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古城。</p>
李莲花皱了皱眉：“阿飞，哥这出去之后，是回张家找救兵?”</p>
“可惜，如今的张家，已经不是曾经的张家。”</p>
笛飞声淡淡道：“嗯。”</p>
景象一变。</p>
张家大宅。</p>
李莲花愣了片刻，望着一群孩子：“他们嘴里在放野”</p>
他抬按了按额角：“这个我倒是记得，当年你我饮酒之时。”</p>
“哥曾经过，他十几岁的时候，在放野应当就是这个活动。”</p>
笛飞声搭话道：“很像一种及冠礼。”</p>
“看来是张家的一种考验。”</p>
李莲花嗯了一声：“现在的哥，才十三岁，居然就需要放野。”</p>
他侧头看向身后的院子：“这张家，究竟有什么秘密。”</p>
“怎么看，都像吃人堡。”</p>
笛飞声迈步跟上去，眼前的画面又是一变。</p>
两人已经习惯这种情况，虽然身处哥的世界之中，但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画面并不会完整的显现，而是只有一个大概。</p>
比如此刻。</p>
张家的孩子多少都是结伴而行，而哥依旧一个人，独来独往。</p>
李莲花侧头看向一个人，脸上终于泛起几分笑意：“记得哥年少的时候，因为身世不明，总是被同龄人孤立，嘲笑，也唯有此人不一样。”</p>
他微抬下巴：“张海客”</p>
笛飞声神色也好了不少：“他叫哥，鬼。”</p>
李莲花目光落在张海客的身上：“也只有他问哥，要是想他妈妈了，就眨两下眼睛，不想就眨一下。”</p>
“确实是，哥悲惨世界之中，唯一的暖色。”</p>
笛飞声听见李莲花的这句话，眼底晦暗了一下，半晌道：“我知道。”</p>
他能明白那种感受。</p>
李莲花温和一笑：“阿飞，你现在可不是曾经的笛飞声。”</p>
“如今的笛盟主，有朋友，有家人。”</p>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以前不一样。”</p>
笛飞声挑眉回道：“我知道。”</p>
只见哥一个人蹲在树下，默不作声。</p>
张海客走过去，主动开口：“第一次放野，不怕吗？”</p>
“鬼，你到底懂不懂张家放野的规矩?”</p>
哥默不作声，径直往前走去。</p>
李莲花闲庭信步地跟上去：“面冷心热，不懂表达。”</p>
“还好，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哥，会表达喜怒，话也多了不少。”</p>
他偏头得意地笑了笑：“话本子讲的也不错。”</p>
笛飞声啧了一声：“沉默寡言之人，如今能会道，你确实功不可没。”</p>
“而且会生活，懂生活，那样的哥，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p>
李莲花昂了一声：“那是，若是春暖花开之时，他会折花插在花瓶之中，冬日的时候，梅花含苞待放。”</p>
“他也会留意，摘一把，插在床头。”</p>
他抬眸看向湛蓝的天空：“我想他一直这样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如今这样。”</p>
“这样的哥”</p>
“也好，但是更期盼他能如日后那样，开心。”</p>
一群张家孩子，结伴同行放野。</p>
放野之时，却偶遇土匪。</p>
“老大，就这几个穷子，除了几个破筐，什么都没有。”</p>
“怎么办？”</p>
其中一个土匪，平淡开口：“往死办呐。”</p>
土匪老大见没有劫到财，让下用人命练练胆。</p>
笛飞声靠着树，目光落在捆绑的一群张家人：“他们会如何逃脱。”</p>
他顿了一下，又道：“还是太心软，明明有能力杀死这几个土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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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抱着臂，侧头看向他：“阿飞，谁能与你相比。”</p>
“你几岁就开始杀人”</p>
他颔首道：“他们虽然有身，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p>
“与你所处的环境不一样。”</p>
笛飞声没好气地嗯了一声。</p>
若是他，或许一招将土匪毙命。</p>
一个身材稍胖的土匪，看向其中一个张家人的眼神，不禁恼怒：“子，什么眼神！”</p>
“不怕老子毙了你！”</p>
那人淡淡道：“你可以试一试。”</p>
另一个土匪催促道：“给我麻利点。”</p>
胖土匪颤颤巍巍地举起枪，喊了一声壮胆。</p>
时迟那时快，张海客快速出，将枪夺走，把土匪打倒在地。</p>
张家孩子不惧枪，一个个身不凡。</p>
几人将土匪全部歼灭。</p>
其中一个张家人，嘲笑道：“张海客，你个大怂包！”</p>
“你妹都比你有种。”</p>
“晚饭你负责。”</p>
张海客看向张念：“杀土匪就杀土匪，非要拖到他们老巢来看一看。”</p>
“被族里的长辈知道，会骂我们的。”</p>
张念丝毫不怕，扬了一下，轻狂道：“谁的?”</p>
“我们张家人放野，没有规矩。”</p>
一旁的张海杏走过来，幽怨道：“哥，刚刚他一开枪，我头一偏，子弹就能躲过去了。”</p>
“你干嘛帮我?”</p>
“太看不起我了吧。”</p>
张海客侧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哥：“他在你后面，你躲过去，他就死了。”</p>
张海杏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开口：“反正他没爹没娘的，跟着我们放野，也是死。”</p>
“还不如让他死个痛快呢。”</p>
张念看向哥，眼底闪过厌恶：“这个野种。”</p>
他对着哥又道：“要不是张海客，你早就已经死了。”</p>
“拖得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真是个扫把星。”</p>
“怪不得所有人讨厌你！”</p>
哥立在树旁，神色平淡，置若罔闻。</p>
一旁的看客，两人都捏紧了拳头。</p>
若是能动，这张念，怕是第一个趴在地上。</p>
哥从身上拿出地图展开，依旧一言不发。</p>
张海客走过去跟上：“出来这么久，一点儿收获都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私货?”</p>
“分享分享，你老不话。”</p>
他一边走，一边又：“你是哑巴吗？”</p>
“你是本家人，我们是外家，比本家的地位低多了。”</p>
“平时我都没有会接触本家人。”</p>
“你是第一个，交个朋友?”</p>
哥拿着地图，依旧不出声。</p>
张海客又开口：“马上就要过年了，行侠仗义刚完成，找兵器还没有着落。”</p>
他顿下脚步：“再不完成放野，我们都得完蛋。”</p>
“你是不是知道哪里有好货?”</p>
“认识一场不容易，告诉我们吧？”</p>
李莲花望着两人，微微一笑：“这张海客倒是有意思。”</p>
“哥一言不发，还能这么多。”</p>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阿飞，你别，哥在我们面前，话还蛮多的。”</p>
“这十句不答一句的，还真的是冷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