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针锋相对</p>
厢房内，洛湘竹多点了盏灯，又站在窗口，侧眼往甲板的方向看了眼，即便此地离的远，也能听见甲板上的砍杀声，她心底有点好奇赵无眠与那高句丽武者的比武如何不过还是对忽然出现的这个姑娘更好奇。</p>
她关上门窗，屋外的嘈杂声减轻几分，回首看来，毒被扔在地上，生死不知，苏青绮与慕璃儿端端正正坐在床沿，面无表情，那自称与赵无眠有几分关系的女子，大马金刀坐在桌前，翘着二郎腿，端着杯茶，脸色平静。</p>
苏青绮与慕璃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突然冒出个人是和赵无眠有关系，按理来是该惊喜，毕竟赵无眠苦此很久但为什么是个女子还是个长相如此标致，年纪还不大的丫头</p>
该不会是赵无眠闺女吧</p>
这世道本就早婚，别慕璃儿，就是苏青绮这个年纪，按理都该嫁人生子，因此赵无眠有个女儿其实并不让人意外。</p>
念及此处，两女脸色更显严峻，一时之间都不知该什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唯恐真听见赵无眠有个女儿这消息。</p>
萧远暮纯粹就是看在场三个人不顺眼，若不是她们与赵无眠认识，她甚至懒得搭理她们。</p>
洛湘竹对三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只是琢磨着三人怎么都不话，跟我一样都哑巴了吗感觉这三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有点古怪。</p>
她要是会话，肯定上来就问你是谁，你与赵无眠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可惜她不了话，要是拿着纸条刷刷写几个字给这陌生人看，也怪搞笑的，有损郡主威严。</p>
便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毒这家伙也是个陌生人，只不过貌似是敌人</p>
洛湘竹双扶着裙子，蹲在毒旁边，用窗栓轻轻戳了戳毒的脸。</p>
最后还是苏青绮率先开口，她已经做好了即便赵无眠真有个女儿也将其视如己出的心理准备，但还是得问清楚，便柔声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和公子也就是未明侯究竟是何等关系”</p>
着苏青绮上下打量着萧远暮，“看年纪，姑娘似乎与他是血亲还是太玄宫的人”</p>
血亲萧远暮抿着茶，瞥了苏青绮一眼，因为她此刻完全摸不清赵无眠在朝廷这帮人眼中如何，也摸不清此刻报出真名是否会给赵无眠惹麻烦，更是压根不信这几个女人，因此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淡淡道：</p>
“与他什么关系，没有见到他前，我不会”</p>
萧远暮微微一顿，而后看向苏青绮，问：“倘若我是太玄宫派来接应他回江南的人他可是会安心随我回去”</p>
“太玄宫可是反贼，与朝廷向来势不两立，公子现如今怎么可能为了他们抛弃我等”苏青绮蹙眉，“你是太玄宫的人他们就派你个丫头来京师接应”</p>
萧远暮沉默片刻，经由她的观察，其实心底也觉得赵无眠不可能那么简单陪她回江南但难不成就让赵无眠一直和这群朝廷的人厮混在一起</p>
她心情沉了几分，“他兴许不会选太玄宫，但一定会选我我与他的关系，可比你们与他亲密甚多。”</p>
苏青绮柳眉一竖，她好声好气话，这丫头怎么这副态度不过孩子嘛，苏青绮也不想多计较，她同样架起颇具肉感的双腿，拿瓣橘子放进粉唇平复了下心情，后指了指身旁的慕璃儿，道：</p>
“慕剑主是公子师父，他向来敬重若你当真与公子亲密，恐怕也该向慕剑主行一晚辈礼才是。”</p>
苏青绮明显就是想靠慕璃儿杀杀这萧远暮的威风。</p>
别管方才两女怎么撕，如今突然冒出个萧远暮，那就该联合对外。</p>
眼看话题转自己头上，慕璃儿眨眨眼睛，只觉心底一阵古怪，她又和赵无眠没什么男女关系，那不管这丫头和赵无眠究竟什么关系，她都应该只为赵无眠感到高兴才是有什么好撕的，这丫头又不可能是赵无眠未过门的妻眷，顶多就是妹妹，师妹，女儿之类的。</p>
琢磨间，便看洛湘竹蹲在角落拿木棍戳了几下毒后，竟是有几只蛊虫从毒的衣领里爬出，咯吱咯吱，爬在地上，可恐极了。</p>
慕璃儿俏脸瞬间一白，蹭的从床上弹起，紧紧抱住旁边的苏青绮，饱满的上围近乎蒙住苏青绮大半张脸，吓得苏青绮也是一个激灵，后又有点难以呼吸，拍拍慕璃儿的肩膀示意她快松，闷闷道：</p>
“剑，剑主，就几个虫子而已，没，没事”</p>
洛湘竹看了慕璃儿一眼，连忙用木棍把几只蛊虫碾死，又用木棍抵住毒的腰，用力给她往角落翻了个身，想把这人离慕璃儿远点，结果却有更多蛊虫受惊，争先恐后从毒的衣服里爬出来。</p>
慕璃儿双目紧闭，但过人的感知让她清晰感觉到不少虫子往这个方向跑，一时之间心底更慌，抱着苏青绮就不撒，反倒把苏青绮闷的够呛，却又不敢用武功。</p>
洛湘竹更急，但又不会话，时而跑过来拍拍慕璃儿的肩膀，时而又拿木棍去戳在地上爬的蛊虫至于用鞋踩，她又觉得脏。</p>
萧远暮端着茶杯，听着耳边嘈杂，看着屋内杂乱，最后默然盯着墙看，脸上的神由平淡渐渐变得开始怀疑人生。</p>
这都是些什么人呐自己对她们还那么防备，连名字都不敢这不就显得那么认真的自己也像个丑角</p>
“那家伙到底喜欢你们什么地方胸屁股年轻身份”萧远暮放下茶杯发出‘啪’的轻响，似有内息宛若水波蔓过屋内，地上蛊虫瞬间咯吱一声，尽数瘫在地上没了生息</p>
她则面无表情道：</p>
“旁边就是竹林，此刻深春，正是竹笋生长的时节，你们不如现在就跳下船游去岸边，拔出竹笋将身子埋进土里，在竹子的保护下体会一把竹笋的感觉，这样脑子可能就会清醒一些。”</p>
洛湘竹稍微愣了下，然后脸微红，忍不住从怀中取出本本与炭笔，认认真真写了一句话举到萧远暮面前。</p>
“赵无眠不喜欢我的，他真正喜欢的人是苏家姐。”</p>
萧远暮默默端起茶杯，幽幽叹了口气，就属这个女人最笨。</p>
她无话可，转而看向苏青绮，语气探究，问：“你与赵无眠是什么关系”</p>
苏青绮被萧远暮骂了句脑袋笨，火气正大，稍显不善，直接回答：“什么关系等他恢复记忆，我们就成亲，你什么关系”</p>
萧远暮柳眉一挑，不由冷笑一声，“就你先沟通天地之桥再吧，连武魁级别都够不到，有什么资格这话”</p>
“配不配，不是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了算。”闻听此言，苏青绮是真生气了，“听你这语气，很敌视我同公子在一起你是他的谁”</p>
“等他亲自来见我再。”</p>
“最好是这样。”苏青绮冷哼一声，“女儿，妹妹，都无事，但就怕你这身板，也想爬上公子的床”</p>
苏青绮上下打量了萧远暮一眼，而后幽幽道：“毕竟你这年纪，怕也容纳不了公子，进去不足一寸就得疼的死去活来，哭爹喊娘。”</p>
旁边的慕璃儿与洛湘竹闻听此言，愣了几秒，而后瞬间面红耳赤，稍显不可置信看向苏青绮。</p>
她怎么这羞人话这还是她们认识的苏青绮吗</p>
萧远暮僵在原地，中茶杯瞬间化为齑粉，茶水溅在她中，她却恍然未闻，只是瞥向苏青绮，“这么，这位苏姐，很有经验”</p>
苏青绮半点不怕萧远暮，朝她露出甜甜的笑，“怕是比你想象中，更有经验一点你知道他每次结束后，量有多少什么味道”</p>
萧远暮的脸色缓缓沉下去。</p>
苏青绮话还没完，赵无眠就砰的推门而入，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匆匆走进，“有无常城的高上了船，你们快同我去甲板，大内高都在那儿，也安全些。”</p>
“无常城的高他们也配被你称为高”萧远暮一早便知赵无眠就站在门外，因此神情毫不意外，从怀中取出帕，慢条斯理擦着上茶水，美目斜视赵无眠，语气平淡道：</p>
“我很少同你行动，对你的识人眼光不太了解，如今算是知道一二此刻比起那几只无常城的猫猫狗狗，还是关心下你的身边人吧，放浪形骸的女子，玩玩可以，总不能真动了心。”</p>
放浪形骸的女子</p>
赵无眠眉梢蹙了下，听这姑娘所言，貌似与他真认识，但这不是能随便骂苏青绮的理由，他正欲开口反驳，却看苏青绮直接从床上走来，而后探出，拉住他的衣领猛然往身前一拽，湿润柔嫩的嘴唇贴着赵无眠的嘴，太过用力，还发出一声细微的‘啵’声。</p>
萧远暮平淡神情瞬间一僵。</p>
洛湘竹粉唇微张，美目瞪得圆圆的，明明亲的人是苏青绮，但红霞却自她脸上浮现，这画面对着她而来，刺激程度与双修也没差多少了，而后她的眼睛便被慕璃儿抬捂住，不让她看。</p>
苏青绮点着脚尖儿，亲了赵无眠两秒，而后松开两秒，瞥向萧远暮，淡淡道：“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他若喜欢我这样，那我就只在他面前放浪，这位貌似与公子纠缠不清的前人，可是能做到这种地步”</p>
着，苏青绮瞧见赵无眠血淋淋的臂，心尖稍微跳了下，也顾不得和萧远暮开撕，语气急了几分，“公子这伤是”</p>
“苗亦兮是无常城城主，他方才临阵突破，沟通天地之桥这点伤不碍事。”赵无眠简短解释一句，便看向躺在角落生死不知的毒，又看向此刻面似冰山的萧远暮，心底有很多问题，但目前形势也太乱了些。</p>
外面岚引起的骚动很乱，现在厢房内的情势更乱。</p>
不过还是萧远暮的事情更重要，她貌似真认得他，知道他的来路身份，知道他的一切。</p>
于是赵无眠问：“不知这位姑娘究竟是”</p>
“你当真不记得我”萧远暮坐在桌前，仰首凝望着赵无眠，面无表情问。</p>
赵无眠摇头，“请姑娘明示，我此刻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姑娘究竟是谁”</p>
望着赵无眠的眼神，萧远暮默默收回视线，默然用帕擦着掌心水渍。</p>
她其实还要闭关很久很久，赶在年前出关，是为了什么呢</p>
她在临安等了许久，但只等到了赵无眠去大内偷奈落红丝，后涉险协助一个不知所谓的公主登基的消息等她不远千里，赶来京师，江湖再遇，赵无眠却不记得她了</p>
甚至成了朝廷侯爷，身边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与朝廷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p>
瞧瞧这护着苏青绮的神情，就差对她拔刀了对于没有恢复记忆的赵无眠而言，就算她自己是萧远暮，又能如何</p>
对于赵无眠而言，萧远暮只是太玄宫宫主，他只是会她的挽月弦而已，顶多就是觉得他没失忆前，与萧远暮有几分关系，仅此而已。</p>
他不记得两人从儿时起在临安生活的每一天，不记得他给她讲的那些故事，不会记得两人在指尖抹了胭脂，在彼此的胳膊上涂涂抹抹。</p>
不记得每次年关，萧远暮站在别院等他，也不记得每次元宵后，萧远暮站在别院送他。</p>
赵无眠此刻，对她没有哪怕半分的情义。</p>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久留早知他失忆，自己还来楼船做什么呢</p>
只是希望能从赵无眠嘴里听一句“萧远暮啊萧远暮，你又被我骗了吧认识二十多年，你还是会被我骗，真是不长记性。”</p>
或许是因为此刻有他人在场，赵无眠才不愿点明她的身份，等单独相处，他就会全盘托出，自己只是潜伏大内，曲线谋国但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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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的眼神已经明一切，他的确是失忆，唯独这次，他没骗萧远暮。</p>
她现在不想同赵无眠讲话，心底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p>
杀谁呢那个叫岚的无常城城主好了。</p>
至于出后，会不会被朝廷一方从武功路数认出身份萧远暮不是很在乎。</p>
被认出就被认出吧，厮杀一场，缓和几分心中郁结也好</p>
萧远暮默默起身，准备离去，正与萧远暮较劲的苏青绮望着她的神情，心底不知为何，为萧远暮顿感几分不清道不明的萧索之意。</p>
赵无眠不记得她，似乎让她心底很是难过她究竟是谁与赵无眠到底是什么关系</p>
此刻便看赵无眠抬拉住萧远暮的臂，“你做什么去”</p>
“来去自如，随我心意，与你何干”萧远暮回首望着赵无眠，语气冰冷，“未明侯送我牌子，让我来楼船，此刻还要决定我的去留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但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怕你，唯独我不可能怕。”</p>
“你在闹什么别扭这楼船就在竹坞湖正中央，你不会水上飞的功夫根本就走不了，你还能去哪跑隔壁房间躲着吗”赵无眠将萧远暮拉回来。</p>
萧远暮的眼睛瞪大了几分，“你不记得我，还不让我生气”</p>
“你耍脾气也该看看场合，外面可是有武魁高在打架，你不如现在就从楼船上跳下去，冰冷的湖水加上武魁高交的余波，兴许能让你的脑袋聪明一点。”</p>
“赵无眠！”萧远暮叫了某人的全名，“现在是你不记得我，不是我忘了你，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你难道就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吗”</p>
“那你不如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年前身负重伤，谁也不记得，除了一身武艺，什么也没有，每天日思夜想，琢磨着我打出名气，会有人来找我，告诉我是谁结果你现在来了，和我了没两句就准备走”</p>
“我是谁你猜不出来每年都变着样骗我，每年都给我讲故事你骗我时，头脑那么灵光，现在连我是谁都猜不出！”萧远暮生了气，向赵无眠大声道。</p>
赵无眠微微一愣，上下打量了萧远暮几眼，而后道：</p>
“我是你爹”</p>
萧远暮：</p>
“滚！”</p>
砰——</p>
一道人影直接撞碎木门，砸在廊道，摔了个七荤八素。</p>
而后萧远暮又从屋里冲出来，揪住赵无眠的衣领，咬牙切齿，“好你个赵无眠，失忆前失忆后怎么一个样整天不是想当我爹就是变着样气我！”</p>
“那你为什么在笑”赵无眠知道萧远暮心底不好受，所以没还，而是望着萧远暮的脸，忽的问。</p>
萧远暮愣在原地，恍然察觉，虽然自己与赵无眠在吵架，但面上不知不觉，的确露出几分笑意。</p>
赵无眠露出笑容，“因为你终于知道，就算我不记得你，我也还是我，对不对”</p>
银月高悬，月光挥洒而下，蔓延廊道，落在两人身上。</p>
闻听此言，萧远暮望着赵无眠的脸，怒气冲冲的精致俏脸，渐渐变得面无表情。</p>
几秒后，有泪珠从眼里落下，划过侧脸，顺着下巴滴落。</p>
她不话了。</p>
“哭什么我只是不记得你，又不是死了，原先我还琢磨着你会不会是萧远暮，如今看来，全无可能。”赵无眠用衣袖擦了擦萧远暮脸上的泪珠，笑道：</p>
“一来年龄对不上，二来她那种魔门妖女，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哭，你知道我身边最喜欢哭的姑娘是谁吗就屋里那个不会话的哑巴郡主，你以后吃饭和她坐一桌”</p>
屋内的洛湘竹歪了下脸，神情带着莫名，盯着赵无眠。</p>
话未完，赵无眠又被萧远暮‘砰’得摔在地上，“别拿朝廷的蟒袍碰我的脸！”</p>
“咳咳”赵无眠肺部的空气都被挤出，咳嗽几声，却是怒了，“嘿，你这丫头，怎么动不动就打人”</p>
“你不服”</p>
“别以为我受伤就奈何不了你！”</p>
赵无眠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乒乒乓乓和萧远暮打起架。</p>
厢房内，几女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展开，你要这两人关系不好吧，那也确实，刚一见面就开始吵架，如今甚至打上了，但要关系不好吧也没见赵无眠平时和谁这么跟孩子似的打闹。</p>
他在萧远暮面前貌似很放松随性。</p>
但打来打去像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聊</p>
慕璃儿从榻上起身，拿出长辈气度，准备叫停两人，但哪成想刚站起身便双腿一软，迎面栽倒，咳嗽一声，竟是吐出一口黑血。</p>
场上众人当即大惊失色，苏青绮当即扶起慕璃儿，“这不是寒毒症状啊！又中毒了”</p>
慕璃儿又咳出一口黑血，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她看了眼躺在角落生死不知的毒，顿时了然，“饭菜下毒”</p>
稍显虚弱自语一句，慕璃儿而后想起什么，连忙回首望向洛湘竹，“湘竹也喝了那汤，你感觉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地方”</p>
洛湘竹拨浪鼓似的摇头，她体内没有半点不适，此刻瞧见慕璃儿唇边黑血，心底着急到直接哭出了声。</p>
谁知道这次又下了什么毒倘若是触之即死的猛毒，那，那此刻没解药，可该怎么办啊</p>
苏青绮念及此处，俏脸也白了下，撕归撕，但她也绝不可能坐视慕璃儿被毒死啊，当即也急了，“慕剑主可不似公子百毒不侵，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欢给剑主下毒”</p>
赵无眠也不和萧远暮打闹了，连忙进屋，一眼便看清局势，抬起一脚踢在毒的脸上，揪住她的衣领，“你下了什么毒！如实招来！”</p>
但毒目前昏迷，压根醒不过来。</p>
赵无眠一把将她摔在地上，准备去叫太医。</p>
萧远暮站在门口，抚平衣裙，又不动声色用衣袖擦了擦还有点湿润的眼角，而后听见苏青绮的话，柳眉轻轻挑了下，拉住赵无眠，“你不怕毒”</p>
赵无眠摸不清萧远暮这话是什么意思，蹙眉点头，“托紫衣姑娘的福，我现在也算半个先天万毒体。”</p>
紫衣姑娘这又是哪来的狐狸精</p>
萧远暮微微一愣，而后冷冷扫了赵无眠一眼，轻哼一声，背着来至桌前坐下，慢条斯理给自己倒着茶，淡淡道：“倘若你真算半个先天万毒体，那我有办法缓解此毒。”</p>
“当真”</p>
“骗你作甚”萧远暮轻弹方才与赵无眠打架时裙子上沾染的灰尘，淡淡道：“听过北冥神功可吸人内力，化为北冥真气，阴阳兼具，阳刚煎熬如火炉，阴柔冷于寒冰数倍，且兼容天下武功，毒之不侵，强凶霸道。”</p>
赵无眠连连点头，“这内功还能吸毒”</p>
萧远暮露出一抹傲意，“放在江湖，北冥神功算是顶级内功，但在我面前也就那样，此前游历江湖时偶然得之，后面本座觉得吸人内力，稍显有趣，便加以改良，如今别吸毒，就是吸人骨髓，气血五脏，也是简简单单。”</p>
“不过我自己是从来没对人用过的，毕竟他人的内力，哪里比得上我半分”</p>
好好一门内功，在萧远暮口中，似乎被改良成了可恐渗人的武功。</p>
若不是爱哭，年纪又，赵无眠真要怀疑她是萧远暮了。</p>
但此刻别管什么武功，能救师父就行。</p>
“能不能教我，以我的体质，那点毒吸到体内，根本无伤大雅。”</p>
“可以。”萧远暮相当干脆便点了头。</p>
众人一愣，真有这么简单</p>
萧远暮瞥了苏青绮一眼，而后紧跟着：“吸纳内力，掌相抵即可，但如今饭菜下毒，过去还不到半个时辰嘴对嘴吸出来不就行了”</p>
坐在榻上的苏青绮与慕璃儿都是一愣。</p>
苏青绮的神情更是瞬间复杂。</p>
这家伙，心眼真是这明显是在报复她方才亲赵无眠。</p>
慕璃儿更甚，望着赵无眠，美目眨了又眨，旋即沉默片刻，而后闭上双目，头一歪，倒在床上。</p>
我被毒晕了。</p>
我什么都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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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二四六七’的万赏！</p>
又欠了一更但秋观明天要早起吃席，今晚实在熬不了夜。</p>
抱歉抱歉，今晚不能加更。</p>
真的万分抱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