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呢。”</p>
这话一出,陈涛茫然地看了一眼老山羊。</p>
“谁,什么?你在什么?”</p>
“我谁不是呢,不就是剑术嘛,谁不会耍两下似的,况且我的剑可不差。”</p>
陈涛上下瞧了一下老山羊。</p>
如果仅仅只是实力,陈涛是相信老山羊很厉害,甚至是绝世高那一卦的,但是剑他就没有看到过老山羊身边有剑的存在,那又何来的剑术。</p>
“不要用你的浅薄见识判断。”</p>
“那句话怎么来着,心中有剑,万物皆可为剑。”老山羊倒也并非故作高深。</p>
而且他是真的会。他看过苏苜练剑,甚至可以,从那老头将那把断剑交给苏苜开始,从基础到成熟,从九岁到现在,他目睹了苏苜从无到有的剑道心得。哪怕他自己没有尝试过,但那些变幻莫测的剑招早已经烂熟于心,想要忘记都难。</p>
到了现在,虽然到不了苏苜那种高度。</p>
但欺负欺负一个以快剑著称的武道宗师还是绰绰有余的。</p>
陈涛沉默了半晌,还是信了。虽然他不了解剑术,但他了解老山羊不是一个空口胡的人。</p>
不过还是很不可思议:“你竟然会剑,我怎么没有看到过你练过剑?”</p>
“这种还需要练吗?有不就会的吗?”</p>
“”</p>
听到这句话,陈涛又有些怀疑了。虽然吧,练剑天赋很重要,但练都不练,何来剑道高。</p>
“有一种人叫做天才,天才往往与普通人是不同的。哪怕你高于对方十倍百倍的努力,或许也只能够与其拉开距离。况且我虽然没有练过,但我会看,我会瞧,我会铭记于心。”</p>
“我同你这么多干什么”</p>
“你只要记住,我遇见过的那些妖孽,离谱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些甚至会颠覆你的想象。”</p>
陈涛对于这句话倒是认同的。</p>
练剑悟道就如同做高数,你会就是会,你不会你抓耳挠腮,想破脑袋你都还是不会。</p>
“到时候看我的就行了。”老山羊宽慰道。</p>
“其实也不用到时候,我赶过来时,他们已经朝着这边来了。与你扯东扯西的,可能他们已经到了也不定”</p>
陈涛的话刚刚落下,一道声音便从院外传来:“雨花剑赵磊,特来拜会。”</p>
这道声音传得很远,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浑厚的声音,而是有点沙哑,语速很快。这或许与他所练的剑是对应的。</p>
雨花剑讲究急与快,快到如同面对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无从防御无从躲避,顷刻间便打断对方的气势,完全放弃技巧与防御,全身心地将“快”做到极致。</p>
这一位往往出便是碾压,哪怕是势均力敌,在这样的攻势之下也很难招架。</p>
这与当初使用重枪的裘程差不多的路子,一个是以力压万道,一个是以快。</p>
不过看样子,肯定是没有裘程厉害的,光是这一嗓子来看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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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裘程以力压万道却并非只是以力。</p>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关键还是要靠自己的修行。</p>
当这一声喊完。</p>
周边立刻陷入了一种寂静无声的状态。</p>
那一位赵磊的也不是拜见,而是拜会,甚至连稍微的伪装都懒得做,就直直地站在了老山羊的门口喊了一嗓子,似乎这便给足了面子一般。</p>
老山羊理都没理,站那等吧。</p>
“你确定你不用回一下?”陈涛看着老山羊依旧在那喂胖得跟团球一样的锦鲤,喂什么吃什么,喂什么吃什么,那条鱼仿佛永无止境地在吃。</p>
“不回,没礼貌。”</p>
“额,估计没有什么作用的吧,还有你能不能不要喂了,我感觉这条鱼要撑死了”</p>
“撑不死,它可能吃了。”</p>
“你的关注点还真的是”陈涛有些无奈,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就站在那安静地看着那条肥胖的锦鲤费劲地在水里游动,拼尽全力去追逐那快要沉底的鱼料。</p>
那笨拙的模样让人不由地笑出了声。</p>
院子里面完全没有紧张的氛围,但院子外面已经风声鹤唳。赵磊等了半晌,眉头已经皱了起来,面上也阴沉了下来。他刚刚那一声,对方绝对听到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这让他感到一阵羞辱。</p>
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真把自己当隐士了?</p>
自己前来拜访,甚至不来迎接也就算了,竟然连个回应都没有。他敏锐的感知,很多人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却也都探出了脑袋往这边瞅,这更是让赵磊感到愠怒。赵磊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身形算不上纤细,却也并不雄壮,不过双看起来却十分有力。</p>
本就凹陷的脸颊有些愠怒就显得很是阴沉,像是一头饥饿的病虎,一看便是不太好惹的人物。</p>
身边有几个中年男人在他耳边了什么。</p>
然后其中一人噔噔噔地跑过去想要敲门,刚抬起来便被一脚踹飞了出去。</p>
这力道,卷起一阵狂风从赵磊的身边掠过,整个人在地上摩擦了几分钟又翻滚了几圈,最后才如同死狗一样地停了下来。</p>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仅在刹那间。</p>
老山羊将腿收拢,才缓步从门内走出来:“谁在狗叫?”</p>
这话一出,跟在其身后的陈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完全没有在意面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不笑也不会缓和多少,那还憋着干嘛,笑一笑十年少。</p>
“你们便是这么待客的?”赵磊盯着老山羊那年轻的面孔,带上一副轻蔑又高高在上的长辈姿态道。</p>
“待客?谁是客?你吗?真会给自己贴金,你算什么东西?还待客,泔水有一桶要不要抱去啊?”</p>
老山羊可不会给对方一点脸面。</p>
“你!”</p>
“你什么你,要狗叫滚一边去,在我这摆什么高高在上的姿态啊,一点礼数也没有,看来这大俞也就这样了,你都能算宗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都怕我动,脏了我的,恶心的东西呸。”</p>
陈涛原本呲着大牙在老山羊身后笑的,听着听着就笑不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