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气运之子！</p>
赵无眠的担心不无道理，兵法有云，攻其必救，据他所知，燕王似乎就洛湘竹一个女儿，连世子都没有，就这麽一根独苗，自然是燕王的软肋。</p>
燕王既然能看在酒儿救妻之恩的份上替宋云求情，明显也是重情重义者，不可能随便向幻真阁透露酒儿的线索--那挟持洛湘竹明显是个不错的法子。</p>
就是不知乌达木有没有告诉幻真阁洛湘竹能感悟九钟的事若是连这消息都被透露出去，那凯洛湘竹的势力可就不单单只有幻真阁了。</p>
赵无眠也不准，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但以防万一还是出京接应为好。</p>
他将宋云交给侦缉司安置后，便骑着照夜玉狮子一路来至皇城，不过在太极殿前，他倒是碰上了丞相沈逸文。</p>
“未明侯。”沈逸文朝他微微颌首，随后道：“可是要寻圣上？”</p>
赵无眠点头，“我准备出京一趟，来和圣上一声。”</p>
“呵呵，这种事，让下人通报就好，圣上也不会多言，何必亲自来一趟——--”沈逸文微微一笑，而后想起来赵无眠好像也没个丫鬟家丁，顿觉自己此话不妥，便道：</p>
“圣上如今正在清泽殿沐浴，未明侯想必是得等一阵儿了，还是趁早买些家丁丫鬟为好，他们一般也就是做这等事。”</p>
有宫女瞧见赵无眠，便脚步匆匆去清泽殿通报。</p>
赵无眠看了那宫女一眼，而后问：“丞相可是有要事禀报？”</p>
“年关刚过，正是外邦来朝之时，按往年习俗，年关后就该为他们举办一次正式宴会，但最近皇位刚确，百废待兴，委实没空，这才一直推迟，但也不能将人家使者一直晾在京师啊？”沈逸文负走向侧殿方向，显然是想和赵无眠多聊聊。</p>
赵无眠眼看宫女还没回来，便跟上去，“准备什麽时候办宴？”</p>
“还没确定，本相来此就是想和圣上商讨商讨，不过圣上还在沐浴，本相便多等等吧，既然未明侯也有事寻圣上，待会一起和圣上聊聊便是，正好本相也有些事想同未明侯谈。”</p>
沈逸文微微一笑，来至侧殿，给赵无眠比了个请的势，而后才一撩衣袍下摆，在太师椅上坐下。</p>
“何事？”赵无眠在一旁坐下，侧耳静听。</p>
沈逸文是太后娘娘的兄长，沈湘阁的亲生父亲，因此赵无眠与他算是一派，</p>
自然不会一点耐心就不给他-甚至赵无眠还有几分把他女儿给拱了的心虚。</p>
虽然他与沈湘阁八字还没一撇。</p>
“和国本之事--也就是圣上的婚娶有关。”沈逸文沉吟少许，自知赵无眠与洛朝烟的关系，因此琢磨了下言辞，才继续道：</p>
“侯爷年前，救我沈家于危难之间，年后，又救了策开那不孝儿，两次恩情，本相都谨记在心，虽然侯爷因刺王杀驾，不得民心，但本相一直认为，若圣上当真要婚配，侯爷才是不二人选。”</p>
虽然有拍马屁之嫌，但赵无眠心底觉得挺舒服，不过沈逸文肯定不单单只是来表个态。</p>
果不其然，沈逸文话音落下，又语锋一转，“但据本相的消息，高句丽的王子，似乎有意入赘。”</p>
“高句丽的王子？棒子？他见过朝烟？”赵无眠眉梢一。</p>
朝烟———连圣上都不叫了？</p>
沈逸文也不知棒子是什麽意思，但知道这消息，赵无眠不发怒那是绝无可能，他便道：</p>
“他怎麽可能面见天子？不过高句丽是我大离附属国，毗邻燕云，国力嘛”</p>
”-也还凑合，若是寻常时分，燕王一只就能拿捏他，但如今普地正在打仗，燕云也派了些兵力支援晋地，若是在这个关头，高句丽要反，也算是个麻烦。”</p>
赵无眠面无表情，“它们若有这个胆子，那下个月高句丽皇室的人头就会挂在京师城墙前。”</p>
沈逸文微微一顿，他对江湖事不太了解，也不清楚高句丽那边的高实力怎麽样，但眼前这位可是敢在登基大典杀太子的主儿，他这话，沈逸文完全不觉得他在大话，便微微颌首，表示理解：</p>
“本相也是如此想的，因此那高句丽的王子，本相已经让人打发了，不过未明侯也知，圣上身为女子，成了皇帝，定有无数人打着入赘的名号，妄图曲线谋国—————-还望未明侯在这事上，多花些心思。”</p>
花什麽心思？沈逸文的意思明显是让赵无眠趁早上洛朝烟的龙床，夜宿皇城，也省的再有高句丽王子这种癞蛤造次。</p>
赵无眠微微颔首，“有劳丞相还给我提醒这事儿。”</p>
沈逸文微微一笑，刚好开口，便有宫女来自侧殿，脆生生道：“侯爷，圣上让您去清泽殿一叙。”</p>
沈逸文的笑容一僵，看向那宫女，“那本相呢？”</p>
宫女俯身行礼，“丞相——唔———圣上没，要不奴婢再去请示？””</p>
“罢了。”沈逸文揉了揉眉心，神情复杂，“侯爷去吧，本相-——””-本相继续等着便是。”</p>
他老早就让人通报过了，但洛朝烟只是让他等一等。</p>
如今赵无眠一来，洛朝烟竟然直接让他去清泽殿？</p>
在天子心底，这亲疏之分还真是一目了然哦。</p>
不过这帝王心术是差了点，身为天子，怎麽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喜好呢？</p>
不过沈逸文也理解，毕竟洛朝烟还年轻，此前也没接受过天子教育，又是女子，面对心仪的男人————</p>
唉，看来还是应该多和赵无眠走动走动，打好关系才是。</p>
赵无眠拱拱，起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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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泽殿内，水雾升腾，四具羊脂白玉似的动人娇躯在水雾间若隐若现，正是洛朝烟，苏青绮，太后娘娘与沈湘阁四女。</p>
昨晚元宵夜，酣睡至午时-—---洛朝烟早朝后用泡澡缓解疲劳，便将三女叫来聊天解闷。</p>
太后与苏青绮都是刚睡醒，沈湘阁倒是早便醒了，但没出宫，一直在坤宁宫陪着太后。</p>
沈湘阁靠在浴池玉砖上，动人娇躯埋在池内，里捏着颗剥了皮的葡萄塞进唇里，眼神还有几分莫名。</p>
自己蹭着姑姑的关系，倒是能和洛朝烟一起洗澡，长此以往，与她的关系倒也能拉近不少吧？</p>
但她心底却是不快，她一直觉得当年太后娘娘入宫为后，糟蹋了大好年华，</p>
一半在景正帝，一半在她，如今还要蹭姑姑的太后身份-—----岂不是又当又立？</p>
不过沈湘阁堂堂魔门妖女，心底再怎麽不快，该蹭时也得蹭，总归得以大事为重，但在她内心深处，依旧认为比起靠太后娘娘，还是靠自己最妥当。</p>
如何靠自己呢？自然是对赵无眠的布置，</p>
如此，至少不会把太后娘娘牵扯进来。</p>
这也是她执着于赵无眠的所在-—--—-不过洛朝烟比她预想的好话不少，挺容易接近的，那是不是就不需要赵无眠了呢？</p>
沈湘阁琢磨间，就有宫女来报，是丞相沈逸文求见。</p>
洛朝烟摆摆，“朕正在沐浴，让丞相先等一等。”</p>
不多时，又有宫女求见，是未明侯求见。</p>
洛朝烟正泡在浴池里吃橘子，闻言只是往唇里塞了一瓣果肉，随口道：“让他过来吧。”</p>
沈湘阁偏头看来，打量着洛朝烟，又不由朝殿门处看了一眼，好似赵无眠已经来了。</p>
太后娘娘愣了下，然后直接就缩进浴池，波涛阵阵，“圣上，你，你把未明侯叫来，不妥当吧？”</p>
苏青绮虽然和赵无眠什麽都干了，但闻言也直起身子，下意识抱团。</p>
“有什麽事，他在外禀报就是，不让他进来的。”着，洛朝烟便在三女不解的眼神中，拿着橘子，游向浴池一处角落。</p>
不多时，那角落处的窗旁，响起赵无眠的声音，“圣上，近来得了点线索，</p>
幻真阁不定对有湘竹郡主有点想法，我唯恐有失，打算去中原接应。”</p>
“线索？”洛朝烟又了瓣橘子放进唇里，臂倚在浴池台上，一举一动闲适自然。</p>
沈湘阁默默吃橘子，心底在想。</p>
沐浴就沐浴，让赵无眠多等一阵就是了，何必趴在那儿对着窗户话呢？还有赵无眠，你怎麽一来就往窗户那钻-----熟能生巧，那地儿是你和圣上悄悄话的地方吗？</p>
无论沈湘阁怎麽想，赵无眠和洛朝烟依旧平常聊天。</p>
“燕王兴许知道绛铢玉的线索，幻真阁入京就是为此，如今宋云没救出来，</p>
自然就该把目光放在燕王上。”</p>
洛朝烟正色，将口中的果肉咽下去，“那朕需尽快书信一封提醒燕王-—--”-你去接应也好，绝不能让堂姐有失。”</p>
着，洛朝烟想起了什麽，朝钟离女官轻轻抬。</p>
锺离女官顿知其意，连忙来此，自怀中取出锦盒，锦盒内乃是一条深紫帕洛朝烟捏起帕，而后想了想，又把里吃了一半的橘子用帕裹着，却是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p>
水雾与热气顺着缝隙向外涌出，随之而来的就是初春的点点寒意。</p>
赵无眠只看白玉似的臂自窗户探出，给他递来帕与橘子，便听洛朝烟道：“奈落红丝你且带着，师父走时，为防有失，就放在我这，本来之前在太极殿就打算给你的——这橘子也给你吃，有点酸，不好吃。””</p>
沈湘阁柳眉微挑，而后默默收回视线，看来还是不能放弃赵无眠-</p>
赵无眠接过帕与橘子，那窗户就“啪”的关上，什麽也没让赵无眠瞧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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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半的橘子全塞嘴里甜甜的他：“听丞相，高句丽的王子，似乎有意入赘？”</p>
“高句丽的王子？”洛朝烟微微一愣，而后柳眉紧紧燮起，下意识先给赵无眠解释：</p>
“朕都没见过什麽所谓的高句丽王子，而且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王子，今年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以前还听父王提起过，他不能生育，怎麽可能想入赘？一个阉人罢了。”</p>
她先把这高句丽王子骂一顿，而后才：“而且他也不在京师，高句丽年前刚内乱一场，也在忙，他目前还在往京师这边赶，估摸才到燕云—----你从谁那儿听来的？”</p>
到最后，洛朝烟的嗓音都带上了几分怒意————--是谁在传这些谣言？这不是诚心给她和赵无眠心底添堵吗？</p>
洛朝烟一直想当个和景正帝一样的仁君，登基后从未发过火，但此刻她觉得自己心底的火气蹭蹭蹭往上涨。</p>
沈逸文肯定不至于瞎传谣言恶心赵无眠，他能这话，明显是真有消息，便道：“丞相所言，肯定不至于玩笑话———”</p>
太后与沈湘阁都是偏头看来，还和她沈家有关？</p>
赵无眠还没完，洛朝烟便打断他的话，“这事你不用管，朕去处理，让朕找出是谁在传这谣言，定给他舌头拔了。”</p>
“如果是真的呢？”</p>
“他高句丽配吗？真要选——”洛朝烟明明都已经气上头了，这时候还能冷静下来，话音一顿，转而道：“婚配之事，只能朕做主，朕不允，谁也别想插。”</p>
“越来越像皇帝了。”赵无眠在窗户外笑道。</p>
洛朝烟斜视着窗户，然后将粉唇埋进浴池，咕噜咕噜吹了几秒泡泡，暗道朕难道是想听你夸我吗？</p>
眼看洛朝烟与赵无眠应当是谈完了正事，苏青绮便自浴池起身，水珠哗啦啦落下，她光着身子，踏在地砖上，来至窗前，“公子稍等片刻，我陪你一起去中原。”</p>
以赵无眠的感知，自然知道浴池里不止洛朝烟一个人----其实就是因为苏青绮在这儿，他才不想对洛朝烟些男女之事的情话。</p>
“嗯，我等你。”</p>
沈湘阁将里的橘子吃完，却是在想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去。</p>
目前幻真阁阁主还没对她下达什麽命令，所以她其实挺闲，但也因此对幻真阁目前的行动方针不太了解，也不知幻真阁会不会真的挟持洛湘竹。</p>
要是跟着去，苍花娘娘的马甲就不太好用，还有暴露身份的风险-—--但一起行动，也算是个增进感情的好会。</p>
不过也不一定是自己，沈湘阁才不想为了宗门委身于男人，就算是赵无眠，</p>
目前沈湘阁对他的感情也还没到那一步，倒是可以派女弟子去-派谁呢？</p>
就在沈湘阁琢磨间，便听太后娘娘对沈湘阁道：“你也跟着去，正好去常山一趟，拜会杨家，你都多久没和你大姨见面了？”</p>
沈湘阁的大姨嫁给了常山杨家家主常山杨家乃邯郸第一世家，按礼法，</p>
元宵后是该拜会，不过往年都是沈逸文派人去。</p>
太后娘娘显然是想让沈湘阁和赵无眠多接触接触。</p>
着，太后娘娘压根不给沈湘阁拒绝的馀地，也是起身光着脚丫来至窗前，</p>
“可否劳烦未明侯送湘阁去一次常山？”</p>
赵无眠琢磨少许，他其实压根不知道慕璃儿与洛湘竹目前在哪儿，去中原也得找剑宗分舵去问，那去一趟常山也不算耽误事，便微微颌首，“太后发话，自不会不从。”</p>
太后掩嘴一笑，“要是未明侯平时也对本宫如此言听计从就好了。”</p>
“身为臣子，我只会对当今圣上言听计从。”</p>
“本宫是圣上母后-所以侯爷是委婉地表达会听本宫话吗？”</p>
赵无眠：“”</p>
他其实真的应付不来太后。</p>
不过既然已经谈好，那也没必要再久留。</p>
赵无眠收拾好行囊，牵着照夜玉狮子，碧波长枪被黑布包着，挂在马腹侧边----他已经好久没用长枪，只是因为身在京师，带着杆大枪四处跑不方便，但在江湖自然就没有这些忌讳。</p>
苏青绮腰间挂着白霜剑，身着青衣，秀发垂在腰后，在末端用丝带束起，额前刘海向两侧散开，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又从贵气雍容的世家姐成了干练利落的江湖女侠。</p>
看得赵无眠心底一阵悸动，想抱着她亲—-相反沈湘阁就显得生无可恋。</p>
她也换了身不影响行动的红衣，腰间挂着软剑，发丝扎成可爱的团子，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牵着马，睁着一对儿死鱼眼。</p>
大离一共就不到二十匹千里马，但朝廷肯定是有的，而且赵无眠当时也给洛朝烟在太原抢了一匹。</p>
洛朝烟念及赵无眠与苏青绮所骑都是千里马，沈湘阁用其他的马也跟不上，</p>
就把自己的马借给她------其实洛朝烟是不想让沈湘阁藉此会和赵无眠共骑一匹。</p>
“以千里马的马速，多久能赶到常山？”赵无眠看向沈湘阁。</p>
沈湘阁心底暗叹一口气，随遇而安吧，只是同赵无眠去中原走一遭罢了，又不是磕了春药半夜爬他床。</p>
她琢磨少许，道：“常山距离京师六百里，不过中途大都平原，可畅通无阻，速度快点的话，明天午时前就能到。</p>
赵无眠微微颌首，这速度已经很不错了，能比他们还快的，只有武魁日夜不停用轻功赶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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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内，陈书翰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p>
在陈书翰对面，还坐了个黑袍男子。</p>
白袍文士走进，语气大喜，“嘿，这赵无眠还真的是没脑子的情种，不过是传了个高句丽王子对洛朝烟有点想法，他立马就跑出城了！”</p>
陈书翰微微一愣，而后也是大喜，“当真如此？”</p>
“他就没遮遮掩掩，带着两个女人就出京了。”</p>
“两个女子？”陈书翰微微一愣。</p>
“苏家姐与沈家姐。”白袍文士轻轻摆，不屑道：</p>
“苏青绮的实力不如赵无眠，沈家姐更是除了容貌就一无是处的宅女，应该是因为赵无眠救了沈策开，两人才有了联系——-他带着这两女，约莫是想夜里快活？”</p>
沈湘阁深居简出，冬燕也不了解她，但一个世家姐，跟着男人出去跑江湖，还能是因为什麽？</p>
陈书翰摇头失笑，“这赵无眠看来是比较好色，这倒是一个弱点。”</p>
白袍文士则看向一直默默喝茶的黑袍男子，低声问：“赵无眠看来是要去燕云找高句丽王子的茬——-他已出京，先生可有把握杀他？”</p>
被白袍文士称为先生”的黑袍男子，没人知道他叫什麽，只知他乃是江湖刺客组织，无常城的天字号刺客，代号便是先生。</p>
江湖不缺情报组织，当然也不会缺刺客组织，当年宋云就是无常城的天字号刺客，可见这势力的体量。</p>
无常城这组织，完全就是拿钱办事，好人他们杀，坏人也杀，所作所为倒是没有幻真阁那麽随心所欲，不似西域圣教自立为王，更没太玄宫那样打着造反的旗号，因此无常城并没有被打上三大邪派之名。</p>
人家就是收钱办事，跟正邪当然没有关系。</p>
当然，和实力也有关系，无常城城主，只是和赵无眠一样的天人合一者，而非沟通天地之桥————-所以也没资格被誉为三大邪派”。</p>
不过在宋云失踪后，江湖第一刺客的名头，多次叠代，倒还没出现一个令江湖人心服口服的第一刺客出现。</p>
而这位先生，便是角逐者之一，最好的战绩，就是景正十年，刺杀剑宗宗主，虽然没成，但也全身而退，乃至让剑宗宗主受了点伤。</p>
这战绩已是极为不俗。</p>
先生杀不了武魁，难道还刺杀不了赵无眠？</p>
这是刺杀，又不是一对一单挑，有心算无心，总有会的。</p>
陈书翰与白袍文士对先生很有自信。</p>
先生琢磨少许，才微微颔首，淡淡道：“二位别忘了你们的承诺，若不是为了奈落红丝，我们无常城也不想招惹赵无眠。</p>
陈书翰微微一笑，“据我们所知，赵无眠不仅有奈落红丝，还有琉璃四玉之一的青玉佩-—----只要能杀了他，这些尽数归无常城，不仅如此，我等还会奉上冬燕在长江以北的所有产业。”</p>
冬燕并不穷，相反，他们可以是富得流油，盐铁这种巨额利润的生意，洛述之没让他们做，但身为太子，要发展个什麽城镇，开发个什麽街道，把其中生意交给自己人做自然不难。</p>
各门各派都是要吃饭的，就算是洞玄大师也时常想着能不能多为西天搞点香火钱无常城也不例外。</p>
白袍文士则道：“赵无眠名头太盛，真实实力肯定是比不过剑宗宗主，但那气运，完全称得上一句天选之子，还是当心为上，先生最好先让炮灰上，</p>
为你制造会。”</p>
先生淡淡抬，“刺杀，我比你们熟。”</p>
话音落下，先生便消失在房间中，但陈书翰和白袍文士甚至都没看清他的动作。</p>
陈书翰的确没错，赵无眠也能称得上一句气运之子，因为——</p>
他是往中原跑，但先生却以为他要去燕云，一个西，一个北-——</p>
他是要去哪刺杀赵无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