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每个人的身上,仿若镀上一层银光。</p>
李莲花揉了揉后脑勺,直接靠着最近的张起灵:“哥,你在想什么呢?一直不出声。”</p>
张起灵摇了摇头,良久才淡淡开口:“刚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p>
李莲花微微挑眉,略带疑惑地接话:“哦?”</p>
笛飞声听见这句话,也转过头:“本尊刚刚也在想,平生朋友不多,家人没有,都同在一月下,共同思念,嘿,本尊珍视之人,都在身侧,也能算团圆之意。”</p>
李莲花唔了一下,抬眸看向圆月,低头道:“我呢,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自跟随师父师娘长大,不过如今,有你们。”</p>
张起灵慢慢垂下头,轻轻:“我也是”</p>
三人一时之间都沉默起来。</p>
过了半晌,李莲花笑着打破平静:“现在就很好,不是吗?”</p>
他低头不经意间瞥见张起灵的指,拿起认真看了看:“哥,你呢,练这么一双,定然吃尽苦头。”</p>
笛飞声抬拿起看了看:“应当是打练的这远远不止吃尽苦头,为何要练?”</p>
张起灵闻言抬起,看向那异于常人的</p>
往日种种在眼前浮现。</p>
寻常人都觉得拥有这么一双厉害,只有他们,练这样的,会苦不堪言。</p>
是啊。</p>
他微微抿了抿唇:“这叫发丘指方便开关。”</p>
李莲花略带不解:“哥,你刚来莲花楼之际,我便察觉到你身体旧疾严重。”</p>
“还有你的腕骨,似乎多年前就有旧疾,来之前,经历了什么,以至于旧伤复发,比以前更严重。”</p>
张起灵动了动腕:“如今有扬州慢,好很多。”</p>
笛飞声眼底闪过一抹复杂,冷冷地问道:“何人伤的,定要还回去。”</p>
张起灵摇了摇头:“意外所致。”</p>
李莲花抓起他的,搭上腕道:“你这人呢,什么都憋着,受伤的只有你自己。”</p>
“还有你们那什么张家,既然让你守护家族的秘密,为什么不好好将你保护好?”</p>
“别家的族长一呼百应,你倒好,这一身伤,彻底好,还得好些年。”</p>
良久,李莲花松开,又叹了口气:“倒是比之前强了不少。”</p>
张起灵点头,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因为,张家的族人四散了。”</p>
笛飞声听见这话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们都散了,你还守护什么秘密。”</p>
张起灵又摇了摇头:“找记忆。”</p>
他抬指了指头:“忘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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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抬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就是那个什么失魂症?”</p>
他放下,唇角的弧度丝毫看不出暖意:“张家其他人厉害吗?日后有会,本尊去切磋切磋。”</p>
什么大家族,全让他一个人承受,得亏是哥,遇到他,早掀了。</p>
李莲花拿起酒壶喝了一口,悠悠开口问:“那哥,你上次,自己家族守护着一扇门,里面有很多秘密。”</p>
他侧眸看向他:“你家是看大门的吗?”</p>
张起灵:</p>
笛飞声不待张起灵话,便接话道:“看大门也用不着族长看,还有,谁家族长叫起灵。”</p>
“晦气!”</p>
他睨了一眼张起灵欲言又止的模样,轻笑一声:“不是你晦气,本尊的意思是,这个名字晦气,你祖上,不都是读书人?怎么定这么一个名字。”</p>
李莲花听得这番话,微微一笑,抬将酒递给张起灵:“阿飞有一句话的很对。”</p>
他接过酒,茫然地看向他:“什么。”</p>
“你张家长辈,厉不厉害,我也想探讨武艺。”</p>
张起灵瞥见他们二人眼底的认真,捧着酒壶的顿了顿,仰头喝了一口。</p>
谁人能打得过这两位天下第一。</p>
不过他知道,探讨武学不过是辞,而是不满他们的作为,想给他出口气。</p>
笛飞声低头理了理衣摆,冷嗤道:“管他厉不厉害,打一架就知道了。”</p>
明明有族人,偏偏让哥一个人承受,该他们的?</p>
张起灵有一种想阻止不知道怎么阻止,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p>
他最后只能化为一句:“我现在很好。”</p>
李莲花抬拍在他肩膀,靠近问道:“哪里好了?”</p>
“天气变化的时候,腕骨不疼?”</p>
“身体其他地方,还需要我出来?”</p>
他这一身伤,他和阿飞清清楚楚。</p>
笛飞声也拍在他另一边肩膀:“武学切磋而已,本尊又不会杀了他们。”</p>
他起身,背对着张起灵立在月色下,眼底却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p>
张起灵心善,不愿意和他们算账,日后有会他来。</p>
他是江湖人嘴里的大魔头,坐实了又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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