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傅盛炀面上不显山露水,心中已经明了。</p>
月正好还有四年毕业,老霄是在等那个叫花兰的女同学。</p>
纪遇白那个急啊,“我靠,四年之后,你都三十四了,还有什么好会?”</p>
三十四岁老光棍一个,回来京市,想找老婆都不容易。</p>
褚霄怼他,“我就不能回京市养老,当个普普通通的兵。”</p>
为了个三等功连命都差点没了的人,他想当个普通的兵,这种没冲劲的鬼话谁信啊!</p>
纪遇白气得不要出话来,端起杯子猛地喝一口酒。</p>
傅盛炀见他还是不实话,纪遇白能问出什么来,还不是被褚霄牵着鼻子走。</p>
舌头扫过后牙槽,他主动出击。</p>
“所以,送月毛线门把套的女同学,是你什么人?”</p>
平地一声惊雷。</p>
纪遇白一酒还未吞下去,“噗”一声,全喷了出来,“什么!”</p>
怎么又和嫂子有关系了?</p>
他一双眼睛咕噜噜的在傅盛炀和褚霄之间转,“你嫂子的谁?”</p>
傅盛炀和褚霄都没搭理纪遇白的话,只散漫地盯着对方看。</p>
纪遇白后知后觉,“老霄,你有情况啊!”</p>
他又看向傅盛炀,好奇道:“你怎么察觉的?”</p>
大家都狗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个个智商在线,就他还狗在地上。</p>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p>
纪遇白急得跳脚。</p>
褚霄的唇轻轻勾着,并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想先听听傅盛炀怎么。</p>
傅盛炀讥笑,“你的眼里只有钟律师,自己过什么话都忘记了吧。”</p>
纪遇白不以为意。</p>
他的眼里、心里就是只有妞又怎么了,那是他以后要共度余生的人。</p>
褚霄也不话。</p>
傅盛炀看穿他的心思,这人也在等他的话,他也不再卖关子。</p>
“月医学技能大赛上拿了第一名,她和组员们一起吃饭,饭后合照,我发在朋友圈。”</p>
“我第一次发,霄哥也第一次评论。”</p>
褚霄眉梢微挑,原来只是一起比赛的组员。</p>
纪遇白心中疑惑,一刻也等不得,打断傅盛炀的话,“你第一次发,他不就第一次评论吗?”</p>
傅盛炀无情拆穿,“你每天发朋友圈,也没见他给你点赞、评论一下。”</p>
这就是褚霄奇怪的地方。</p>
“啊!”纪遇白捶胸顿足,一副心痛模样,“霄哥,老扎心了。”</p>
他着,按住一脸坏笑的褚霄,“你必须给我喝一个,谢罪!”</p>
“喝,我喝。”褚霄端起酒杯,抿一口,“也就这么一点歉意吧。”</p>
纪遇白:“放过你了!”</p>
笑闹过后,傅盛炀继续刚才的话,“老霄这种从来不在朋友圈露头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原因。”</p>
“我闪婚的事情,老霄知道。月那么明显的孕像,他没注意到。没注意的原因,是照片里有让他慌了神的人。”</p>
傅盛炀话的功夫,纪遇白已经在傅盛炀的朋友圈里找到了那张照片。</p>
经过傅盛炀这一解释,他一下就明白了。</p>
“我就嘛,你当时怎么会问出‘谁是你老婆?’这样的问题,最后还冒脏话,肯定是心虚。”</p>
褚霄淡淡的笑着,事情已经明白,没有什么好遮掩的。</p>
“所以,花兰和弟妹,是在技能大赛上认识的?”褚霄这话自然是问的傅盛炀。</p>
“嗯。月一向很优秀。”优秀得他时时刻刻都把月挂在嘴边。</p>
褚霄举起酒杯,隔空对傅盛炀道:“敬弟妹一杯。”</p>
褚霄了解花兰,花兰是个慢性子,她的性格在两个极端,自卑也自信,敏感又善良。</p>
那段时间,花兰和他没联系,他不了解原委,以为是因为和男朋友一起出来玩拍的照片。</p>
刚才他从花兰的反应知道她没有男朋友,又见过傅盛炀的妻子。知道花兰的变化,定然是因为弟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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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兰愿意结交新的朋友,敞开心扉与人交往,他高兴。</p>
褚霄想到她还钱的模样,还一副要和他断绝关系的样子,这段关系到了必须转弯的时候。</p>
回去之后,得不断给花兰加强现阶段她的任务是好好读书。</p>
还没有理清楚事情的纪遇白插科打诨,也举起酒杯,“敬优秀的嫂子一杯。”</p>
傅盛炀和褚霄纷纷摇头,傻人有傻福。</p>
话已经到这个份上,褚霄也不再隐瞒,</p>
“她父母去世早,致使她性格孤僻,现在她愿意交朋友,还请弟妹多多照顾她。”</p>
这也是他这次来京市的目的之一。</p>
褚霄是个重情义的人,一句她父母去世早,傅盛炀便知花兰的父母必定和褚霄有关系。</p>
这关系涉及军中事务,他自然不会多问。</p>
傅盛炀好整以暇,勾唇问,“以什么身份?”</p>
褚霄:“妹妹。”</p>
之前纪遇白能理解褚霄的脏话带妹妹是因为不喜欢黄秀娥、褚慈母女。</p>
现在</p>
纪遇白有些鄙夷他的行为。</p>
“你别污蔑了妹妹的称呼。老霄,你摸着你左边胸口,你对人家没有想法。”</p>
想法吗?</p>
褚霄迟疑,他抵着下巴的,自然拂过双唇。</p>
下午那个不经意的吻,浮现脑海。</p>
温热的、带着微痒的柔软触感,让他素了三十年的身体,有了最本能的反应。</p>
纪遇白见他迟迟不话,“想那么久,看来是没有了。”</p>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想法。</p>
要不是因为玲喜排斥,他也不会大晚上一个人在家,老霄一喊,他就出来了。</p>
褚霄怕打脸,纪遇白给出个好理由,他便默认了。</p>
傅盛炀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看破不破,只:</p>
“没有老霄你这层关系,月也会和花兰同学多来往的。”</p>
“上午我接到你要过来的电话之前,她一直和月在病房里,两人不知道了些什么。”</p>
“花兰哭得不轻,垃圾桶里都丢了好几坨卫生纸。”</p>
“走的时候,月还让花兰有什么事都和她联系。两人是同班同学,应该也比较投缘。”</p>
纪遇白是个性格跳脱的人,听完傅盛炀的话,两个掌一拍,激动道:</p>
“我就吧,嫂子特别好。参加个比赛,都能和你干妹妹成朋友。”</p>
“干妹妹。”</p>
褚霄轻啧一声,“你这张嘴,怎么什么话出来都会变味道呢?”</p>
“什么呀?”纪遇白不干,他可干净得很,“明明就是你自己心思不单纯。”</p>
“她叫花兰,花朵的花,兰花的兰,你别干妹妹,干妹妹的喊。”</p>
“花兰,花兰,知道了。”纪遇白不服气,声嘟囔,“还不是你自己的妹妹,我也是为了把她和褚慈区分开。”</p>
傅盛炀笑看两人斗嘴,只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默默分析。</p>
这花兰,恐怕不是妹妹那么简单。</p>
不过褚霄开口,花兰又在京市。</p>
想来褚霄和他一样,防的都是自家人。</p>
黄秀娥母女不想老霄活,更不想老霄身边有女人。</p>
无论这个女人什么来头、什么身份?</p>
只要出现在老霄身边,老霄有一点点关心的举动,女人都会被黄秀娥母女盯上。</p>
所以,照顾花兰,只能是月出面。</p>
傅盛炀想明白其中原委,唇角勾起,露出一抹淡笑。</p>
情之一事,果然能改变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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