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汴河两岸柳枝轻摆，河上舟楫往来，漕运繁忙。</p>
街边贩叫卖着“冰雪冷元子”和“砂糖绿豆冰”，清凉解暑。</p>
赵元看着眼前的繁华的景象，又转头看了看高俅。</p>
高俅连忙道。</p>
“张浚，已经到了幽州的附近，观察金人的情况。”</p>
赵元点了点头，现在他们有了新型的火炮，其实地形的优劣已经无所谓了。</p>
有则是更好，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p>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幽州百姓的事情，是留地留人还是留地不留人。</p>
幽州百姓已经不认为自己是宋人，反而因为金人的怀柔政策，在幽州的减税深得人心。</p>
这些幽州的百姓反而在心理上，对金人要更加亲近一些。</p>
算了，这些事还是交给张浚先行打探一下吧，到时候再做定夺。</p>
远处宣德楼巍然矗立，御街上车马粼粼，官轿缓行，尽显东京梦华的盛世气象。</p>
高俅站在皇帝的身后，接着道。</p>
“陛下，金人的密探，最近在东京活动频繁，好像是在刺探我们的火器。”</p>
其实，金人自从发现宋人的火器的威力以后，一直对火药的配方求之若渴。</p>
因为宋金停火，现在东京城的金人密探开始疯狂的刺探，现在皇城司成功抓了不下十个金人的密探。</p>
“查的怎么样？”</p>
赵元一直比较关心火药的安全的问题。</p>
“金人在几次战役中，被咱们的火炮打的找不到北，现在总是想不择段，获取咱们的黑火药配方。”</p>
着，高俅拿出一个奏章，上面写着皇城司的密探在金人那里收集到情报。</p>
“现在金人那边，也在不停地实验火药的配方，而且还找了一群工匠进行研究。”</p>
“现在可以确定，咱们大炮的样式已经被泄露到了金人那里。”</p>
赵元低头想了想，缓缓的地道。</p>
“这倒是没有什么，毕竟那么大的东西，那么多的民夫和百姓看到，咱们想要瞒住，基本上不可能。”</p>
“但是他们要想仿造吗，没有个十年八年，是肯定出不来的。”</p>
高俅连忙点了点头。</p>
“陛下圣明，所以现在臣以为最重要的还是火药的配方。”</p>
“火药的配方其实也没有什么高深之处，金人本来里就有火药的配方，只是威力比不上咱们。”</p>
赵元来到一个茶坊酒肆，茶坊一楼人头攒动，点茶、斗茶声不绝于耳。</p>
他找了一个二楼的雅间，隔着窗户看着远处的汴河。</p>
高俅急忙找到掌柜，端来上好的茶水，静静的站在赵元的身边。</p>
突然，一个皇城司的密探，面带喜色的来到高俅的身边，声的着什么。</p>
听完后，高俅大喜，对着赵元道。</p>
“陛下，刚刚抓到金人的密探，赃款贰万金，还有火药的配方，上面还有句军器监的印信。”</p>
“哦，带来看看！”</p>
不一会，皇城司的密探押着两个商贩模样的人，来到了茶坊的二楼。</p>
赵元上下打量着两个人，这些年，金人为了获取大宋的情报，收买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为他们卖命。</p>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大宋的皇城司自然不可能一一甄别，眼前的这两个人，完全没有金人密探的气质。</p>
一个大约五十多岁，头上戴着一个破旧的毡帽，另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材消瘦，显得精力充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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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脸上都是鼻青脸肿，有些颤抖的站在那里。</p>
“几位大人，叫我们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p>
刚才几个皇城司的侍卫已经给他们看过身上的腰牌，他们也知道现在抓他们的人是大宋凶名远扬的皇城司。</p>
年老的商贩一脸的不解。</p>
而年轻人却是明显的不服，在那里大声的叫喊。</p>
“怎么现在金人报案，已经报到了东京府了吗？”</p>
站在后面的皇城司密探皱着眉头，正要上前掌嘴。</p>
被赵元挥阻止，然后指着这两个人，问道。</p>
“这就是你们皇城司抓的密探？”</p>
“是！”</p>
高俅虽然看着这两个人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多想。</p>
“而且，现场是人赃俱获。”</p>
“不会是抓错了吧？”</p>
赵元又看了一下两个人，然后有些惊诧的问道。</p>
被这样一问，高俅也有点不确定起来。</p>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平常的商贩，他也有点不相信，这两个人是偷盗火药秘方的人犯。</p>
但是，他还是有点心存侥幸，万一对方是老牌的密探，伪装的好呢。</p>
“额，这两人我们已经盯了不少的时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p>
他又叫盯梢的皇城司的密探验了验，确定是本人无疑。</p>
“陛下，要不然在这里审一下？”</p>
赵元点了点头，高俅来到两人的面前，大声的恐吓道。</p>
“两位大概也知道我们皇城司的规矩，进了大牢，基本上就出不来了，两位有什么想的现在抓紧。”</p>
听到皇城司的大牢，两人的脸色变得煞白，虽然他们都是商贩，但是对于坊间的传闻也是一清二楚。</p>
传中的皇城司的大牢，基本上是站着走进去，没有一个人走出来的，都是被抬着出来。</p>
此时，年轻人反应也是相当的快，连忙跪在地上，大声的道。</p>
“我招，民确实该死，与金人做生意，坑了金人二万金，旁边的老丈不知情，还请各位大人放了他。”</p>
“什么玩意？”</p>
赵元听到这里是越听越迷糊，他又看了一眼高俅。</p>
高俅自然会意，哐当一声，将自己的腰刀拔了出来。</p>
“什么坑了金人贰万金，那不是你们卖火药配方的钱吗？”</p>
看到明晃晃的大刀，年轻人吓得都快哭了出来，连忙道。</p>
“大人饶命，这些钱不是我们要的，是金人给的。”</p>
“你们那里来的火药的配方，你们的上线是谁？”</p>
看到年轻人主动出两万金，高俅的脸上顿时一喜。</p>
拿着刀在年轻人的脸上来回的比划，年轻人急忙大声的道。</p>
“是用了军器监的纸，印信也是花钱让人伪造的，剩下的都是人编的。”</p>
“放屁，火药配方，那是国家的密，金人一看就知道真假，如果是假的，金人为什么给你两万金？”</p>
高俅已经将大刀，移动到了他的脖子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