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很累吗?”</p>
琉璃晃了晃酒杯,“心累,脸都快笑僵了。”</p>
好在谢国瑞前段时间已经出院了,老当益壮在</p>
“你不去和那些人周旋,躲到我这算怎么回事!”</p>
琉璃用鞋尖踢了踢谢昭霖,被踢的那个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哭丧着脸。</p>
“爷爷自从知道你和晏寒屿成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我也找个伴。”</p>
琉璃会意一笑,往外一扫,底下觥筹交错的人里确实有不少千金姐。</p>
她抬头看了一会儿,不知和谁对上眼了,一缩脖子拍了拍谢昭霖的肩膀。</p>
“快下去!爷爷找你呢!”</p>
又拉我背锅</p>
谢昭霖憋屈地将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壮士断腕般悲壮地出了这个角落。</p>
琉璃在原地又待了会儿,估摸着谢国瑞马上也要来抓她了,就行云流水般滑过人群溜出了宴会厅。</p>
她漫无目的地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找了个僻静的亭子落座。</p>
也不知道晏寒屿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p>
她赏了会儿花拿出,还没等她给晏寒屿打电话,许颐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p>
“喂,许妹妹,有何贵干啊?”</p>
许颐避开人群,捂着听筒躲在门边,“璃姐,你人呢?逃跑也不带上我!”</p>
琉璃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边的花瓣,“你都是逃跑了,拖家带口的还跑得掉吗?”</p>
许颐被她这话一噎,瘪着嘴,“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这里太无聊了!”</p>
琉璃张望了一下四周,“不好,反正玫瑰花挺多的。”</p>
许颐深吸了一口气,只能挂断了电话,偷偷溜出了宴会厅的门。</p>
不过在她找到琉璃的所在地前,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客人却先一步迈进了玫瑰花丛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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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池荣峥那老东西真抱着我妈的腿痛哭流涕了啊?”</p>
琉璃抱着窝在藤椅上,听晏寒屿给她转播实况。</p>
“真的,池星星假装没听见池荣峥的哭喊,头也不回地跟着我三叔出了副厅的门。”</p>
晏启坤和池星星相认没多久,他下人就通传了晏博江病危的消息。</p>
他这位三叔最爱做的事就是自作聪明,以为这个消息自己是第一个收到的,在晏寒屿面前遮遮掩掩地带着池星星走了。</p>
晏寒屿坐在沙发上,边和琉璃通话边点了点指。</p>
他一动作,就有两个隐在暗处的保镖出拖走了哭到几近晕厥的池荣峥。</p>
“我妈呢?”</p>
晏寒屿瞥了一眼在远处平复心情的谢文淑,“情况不算很糟,刚刚池荣峥跪地哭求,伯母一句话也没。”</p>
不容易啊,恋爱脑了大半辈子,临了了终于清醒了</p>
琉璃感慨着不经意间抬起头,“晏寒屿,今晚的星星好亮!”</p>
对面的喜悦晏寒屿隔着话筒感受到了,他含着笑起身来到窗边。</p>
“是很亮,你喜欢看的话,下次我带你去新西兰?”</p>
琉璃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既然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过会她就该回宴会厅假笑了。</p>
挂了电话后琉璃一时还不想回去,想着许颐待会儿会找过来。</p>
跟她一起回去好了,现在先休息一会吧</p>
不过琉璃没想到,她只是在摇摇晃晃的藤椅上躺了一会会而已,沉重的眼皮不自觉地阖上了。</p>
而那个只敢在角落里偷窥琉璃的影子,在琉璃合上眼后轻轻脚地上前了。</p>
亭子里的水晶吊灯映照出来人俊秀的脸庞,是余池。</p>
余池没想到自己连进宴会厅的资格都没有,余澄的那张邀请函,只够他进庄园的大门而已。</p>
他涨红着脸蜷缩在休息室,过了半天都没人留意他,更别招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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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余池今天是来找联系不上的许颐的,虽然那天琉璃的话的很明白,但他知道,那个心软的姑娘还舍不得和他分。</p>
只要许颐对他还有一丝留恋,他就有把握重获许颐的芳心。</p>
余池偷溜出休息室,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背影。</p>
不像是许颐,但他还是跟了上去。</p>
直到琉璃找了个地方落座,他也找了个合适的角落隐藏住自己。</p>
在这里偷窥有意义吗?</p>
余池苦笑着反问自己,但他就是想再多看琉璃两眼,即使这个女人从来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过。</p>
琉璃窝在藤制摇椅上轻轻浅浅地呼吸,余池在一旁几乎是迷恋地看着她。</p>
美丽的女人有很多,但琉璃的美又不只单单体现在皮囊之上。</p>
注视着琉璃卷翘的睫毛许久,余池不受控制地伸出,想去捉住那只振翅的蝴蝶。</p>
但还没等到他的触碰到,一只纤细但有力量的狠狠地攥住了他的。</p>
“余池,你在干什么!”</p>
许颐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着惊慌失措的余池。</p>
但就算是如此愤怒的情况下,她还顾及着熟睡中的琉璃,用气音和余池对话。</p>
见余池结结巴巴地辩解,许颐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硬是将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拖离了琉璃的身侧。</p>
“颐,我”</p>
没等余池组织好语言,许颐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p>
白皙的面皮顷刻间通红一片,余池呆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p>
他长这么大,凭着这张脸还没人动过他一根指头。</p>
就算许颐是有钱人家的大姐,也不能</p>
“啪——”</p>
许颐反又是一个巴掌,余池脸上滑稽地印着两个对称的巴掌印。</p>
“哪只碰过璃姐,话!”</p>
明明被打的是余池,许颐反而比他更愤怒,通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余池的两只。</p>
那疯狂的样子,余池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真有哪只碰过琉璃,许颐不定会把它剁下来</p>
“没有!真的没有!我刚伸出你就来了!”</p>
许颐努力压抑住自己失控的呼吸,指了指墙角闪着红光的器。</p>
“余池,你最好没谎。”</p>
“在我看到监控之前,你就好好待在这儿吧。”</p>
许颐紧紧盯着他,拿出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p>
只过了两分钟,就有人捂着余池的嘴将他拖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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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琉璃迷迷糊糊再次把眼睛睁开时,旁边正坐着微笑着的许颐。</p>
“璃姐,你睡醒了?”</p>
琉璃打了个哈欠,侧过身支着脑袋看着她。</p>
“谁惹着你了,你这脸可真够臭的。”</p>
许颐眸光闪了闪,喜怒不形于色是许家从就给她灌输的观点。</p>
这么多年来,她在人前几乎永远披着天真率性的假面。</p>
只有琉璃,尽管她嘴角微笑的弧度从来没变过,她都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内心。</p>
“溜进来一只老鼠,都处理好了。”</p>
“璃姐,走吧,该切蛋糕了。”</p>
见她不欲多,琉璃随性地点点头,踢踢踏踏跟在许颐旁边回到了那个灯光辉煌的名利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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