,只是为了孩子。”</p>
傅盛炀稍作停顿,把话得更好理解些。</p>
“你能确定在你妈妈术有意外的时候,你不会慌吗?”</p>
你才有意外!!</p>
术还没开始呢,傅盛炀这个乌鸦嘴。</p>
“我花半天时间,只是确保我孩子的安全,你现在还处于孕早期,任何的情绪波动,都会对孩子造成不可逆的损伤。”</p>
如此直白,毫无情面的话,是事实。</p>
本来傅盛炀领结婚证的目的之一就是孩子。</p>
她只是傅盛炀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承载体,她和傅盛炀的婚姻,只是为了载体合法化。</p>
这个载体,可以是她,也可以是其他的任何女性。</p>
对于傅盛炀来,重要的是一个健康、健全孩子的出生,其他的并不重要。</p>
安月听了,不被尊重的感觉太过明显,心里有点难过。</p>
但她很快接受,调整好自己的心态。</p>
傅盛炀要健康的孩子,她要痊愈的妈妈。</p>
她与傅盛炀之间的联系,只有孩子。</p>
“傅先生请便。”</p>
傅盛炀大步向电梯间走去,他站在数字按钮前,无从下,问安月,“几楼?”</p>
“九。”安月也言简意赅,绝不多一个字。</p>
傅盛炀实在长得太过挺拔,气质卓然,穿着一身挺阔的西装,从护士站前走过。</p>
仅仅是短短的几秒,护士站的护士和医生们也注意到了傅盛炀的身影。</p>
“那是谁?”</p>
“长得好高啊?”</p>
“安佳人家属。”</p>
安月被人叫住,是卫医生。</p>
“卫医生,有什么事吗?”术前的各种文件她都已经签完名字。</p>
“有什么事和我,她身体不太方便。”</p>
已经走远的傅盛炀,人随着声音一起出现在她左前方半步之地,将她和卫医生隔开。</p>
只是傅盛炀的体型宽阔,将她遮挡得也没多少面积露在人前。</p>
安月盯着他西服外套上的布料纹路看。</p>
卫医生看着眼前面容冷漠、穿着考究的男人,“您是患者的?”</p>
“女婿。”</p>
一个称谓,引来无数目光。</p>
傅盛炀习以为常,但安月不习惯被人盯着看,她垂眸去看傅盛炀的鞋后跟。</p>
贵气的男人,连裤腿都是笔直、修长的。</p>
“傅总,久仰大名。”一中年男子满面笑意,伸上前,自我介绍道,“我是科室主任,我叫”</p>
傅盛炀并未伸,也没理会主任的话,只目光凉凉盯着女医生看,“何事?”</p>
“呃,那个,患者,她”高压之下,卫医生已经忘记要的话,随便找句话搪塞过去,“她上午九点开始术。”</p>
傅盛炀心中了然,微微颔首,便离开。</p>
安月不敢转身就走,妈妈还是这里的患者。</p>
她对卫医生及科室主任礼貌道:“有劳了。”</p>
科室主任与有荣焉,“是我们应该做的,傅太太。”</p>
她笑笑未接话,快走几步跟上傅盛炀,推开妈妈病房的门。</p>
看着人走远,护士站才有声音。</p>
“主任,傅总是谁?”</p>
“长丰集团总裁,傅家少爷。”</p>
傅家!</p>
众医护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在脑海中回忆自己是否有工作上的失误。</p>
卫医生想到她对患者及家属的各种不耐烦,面色铁青。</p>
他们不会揪着她的辫子不放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