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君子一言</p>
“西域圣教兴许是你仇家”</p>
被苏姐软禁在苏府之际，赵无眠也没忘了正事，在苏府家宴上，他便与苏总捕谈了此事。</p>
苏总捕身为侦缉司总捕，主管江湖，五湖四海的事情他都要过目，倒是没赵无眠这么闲，不可能有事没事和姑娘谈情爱，但一周回家吃个几顿饭还是可以的。</p>
苏总捕沉吟少许，一时之间都没注意赵无眠这家伙甚至连个聘礼都没送上就大大方方住进苏府。</p>
“要仇家，也未必，但我对炽阳天玉的确有点敌视感，至少我没失忆前，肯定和圣教打过架。”</p>
苏青绮起身拿起碗，盛了碗肉汤，苏总捕琢磨间下意识伸准备接，结果苏青绮看都没看他，将碗放在赵无眠面前。</p>
苏总捕空着的在空中顿了顿，默默缩回来，还好他还有平等爱着儿子女儿的苏夫人给他盛汤。</p>
“西域圣教执掌千里疆域，不受管辖，我多次安插人进了西域，皆是不知所踪，很难插，也难他们年前有没有派人来中原。”苏总捕抿了口肉汤，然后才道：</p>
“不过若在中原活跃，总归会有点线索留下，我接下来派人查查便是。”</p>
赵无眠微微颔首，又了九黎的事，苏总捕也听过这部族，这次倒是直接给了答复。</p>
“元宵前，有个苗疆游侠，名为范离，绰号‘千蛛子’，你还记得”</p>
赵无眠回忆了下，才想起这家伙持大朔，本是和宁中夏一起刺杀观云舒，结果被赵无眠一招解决，后来他身上带着一瓶蛊毒名为‘离人醉’，被紫衣炼成毒丹给他当了补药。</p>
“他和九黎部族有关系”赵无眠吃了口鱼肉，才发现自己碗里被苏青绮盛了不少菜。</p>
他看了苏青绮一眼，苏青绮埋头吃饭，并未看他。</p>
苏青绮在家里的穿着很有世家姐味道，发丝用赵无眠送的青玉簪挽着，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水蓝色的长裙裹在娇躯上，坐在赵无眠旁边的缘故，导致他可以很轻松从侧面看到胸部与臀儿那夸张挺翘的曲线。</p>
太漂亮，赵无眠觉得自己好像每时每刻都沉迷于苏姐的身体。</p>
苏总捕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碗，让赵无眠谈正事，别老看他妹子，</p>
“苗疆和蜀地相邻，两地江湖人并未交往甚密，刀魁成名多年，仇家无数，不是每个江湖人都遵循‘祸不及家人’这规矩，便曾有人挟持刀魁的妻子”</p>
闻听此言，苏夫人与苏青绮吃饭的动作都稍微顿了下。</p>
苏总捕话音也停了几秒，而后省略其中细节，直接道：</p>
“总之刀魁的妻子那年身中奇毒，寻遍名医，无人可治，就是归玄谷也没法子，最后是一位苗疆的高人出医治，将其治好，从那年起，蜀地江湖便多了许多苗疆人的影子，倒也有几分‘秦晋之好’的风采。”</p>
刀魁毕竟是蜀地江湖的话事人，有这么层恩义在，苗疆江湖与蜀地江湖的确会和睦不少。</p>
苏青绮桌子下的绣鞋抬起轻轻踢了赵无眠腿一脚，让他在长辈面前别这么放肆，结果赵无眠腿轻抬，勾住苏青绮的腿，没让她收回脚。</p>
苏青绮抽了抽，没抽出来，要是动作太大，让苏总捕注意到，那她就不活了，只能默默低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p>
“刀魁妻子中毒颇深，归玄谷都救不了，苗疆却有人能救，这种对蛊毒的精研不似凡俗或许救刀魁妻子的人，就是九黎”</p>
苏总捕微微颔首，在家里他也不会闲得蛋疼聚精会神感知，倒是没察觉赵无眠与苏青绮的动作，便继续道：</p>
“幻真阁与青连天合作倒还能理解，但突然冒出个苗疆江湖人，明显不对儿，可细细查去，也没发现他和九黎有什么关系等明日去昭狱问问李京楠吧。”</p>
赵无眠端着米饭，不再多言，专心吃饭，只是桌下的腿向侧方微蹭，便脱了苏青绮的绣鞋，她穿着纯白罗袜的脚丫露在外面，娇躯瞬间一僵，脚丫向下探去，但绣鞋被赵无眠的腿挡住，她的脚丫便顺势踩在赵无眠的腿上。</p>
就跟桌下用脚丫勾搭男人似的。</p>
苏青绮的脚丫娇柔软，踩在腿上便让人心中一荡，赵无眠饭都不想吃了。</p>
此刻门外有侦缉司捕头匆匆来此，抬向赵无眠行了一礼，“侯爷。”</p>
而后他才看向苏总捕，道：“马上就要举办万国宴，京中异邦使者良多，有些国此前便有冲突，来了京师住在一起，更是天天针锋相对，如今都要撸起袖子打起来丞相邀您去沈府一趟，商量京中治安的事。”</p>
侦缉司主要管江湖，不过像维护治安这种差事也会插，但怎么也不至于把苏总捕叫过去，而现在万国来朝之际，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往年也都是苏总捕和沈逸文商量。</p>
因此苏总捕简单将碗里的米饭刨干净便匆匆离去。</p>
苏总捕一走，旁边就剩个不会武功的丈母娘，赵无眠当即来了劲儿，一只悄悄探下，握住苏青绮的脚丫，轻轻揉捏。</p>
苏青绮眼看苏总捕都走了，也没人能发现，便低着头任赵无眠轻薄，结果便看赵无眠的一寸寸往上挪，都要撩裙子了。</p>
结果此时又有人来，是宫女。</p>
“侯爷，圣上来问，您没住处，今晚可是要去浮墨殿”</p>
赵无眠大一挥，“不去，今晚本侯就住苏府。”</p>
宫女的眼神瞬间古怪起来，圣上问你要不要去浮墨殿，那意思就是让你去你还敢拒绝</p>
侯爷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在翻牌子</p>
但面对未明侯，宫女也不敢多言，得了答案便告辞离去。</p>
苏夫人文静吃完，便朝赵无眠笑了笑，“年纪大了，吃饱了总是困，侯爷先吃着，我便歇息了。”</p>
“年纪也不大吧，夫人看上去和二十几岁的姐一模一样。”</p>
苏夫人笑着微微摇头，放下碗筷起身离去。</p>
等苏夫人一走，屋里当即没外人，赵无眠一将碗筷挪到一旁，另一只抱住苏青绮放在饭桌上，抬便撩开她的裙子，露出内里的白色薄裤。</p>
这是真薄裤，但也没差，赵无眠指轻勾，薄裤中央便划开一条缝隙。</p>
苏青绮当即一慌，按在赵无眠的肩膀上，“这，这是吃饭的地方！”</p>
“苏姐不就是我的饭”赵无眠埋进苏青绮的裙子里，嗓音支支吾吾。</p>
苏青绮脸瞬间羞红，本能地用双腿夹住赵无眠的脸。</p>
嘎吱————</p>
苏夫人又推开房门，“青绮，要不要和娘亲一起洗澡”</p>
话音未落，苏夫人便眨眨眼睛。</p>
赵无眠和苏青绮都僵在饭桌上。</p>
苏夫人这年纪，什么没见过压根没有一点羞意，反倒朝苏青绮笑道：“侯爷看来很喜欢你”</p>
“娘！”</p>
嘎吱————</p>
房门关上，插上门栓，赵无眠于是又把苏青绮抱上饭桌。</p>
苏青绮剧烈挣扎，什么也不肯在饭桌上，直到赵无眠吻了几下，她才脸色潮红，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p>
赵无眠的顺着裙子内的薄裤向上，结果被腰带阻挡，但他没有拉开腰带，而是将衣领向侧一拉。</p>
饭桌上还有菜肴，苏青绮如果仰面躺下，浑身都得脏，只能用尽气力直起腰，赵无眠抬眼望去，愣是看不清苏青绮的脸。。</p>
旋即赵无眠的脸便从裙下一路‘蹭’上去，才吻上苏青绮娇嫩的嘴唇，两人交换着火热的呼吸。</p>
赵无眠的掌心从腿，到腰，再向上，再向下，循环往复，感受着苏青绮肌肤的柔软与温暖。</p>
赵无眠彻底站起身。</p>
但苏青绮却双腿轻弯，抵住赵无眠的腰，精致的脸从最开始的羞意，到动情，再到如今的笑盈盈，“我和你的师父，谁更好摸”</p>
“我没摸师父，只是蹭了蹭”</p>
“哦是吗”</p>
沈湘阁也好，洛朝烟也罢，再怎么和赵无眠暧昧，也没碰过赵无眠的无恨刀，但慕璃儿不一样。</p>
苏青绮第一次感到了一股危感与不满。</p>
那是她的，怎么有别的女人能用能碰</p>
苏青绮心底其实并不在意赵无眠有其他红颜，但真有的这一刻时，心底该不爽还是会不爽。</p>
因此她冷笑一声，抬起穿着白袜的脚丫踩上去，“怎么蹭的这样”</p>
赵无眠倒吸一口凉气，一向乖巧承受的苏青绮主动起来，让他顿时有几分难以承受，但不得不，很有反差感，很爽。</p>
“不是”</p>
“嗯”</p>
“穿的东西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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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薄裤吗”</p>
赵无眠握住苏青绮的脚踝，用一种更为舒服的韵律蹭。</p>
苏青绮杏眼稍微眯了下，而后纯真动人的青春脸庞抬起，露出一抹女人特有的妩媚，“谁让你更舒服”</p>
“苏姐。”</p>
“嗯”苏青绮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宛若唱歌。</p>
翌日，苏青绮对他的软禁这才解除，赵无眠转眼带着苏姐出去逛街遛马，该忙公务忙公务，该陪姑娘陪姑娘，赵无眠分得清，走走停停来了侦缉司，已是午后。</p>
赵无眠与苏青绮来至昭狱，苏青绮脚步匆匆，比赵无眠还急。</p>
当初紫衣，赵无眠若是三个月内找不到九黎蛊或天玄尘，那体内积累的毒质就会彻底爆发，就算死不了也得日夜受毒质折磨，这可比慕璃儿那寒毒难受的多。</p>
如今可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要不是实在没有九黎蛊与天玄尘的下落，苏青绮自个早就出京去找了。</p>
昭狱三层，谷文和与李京楠还在聊天打屁，瞧见赵无眠来此，两人都是一愣，旋即谷文和直接将脸贴在狱门上，朝赵无眠谄媚笑道：</p>
“侯爷，侯爷，不，爹，爹！我就是个喜欢偷摸的贼，哪有资格关这昭狱三层啊，我把阎罗的轻功都上交了，您就把我给放了吧，我这身本事，关在这都算埋没，你把我放了，侯爷想要什么消息我都能打探，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偷来。”</p>
姬剑鸣踹了狱门一脚，“别多嘴。”</p>
赵无眠都快把谷文和这菜鸡忘了，闻言瞥了他一眼，“你行盗这么多年，身上宝贝肯定不少姬剑鸣，从他身上都搜到了什么”</p>
姬剑鸣连忙上前，递来一块令牌，“他身上除了些钱两兵刃，最值得注意的就是有这块令牌。”</p>
赵无眠接过打量一眼，其上写着‘点苍瀚海’。</p>
苏青绮也凑过脑袋，抬眼打量了下，才道：</p>
“这是点苍山宗主第三位真传弟子苍瑾玉的贴身令牌，所谓点破长空映日边，苍茫云海绕峰巅。瀚波万里通天际，海韵悠悠入梦田，就算我在京师，也曾对他有所耳闻。”</p>
着，苏青绮想起了什么，“点苍山总舵在苗疆，也不知他们是不是知道九黎蛊的下落”</p>
“喂，你。”苏青绮看向谷文和，“这令牌，你是从何得来是杀了苍瑾玉抢来的，还是偷来的”</p>
谷文和知无不言，直接道：</p>
“我这不刚从西域圣教偷了点东西逃命途径蜀地，在青城山下都江堰时，瞧见个骚包将令牌挂在腰上，逢人就点苍瀚海帅不帅之类的话，嘿，财不外露的道理那蠢货就一点不懂”</p>
谷文和撸了撸袖子，眼神骄傲，露出几分‘大盗’的职业素养，仰首道：</p>
“被我瞧见，肯定给他偷了啊，我本以为这就是个仿制品，但这做工，这料子，不似俗物，约莫是真的，我便顺用来伪装身份，躲避追杀。”</p>
“青城山下都江堰”赵无眠与苏青绮对视一眼，“青城山在成都以西不足二百里，都算是青连天的势力范围，怎么会有苍瑾玉的令牌”</p>
“这我就不知了。”</p>
赵无眠觉得这牌子兴许涉及了什么江湖事，特意针对点苍山的图谋之类的但赵无眠与点苍山也没什么关系，他自己的事都还未摆平，自不会有闲心再去都江堰一趟一探究竟，便将令牌抛给姬剑鸣。</p>
“把这牌子还给点苍山吧，有什么事儿都如实，我要着牌子也没什么用，不如给点苍山一个人情，顺带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九黎蛊的事。”</p>
姬剑鸣抬接过，微微颔首，然后走近对赵无眠道：“昨晚总捕来侦缉司时，已经让我们审问过李京楠与愁满江九黎的事愁满江应该是不知，但李京楠是个硬茬，根本就不想配合我等，也不清他知不知。”</p>
赵无眠点点头，而后又瞥了眼谷文和，“就这么点东西，不太符合你的大盗身份啊，你是把自己偷来的宝贝都藏起来了吧”</p>
谷文和一脸笑容，“瞧侯爷您的，我们这些把脑袋挂裤腰带生活的江湖客，向来都是身上有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哪有存粮啊。”</p>
“那就在牢里继续待着吧，也算是让你吃上大离粮仓了。”赵无眠转而看向李京楠。</p>
谷文和眼角微抽，待在里面不话了。</p>
李京楠闭目养神，不太情愿搭理赵无眠，和愁满江不同，他不想的事情，就是再怎么动刑也绝不会。</p>
赵无眠不以为意，“听刀魁有个儿子，名为羊舌羽承，与你关系不错。”</p>
李京楠睁开眼眸，神情微冷，“你什么意思”</p>
“他是元魁，热血上头后迟早来京师救你，你也知道这是送死，只要接下来你如实，我可保他一命。”</p>
李京楠嗤笑一声，“你连他的人影都没瞧见，就想用他逼我”</p>
“是没瞧见，但杜三爷你知道吧他前天被人揍了一顿，气不过，写了封信，那信我们倒是没拦截，但送去的方向，可是蜀地。”赵无眠来至狱门前，自高而下望着李京楠。</p>
“青连天有人会来京师，其中会不会包括羊舌羽承江湖人都觉得我侠义豪情，却不知我之所以和师父，圣上关系好，就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点心眼。”</p>
“我被羊舌朝刺杀，青连天还敢派人来京师”赵无眠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那天随你们来京师的苗疆游侠范离，是何等来历青连天又是否与九黎有关，如实吧。”</p>
赵无眠每一句，李京楠表情便阴沉一分，赵无眠既然能直接点出杜三爷，那料想也不是谎。</p>
赵无眠没猜错，到了李京楠这个年纪，除了自己身体，那最在乎的，就是与自己亲近的晚辈。</p>
他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料想是要老死在昭狱，但羊舌羽承不同，他年纪轻轻就拿了元魁牌匾，日后定然有潜力沟通天地之桥。</p>
因此李京楠沉默片刻，终是决定配合，低声道：“九黎与青连天，的确有所合作。”</p>
姬剑鸣惊为天人，看了赵无眠一眼，这渺渺数语就让李京楠服软，不愧是未明侯啊。</p>
“继续。”赵无眠拉过一把椅子，准备做出审问官的姿势好生听听，但苏青绮还在旁边，他便让给苏青绮做，自己则双撑着倚背，站在苏青绮身后。</p>
“具体细节，老夫也不知，此乃青连天隐秘，刀魁再如何亏欠我，也不可能事事告知老夫，只知自从当年秦平蝶中毒后，是九黎的人出救了她一命，此等恩情，刀魁自当偿还，便是那时，多有苗疆人与刀魁有所往来。”</p>
“合作图谋什么琉璃四玉清影玉衣”赵无眠对此早有猜测，并未意外。</p>
李京楠摇头，“听和蛊有关，九黎那个部族，隐居苗疆，低调行事，为人做派，更似西域圣教也就是教义，信仰等大于一切据老夫了解，蛊毒，就是他们的教义，他们的一切，都围绕着炼出更阴损霸道的蛊毒行动。”</p>
苏青绮有些坐不住，“可是九黎蛊”</p>
“老夫不知，也没听他们过名字，但九黎九黎，应当也差不了。”李京楠琢磨片刻，才又道：</p>
“至于范离，他乃九黎部内范家次子，他对本我堂的宗门要旨很是崇尚，此次入京，算是私自行动想来就来了。”</p>
范离还真是九黎的人，但侦缉司却半点没查出赵无眠正视了九黎部族几分，能从上古传承下来的部族，果真不容觑。</p>
越是深挖，赵无眠便越觉得这世道的水很深。</p>
赵无眠想了想，“九黎内部，似乎是由多个家族分权而治例如你口中的范家。”</p>
李京楠摇头，“老夫不知。”</p>
“他们还崇尚烛龙烛龙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世道真有龙”</p>
李京楠脸黑着，语气带上了几分不客气，“不知道，老夫又不是九黎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要是真有烛龙，侯爷见到后不妨找人画张像，也好让老头子我长长见识。”</p>
此时却看宋云提着腰刀，走进三层，往这儿探头探脑瞧了眼，而后对赵无眠露出笑容，嗓音温和，“从常山回来啦。”</p>
赵无眠收起随性姿势，正经了几分，朝宋云微微颔首。</p>
宋云和酒儿可是同辈好友，赵无眠一直把她当长辈看。</p>
宋云笑了笑，“你前天晚上，抓了个无常城的人，我便审问了他一番，听闻无常城城主似乎会来京师杀你，可是要我贴身护你”</p>
“前辈好不容易重获自由，偌大京师，好玩的地方可有不少，跟在我身边作甚我巴不得有人刺杀，如此有了历练，在生死间也便容易有所悟”</p>
还没完，苏青绮就用拳头杵了赵无眠一下什么生死之间，别这种不吉利的话。</p>
赵无眠只得住嘴，转而同苏青绮，宋云一道离开昭狱。</p>
九黎的事也差不多问完了，再多的，他们也不知。</p>
李京楠叫住赵无眠，“侯爷别忘了承诺，若羊舌羽承真有一天，得罪了你，还望侯爷放他一条生路。”</p>
赵无眠的是若羊舌羽承来这救人，会放他一条生路不过也没什么差别。</p>
他微微颔首，“君子一言。”</p>
而在京师以西，八百里之外的山林之间。</p>
羊舌羽承骑在马上，脸色极冷，按刀柄，望着眼前人影，“你们是谁”</p>
赵无眠没猜错，羊舌羽承年纪轻轻，天不怕地不怕，自从京师传来李京楠被赵无眠生擒的消息后，他便一路马不停蹄往京师赶，意图救人。</p>
但蜀地相隔京师千里之遥，他又没千里马，一般去京师得跑一个月，因此还在路上。</p>
却不曾想，路途也能碰见不速之客。</p>
一位蓑衣客站在林间官道上，自天空垂落的斑杂日光，垂在蓑衣上，此人戴着斗笠，自蓑衣下缓缓抽出一柄短剑，在日光中反射着冷冷寒芒。</p>
“哼。”</p>
羊舌羽承冷哼一声，翻身下马，紧握刀柄，缓缓拔刀出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