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一块磨刀石，能不能打死他们（k）</p>
原来师傅想钓鱼。</p>
鱼微微暗自松了口气，她刚从海州回来，就急着从中心城赶到泰安都市圈。</p>
正是因为从任那里，得知师傅搬迁道馆，又收了关门弟子。</p>
担忧二师兄沈长元的惨事再次重演！</p>
“师傅，你要保重身体。”</p>
鱼微微柔声道。</p>
道馆之主，对于官方或者其他势力，所拥有的最大威慑，在于持械披甲！</p>
旧纪元到新世代，武道家途径唯一完整保留下来的东西。</p>
便是这份随时随地掀桌子的暴力！</p>
哪怕位高权重的行星总督，面对驾驶神，持拿神兵的宗师级人物，也没太多阻拦之法。</p>
帝国时期的古老年代，甚至不乏最为顶级的盖世大宗师，孤身杀穿禁军，摘掉皇帝脑袋的相关记载。</p>
民国建立之前，那位掌握缔约之权的末代皇帝，便死于御驾亲征的途中，在万万人眼前被刺杀，喋血荧惑古星。</p>
这也是持械披甲的许可证，所被忌惮的真正原因。</p>
每一个拥有它的人，都可能成为最不安定的动荡因素，以及最值得惧怕的“无敌之人”。</p>
“我还有好几年可活，至少能撑到那子踏上群星杯，见证他打遍少年组无敌。”</p>
白发老者笑呵呵着，可他日益干瘪的枯瘦身躯，已经明这位与初代十杰同辈分的宗师，并没太多时间。</p>
“师傅，帝京的最高研究所，一整个千年都在推进‘永生项目’，再等等，或许他们能够找到”</p>
鱼微微心中涌动着悲意，她更希望师傅了无遗憾，迎接大限，而非抱着满心不甘。</p>
“最高研究所跟武协和教育司没啥两样，那里不是净土，同样避免不了山头和斗法。姜千流何许人也学部委员，荣誉院士！照样被压得喘不过气。</p>
永生项目是大坑，宴同玄离世之前特意叮嘱，切莫对幽界深度开发。人类已经为自己的好奇心与无知傲慢，付出惨痛代价。”</p>
白发老者嗤笑：</p>
“但那帮学者，以及更上层，他们何曾相信过。贺岚禅坐化之前，过一句话，我身渡苦海，无生胜有生。让我彻底服了气。</p>
我辈武夫，生死都看不透，这辈子算白练了。一条路走到死又如何前边过不去又如何迷恋顽石朽木般的长久，宴海山，宁元亥就不会拒绝四大支柱开出的丰厚价码了。”</p>
鱼微微轻叹，师傅的这份执拗，可以是初代十杰那辈人的骄傲与坚持。</p>
东夏民国打从成立以来，便持续不断对帝国时期的“先祖”进行技术解密与历史挖掘。</p>
永生虽是美好畅想，可真想为一人延寿续命并不难。</p>
要知道，九大元帅至今在世的不少。</p>
据本体都被封存于神源铸造的天晶棺椁，随时可以醒来，再次俯瞰东夏。</p>
“师傅打算怎么用师弟，钓出大鱼”</p>
鱼微微换了话题，师傅他老人家历经世事，心性坚毅，打定主意谁也劝不动。</p>
“等着上门便是。贺岚禅的武神传承，四大支柱的垂青，未满十八就要冲击专职级，备赛群星杯这四项里面，哪样拎出来，未必惊动教育司，可凑一块，他们就该坐不住了。”</p>
白发老者嘿嘿一笑，眼中透出浓浓的期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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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jb区，最幽静的地段，有一幢四层高的红楼。</p>
时常见到各种公务车，或者豪华轿车停靠进出，颇为惹人眼球。</p>
久而久之，引发诸般猜测。</p>
有是规格很高，用于大老板会面的私人俱乐部；</p>
也有是招待贵客，服务上层的沙龙场所；</p>
更有是某位帝京或者海州退休老干部的度假房产。</p>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p>
下午，五点零七分。</p>
挂着教育司牌照的公务车，堂而皇之驶入那幢红楼。</p>
拎公文包的崔值缓缓走下车，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三楼的会客室里。</p>
将烙印着神象征徽记的终端关闭，放在桌上，安静等待此地的主人接见。</p>
大约三到五分钟，嗒嗒嗒的脚步声响起，那是皮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动静。</p>
厚实的房门被推开，穿得笔挺，戴着眼镜的青年出现。</p>
“崔秘书，让你久等了。刚才接了个帝京那边的电话，聊得忘了时间，不好意思。”</p>
青年彬彬有礼，笑容斯文，伸示意站起身的崔值坐下。</p>
后者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按理，他乘坐教育司的公务车，又被称作秘书，级别不会太低，结果面对年纪二十六七出头的青年，竟然有些心翼翼的谨慎意味。</p>
“应少。”</p>
崔值低眉顺眼，斟酌字句：</p>
“教育司刚收到一个消息。关于十多年前遗失的那份教材，现已被寻回。”</p>
青年诧异问道：</p>
“贺岚禅的虚空冥想法巡察部找到了”</p>
崔值点点头，青年从他吞吞吐吐的态度意识到什么，又问道：</p>
“照流程，这是贺岚禅支援衡州武协的教材，由你们教育司收回，谁也挑不出毛病。遇到麻烦了”</p>
崔值面露难色，硬着头皮交待实情：</p>
“依着泰安的法，贺岚禅的虚空冥想法择主了。这份传承，已有传人。因此教育司无法收回。”</p>
青年原本懒散的样子倏然一变，坐直身子，眼神锐利：</p>
“你什么”</p>
崔值堂堂教育司的二号大秘，让青年看得心惊胆战。</p>
他畏惧的，并非其人，而是其人背后的那座大山。</p>
“应少，教育司有明确规定。东夏一切教材，皆为选材。如果有学子，得到教材本身的‘肯定’，可以直接获取传承。”</p>
青年指敲打桌面，脸上的不快显而易见：</p>
“那人什么货色受得住贺岚禅的传承当初姓贺的当众坐化，魂归星海，他的道馆招牌被褫夺，跟随者纷纷树倒猢狲散。他的虚空冥想法又不是没被送到四大国立，也没见谁接住了。”</p>
你他娘的问我，老子问谁啊！</p>
崔值心里暗暗叫苦，却又不得不答，这位公子哥儿派头十足的青年来历不，头顶的那个姓，衡州总督听到了，亦要礼让三分。</p>
“这消息来得突然。距离贺岚禅的传承现世已有一阵子，但被泰安巡察部压住了，没往上传。武协提前晓得了，让南煌道馆的那位前去验证。教育司落后一步，加上派过去的徐必昌无缘无故被挖土撞进医院，情况更不清楚”</p>
青年听着很不耐烦，打断道：</p>
“崔秘书！”</p>
崔值好似被吓了一跳，缩着脖子看向青年，茫然无措的样子。</p>
“怎么了，应少”</p>
青年同样在心里骂娘，中心城教育司大秘就这德性</p>
他气得想要摔点什么，却又强行按捺住了：</p>
“、重、点！”</p>
崔值哦了一声，直愣愣接着道：</p>
“总之，等莫司长晓得这回事，又把那人底细摸个七八成，虚空冥想法就在泰安落地扎根了。迫于规矩，教育司也没办法强行拿回来。并且，那人好像还进了南煌道馆。”</p>
青年悚然一惊：</p>
“南煌道馆的老东西，收他当关门弟子了”</p>
崔值摇摇头：</p>
“目前暂不知情。但南煌道馆搬到泰安，可能跟此事有关。并且，幽界研究所也收到相关消息，泰安当阳疑似出现四大支柱齐齐降临的高烈度波动，如果将这些事情凑到一块。</p>
那个接住贺岚禅传承的幸运儿，搞不好又是个灵肉合一的天纵禀赋！”</p>
罢，他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纸质档案，推到长桌中间。</p>
青年好似想到旧事，本来那点故作的文雅气度也维持不住，“嘭”的一下拍桌道：</p>
“你们衡州盛产灵肉合一的武道家么死了一个，又来一个死不绝的！”</p>
崔值垂首，默不作声。</p>
“崔秘书，能不能让莫司长想想办法”</p>
青年站起身，来回踱步，他本就没啥养气功夫，成年累月待在衡州这种破落地方，整天怀念着海州繁华。</p>
“莫司长的意思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要不算了，息事宁人。”</p>
崔值终于到正题。</p>
“算了沈长元送了命，难道我应家就没死人吗他自己不长眼，非得走那条路，学谁不好学贺岚禅！</p>
南煌道馆的老东西，那天杀了多少应姓子弟崔秘书，是不是莫司长要退休了，便想把烂摊子撂给我们应家”</p>
青年到底不蠢，生在大族耳濡目染，知道咂摸话中深意，当即冷笑道：</p>
“告诉莫司长，你们捧新武天才，跟衡州武协打擂台，应家出过大力，各种物产，奇珍拿了不少吧。沈长元当年拦了莫震霆的路，我们双方达成共识，才把他送进幽界大绝之地。</p>
南煌道馆的老东西挺着那口气，为的什么难道他心里不清楚。老东西就等着你家莫司长退休，好亲自索命。他那把年纪了，硬生生熬着不闭眼，恨意多深，可想而知。”</p>
崔值再次沉默，他只是传声筒，不该的，一个字都不能讲。</p>
应姓青年也清楚这点，他走动几步，站在窗边，眺望外面：</p>
“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们怕南煌道馆的老东西发疯，我不怕。旧武派不是喜欢找磨刀石么，行，我给他找一堆！生生磨断这口刀！至于莫司长，让他在规则允许之内，帮帮忙。”</p>
崔值颔首，直到离开之前也没出声。</p>
来得快，走得也快。</p>
他抬头看天，铅灰色的阴云横移而来，好似大潮连成一线，压得人喘不过气。</p>
“要不是你姓应，谁他妈搭理你！”</p>
崔值啐了一口，拎着公文包坐进去，驱车驶出红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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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姐的营养餐真不错。”</p>
一晃数日过去，秦时彻底走完神关第二限的新生阶段。</p>
受益于矿素和其他资源浇灌，这一次生命力涨幅很大，再次刷新记录。</p>
竟然稳固在四十九点。</p>
秦时进到内视状态，盘踞于脐下三寸的生命种子，周遭萦绕着四十九条肉眼可见的絮状气流。</p>
此乃蓬勃生命力不断喷发，凝为实质的优异表现。</p>
“梁师，我隐隐有种感觉，第五十点生命力，很难突破。”</p>
这天，秦时又来到旧厂街，跟老梁讨论破限。</p>
后者果真是戒酒戒烟，最近都开始嚼口香吃零食止瘾了。</p>
他剥着炒瓜子炒生，将其堆成两摞，打算待会儿一口气吃掉：</p>
“旧纪元武术界，称之为‘瓶颈’。现在嘛，改叫‘临界值’。以前跟你过嘛，凡躯潜能有上限，不是踏实努力，长久坚持，就能达到一百点生命力。</p>
绝大多数人的上限在二十到四十之间，少部分具备才能，或者足够努力，资源充足的‘优秀人才’，也就是你们所的‘尖子生’，可以突破五十大关。</p>
巡察部的执法人员，便是如此，五十点生命力，配合几门高级教材，足够用了。”</p>
秦时瞅着那堆剥好的瓜子仁，点点头道：</p>
“梁师言之有理。所以我才选择走破限之路，前路无尽，潜能无穷。”</p>
老梁颔首，砸吧着嘴皮子，长篇大论聊这个不喝两口，确实有点乏味。</p>
“你现在就到临界值了。一般会卡个半年到一年左右，反复刺激血肉活性，将其打通，跨过。”</p>
秦时毫不担心，老梁都了，那是一般情况。</p>
自个儿妥妥的旧武天才，哪能走寻常路。</p>
“梁师，南煌道馆的心血炼意，我差不多快学到了。通过修身炉，养血造命，确实是很高明的想法。</p>
你这里的神骨同修，啥时候让我见识见识。”</p>
老梁眯起眼睛，他挺早之前就有心带着秦时，过一过骨关大限。</p>
但自家徒弟提前神驻内景，进入二次新生。</p>
“神骨同修，往往需要磨刀石，逼着你一次次升华蜕变。从‘凡骨’到‘圣骨’，如炼铁，如锻钢。我之前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实行。”</p>
老梁眼神放空，思索片刻：</p>
“不过这方面，老任他有路子，准备跟巡察部合作，参与那个‘硎剑行动’。”</p>
他正着，一低头，发现那堆剥好的瓜子仁不翼而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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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时腮帮子一动一动，大口爽吃，含糊问道：</p>
“硎剑行动具体是啥我好像听纭姐，还有老谭提起过。”</p>
老梁摇摇头，没责怪徒弟的顽劣，继续剥瓜子道：</p>
“简单来讲，就是扫黑除恶。每年一轮，定点清除泰安主城区外的‘禁区’，当做完成业绩。</p>
超凡者的威胁性和影响性，远远超出普通罪犯。可衡州受限于电子封锁，确实存在难以清理的法外之地。”秦时恍然，协助执法，打击罪犯，确实是旧武派提升自己的好办法。</p>
好比东夏帝国时代，那些江湖游侠儿喜欢打抱不平，或者游历四方，通过不断作死，反复横跳，精进自身的功夫。</p>
“中。”</p>
秦时颔首，表示同意。</p>
他这段时间，沉淀良久，积蓄足够。</p>
正愁逮不着合适的对，狠狠发泄过分旺盛的饱满精力。</p>
“过两天，你和老任再合计合计。记得把之前领的避弹衣，防刺服穿上。”</p>
老梁比较稳重，叮嘱道。</p>
他上过战场，深知很多时候，面对猛兽强敌，打起精神，反而不会吃亏。</p>
最容易栽跟头的地方，在于弱的事物，以及未知。</p>
“好嘞。”</p>
秦时又抓了一把老梁剥的瓜子，一颗颗扔进嘴里，继续闲聊几句，旋即起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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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东西！这要是在海州，老子打断你两条腿，都没人管得了！”</p>
应姓青年终究没忍住，摔了屋内一个烟灰缸。</p>
由于质量过硬并未碎裂，在地毯翻滚几圈，重重磕在墙壁，发出“咚”的声响。</p>
他深吸几口气，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翻看崔值送来的纸质资料。</p>
“秦时姓秦是不是有什么背景”</p>
应姓青年皱起眉，秦这个姓，配合贺岚禅传承，以及那桩久远之事，显得太过凑巧。</p>
他继续仔细阅读，结果得知是劳什子旧厂街职工家庭，父母情况很清晰，往上追三代，都属于工农。</p>
“原来是多想了。”</p>
应姓青年松了一口气，正如崔值惧怕他头顶的那个姓一样。</p>
他也惧怕代表着东夏万丈荣光，辉煌如恒星的“秦”字。</p>
“未成年的高中生，因为际遇才拿到贺岚禅的传承，因为天赋出众，被南煌道馆相中，跟衡州有名的林家，陈家，关系不错，走得很近。”</p>
应姓青年合上资料夹，这种货色也不难对付，他见过很多，无非凭着上天赐予的几分资质，进到更上层的视线。</p>
放到东夏帝国时代，那就是侥幸攀了高枝的寒门穷酸。</p>
“生命力四五十点，真要弄的话，我有十几种法子。可惜了，泰安巡察部的陈若复，没跟中心城一条心，不通气。”</p>
应姓青年摩挲着下巴，左思右想，当年阴死南煌道馆的沈长元，他和麒哥是共犯。</p>
后来那个老东西发疯，差点开着神屠光松谷河畔庄园的所有人。</p>
自己命大，勉强捡回一条命，从此就被禁足在这幢红楼里，吃穿用度全从外边送来。</p>
这是武协调停的最终结果。</p>
但应姓青年一直记得，那个老东西宛若看死人的冷漠眼神。</p>
令他午夜时分，常常被惊醒，生怕神撞破楼宇，如索命恶鬼降临眼前。</p>
“老子不信熬不死你，等你一闭眼，老子便回海州天酒地，享受生活。”</p>
应姓青年骂骂咧咧，随后拨通电话。</p>
他首先联络的，便是衡州秦家。</p>
“阿康，有件事要你做一下，你家不是有远房在泰安么。帮我传个话，如果他愿意帮我应麟一个忙，我可以给他一个永驻衡州的名额。”</p>
寥寥几句话谈完，应麟挂断再打。</p>
“禾伯，这个月的矿素配额分量，挪出一部分，送到泰安郑家府上，就他们家儿子郑昀，被我们麒麟集团看上了，准备放到第三序列，只要郑昀能在后续的武道新星培养计划里夺得第一，将得到四大国立的招生会。”</p>
片刻后，放下话筒。</p>
应麟目光冰冷，注视着那份纸质档案，诚然，他与那个远在当阳东郊的高中少年自是无冤无仇。</p>
但命运往往残酷，有些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走了不该走的路，碍了更上层的眼。</p>
便可能在毫不知情下被一脚踹死，如同路边野狗滚进草丛里呜咽哀鸣，痛苦死去。</p>
“恨我又怎么样，瞧不上我又怎么样，只要我顶着这个姓，都得捏着鼻子忍受。”</p>
应麟闭上眼，坐在柔软的靠椅，宛若自由的囚徒。</p>
“陈林秦郑四大家，哪里比得上至尊至贵的东夏九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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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你又来了！我给你做了新菜品，快尝尝！”</p>
挽着长发结成辫子的鱼微微，见到跨过门槛的秦时，眼睛放光。</p>
她双端着热气腾腾的营养餐，凑到跟前：</p>
“这次食材不太好，师傅的食物配额不多，只能将就一下了。”</p>
秦时瞅着插着鱼头的大团面饼，感觉精神被污染了。</p>
但过度生长特性不断地催促着身体，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吃光！</p>
因为大补，大补！</p>
“鱼姐”</p>
秦时吞了口唾沫。</p>
“叫我师姐就好了。”</p>
鱼微微笑容恬静，对于每一个愿意品尝自己亲做菜的人，她都给予最好的待遇。</p>
毕竟，随着越来越多的新菜被研发，敢于提起筷子的食客，日渐稀少，直至为零。</p>
“师姐我还没入过门呢。”</p>
秦时腼腆道。</p>
他寻思着，自己连南煌道馆之主都未曾见过，还不知道那老头喜欢啥风格的徒弟。</p>
目前只能扮乖巧，装成懂礼貌的好孩子形象。</p>
“迟早的事儿。”</p>
鱼微微拉着秦时的，将其带到用餐的大厅，欣赏着秦时闭着眼睛，狂炫食物的潇洒模样。</p>
在她这里，大口吃下自己所做饭菜的男性最具魅力了。</p>
只不过，为什么秦要闭着眼睛呢</p>
鱼微微不解。</p>
“呼！以我接近五十点的精神力，差点没抗住！”</p>
秦时一口气炫干净，被饱腹感完全填满，这才敢睁开眼，</p>
他实在没办法面对双目翻白的死鱼头。</p>
“秦，你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孩子。”</p>
鱼微微真诚夸赞道。</p>
埋头干饭的秦时，对她来吸引力相当之大。</p>
“我只是命比较硬，不咋挑食。”</p>
秦时默默地回答道。</p>
享用过鱼师姐的爱心营养餐，他经由玄明的引领，找到躲在角落的任攸。</p>
“任老师，鱼师姐已经做完菜了，外面很安全。”</p>
任攸拍着胸口，每天鱼微微踏进厨房的那一刻，整个道馆上下都会宣布戒严，闲杂人等全部消失。</p>
“秦，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p>
任攸眼中透出感激之色。</p>
“任老师，今天喊我过来，除了以身试毒，还有啥特别的事情吗”</p>
秦时问道。</p>
“也没别的。”</p>
任攸带着秦时步入平日练功的房间，让玄明投射出一些信息。</p>
“巡察部那边筹谋了一个硎剑行动，聘请不少编外人员进行协助。梁哥，不是有个神骨同修的法子么，正好让你试试效果。</p>
另外”</p>
任攸按了按耳麦，接通白发老者的频道，开始复述他的话：</p>
“这一趟可能遇到意料之外的危险情况。着重注意几个人。</p>
秦德，烟城秦家的嫡系，三十七岁，生命力在六十点左右，精通‘蝎式战法’。</p>
他是豫海安保公司的主管，实战能力不会差，遇到要谨慎。</p>
还有这个，郑炔，同样来自豫海安保公司，二十八岁，生命力跟秦德差不多，但他擅长冷兵器，会使刀。</p>
生死厮杀，持械者占很大优势，所以不能掉以轻心。</p>
最后这个，江宰岳，中心城过来的，暂时不清楚底细，很年轻，二十二岁，如果按照生命力开发理论，他正处于巅峰期。”</p>
秦时皱了皱眉，自己好不容易过阵清净日子，怎么又有麻烦找上门了</p>
豫海安保公司</p>
“任老师，是烟城秦家在针对我吗”</p>
他开口问道。</p>
任攸摇摇头：</p>
“他们没这么大胆子，后面肯定另有主使者，但不重要，那些蠢蠢欲动的汹涌暗流，自有南煌道馆镇压。</p>
秦，你只用做一件事，尽量在硎剑行动中获得更高分数，并解决掉一切对你怀抱恶意的敌人。”</p>
秦时明白了。</p>
他将那些投射出来的“敌对方”烙印脑海，标记为“猎物”。</p>
随后问道：</p>
“任老师，也就是，我可以打死他们”</p>
任攸脸色微僵，耳麦里却传出夜枭似的干哑笑声。</p>
他叹气，这大概就是老师最青睐，最钟意的“霸烈之气”吧。</p>
只问敌人有多少，在哪里，然后统统打杀干净。</p>
至于原由脉络，完全不必过问。</p>
“没错。身在禁区，你又有执法权，任何与你为敌者，都能就地击杀。”</p>
任攸肯定地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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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推着轮椅的白发老者出现在子弟九中的宿舍楼，也不晓得他是怎么上来。</p>
望着嗑瓜子吃生的老梁，他笑问道：</p>
“神驻内景，须破心障，除枷锁，过牢关。你这徒弟，他破的什么，除的什么，过的什么，可晓得”</p>
老梁咂摸着嘴巴，对待老前辈颇为客气，认真思考片刻：</p>
“我一开始也不清楚，后来询问时。他破的是‘规矩’，除的‘害命’，过的‘杀生’。</p>
可能是时这孩子太过懂事，早早体验过官法如炉的道理吧。</p>
他心里总存着几分畏惧，后来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想通了。”</p>
白发老者了然，眼中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p>
“难怪。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子，心中之神，凶得可怕，但又隐而不发。</p>
原来也是个‘百无禁忌’的杀胚子！挺好，这点随我！”</p>
老梁斜睨了一眼白发老者，吐出瓜子皮：</p>
“前辈，论及这个，你恐怕就不如我了。”</p>
白发老者定了定目光，注视着瘸腿男人，半晌后偏过头，嘀咕道：</p>
“行吧，这个，随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