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心中一惊。</p>
这称她姑娘的，应该是郝仁？</p>
昨天自己向他打听席医生，还编造了一个老人的形象。那郝仁什么时候把纸团放在她口袋里的？</p>
又在何时写下的这个纸条呢？</p>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p>
是昨晚他坐在门口，借着月光写的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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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舜泽听身后脚步声顿住，她没跟上。</p>
回过头来，“还愣着？缅怀杀人犯？”</p>
“”</p>
公路边一队人马已经准备回程，属下打开车门等他坐进去。</p>
安森，“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市吧，我就先不回去了。”</p>
“别跟我，你去给杀人犯办葬礼。”</p>
“你胡什么。”安森瞪他一眼，正儿八经道：“而且这世界上对错本身就很难定义，很多时候立场不同，如果带入他的遭遇，我们不一定有他冷静。”</p>
“啧啧。”他啧啧出声，“你是太个性了点。”</p>
个性！</p>
年纪二十出头、区区女生，连这种沾染人命的，都能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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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思是在法律和道德层面，可以定义对错。但从不同立场出发，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p>
关舜泽才懒得搭理她这些毒鸡汤。“走不走？不走拉倒。”</p>
“我还有事，你先走吧。”</p>
“k。”</p>
他坐进车里。</p>
安森掏出，准备给昨天载过她的司师傅打电话，让人过来一趟。她要去纸团上写的，往东十里地的镇上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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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舜泽要走，安森刚凭借记忆输入电话，正准备拨出去，一只骨节分明的就夺走她。</p>
男人傲娇，“算了，今天有空。去哪？顺便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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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去哪？”他再次问，看眼屏幕显示的还没拨打出去的号码，“这又是谁？”</p>
“司师傅，昨天刚认识的。”</p>
“切。”他把号码删掉，丢回给跟前矮的女人。“我看你去读商学院，学废了，尽认识些牛鬼神蛇。”</p>
“人司师傅挺朴实的好么。”安森坐进他车子副驾。“走么，关先生。”</p>
他扔掉中烟头，坐进驾驶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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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我，你是昨天夜里开车过来的。”安森故意笑。</p>
“我有病？”关舜泽斜她一眼。“飞。”</p>
“哦。”安森系好安全带。</p>
听见驾驶座的男人，“万峰离这不远。”</p>
“万峰？”</p>
“对。”</p>
“哦。”明白了，原来他本身就有人过来这一带，昨天偷听万峰也来找席医生。</p>
“地址报来。”</p>
“往东开。”</p>
“开到哪里？目的地哪里？”关舜泽打着方向盘，“讲话讲清楚。”</p>
“往东方向，开十里地，去镇上转转。”</p>
“你他娘真闲的！”关舜泽低咒。</p>
“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打车去。”又没强制要求。</p>
关舜泽懒得再出声，好心送她过去，免得叫了个不知好坏的黑车司，半路把她强了她都没地方哭。</p>
“谢谢。”安森微笑，表示感谢。</p>
从没想过碰到危险时，来帮她的是非亲非故的关舜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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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冷笑一声，傲娇，“以后少冷嘲热讽我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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