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涌泉相报</p>
和熙阳光透过宫内槐树枝叶，零零散散洒下一束束光斑，坤宁宫的暗卫藏在屋外暗处，百无聊赖打量着看了十年的景致。</p>
屋内自从连雪离开后便没什么动静，按理是该怀疑赵无眠是否对太后行不轨之举，但她们都是跟赵无眠一块出去蜀地的，根本不疑有他，即便真有所怀疑估摸也是慢吞吞脱下自己的衣裙去服侍未明侯，缓解太后压力。</p>
现在一时也不清这些大内暗卫究竟是太后的还是赵无眠的，反正如果赵无眠想要她们，她们怕是连矜持也不会。</p>
毕竟她们年纪和太后都差不多，都是熟妇了</p>
而坤宁宫内，门窗紧锁，也未点灯，一片昏暗。</p>
幔帐之后，赵无眠早已褪去白袍，神清气爽靠在竖起的枕头上，看向侧边。</p>
太后娘娘坐在凤床边缘，用玉梳整理垂洒的如墨长发。</p>
赵无眠侧眼看她的背影，心头又火热几分，口干舌燥，没什么油墨的肚子愣是憋出一句打油诗。</p>
华裳褪去凤裙轻，金线深红映烛明。纤腰一握系蝴蝶，凤尾红痕惹梦萦。</p>
太后这年纪如狼似虎，可偏偏从未有过男女经历，这便导致了她虽然心理上极为成熟，无论赵无眠怎么弄她都不害羞，可实战中却比一般少女还要敏感几十倍，就好像要将过去十年未能体验过的经历一口气补上。</p>
赵无眠想起了自己前世很喜欢的一只宝可梦水伊布。</p>
赵无眠心痒难耐，探摸向凤尾。</p>
太后拍开他的，回首很有风情白了他一眼，嗓音娇媚之余极为慵懒，“连雪只是去买臭豆腐，不是死了本宫与侯爷这档子事要是被撞见，可不知要怎么见人。”</p>
“她不是你的贴身丫鬟吗”赵无眠想起昨晚曾冷月的荒唐事，反问道：“她肯定不会外泄。”</p>
“话虽如此”太后顿了顿，还是摇头，“本宫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武功那么高，可得注意周围。”</p>
“师父要是知道我用此间剑防捉奸，指不定怎么教训我。”赵无眠又探出。</p>
太后自床边的首饰盒拿起朱钗别住发丝，这次没空拍赵无眠那作怪的，只是感慨一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这太玄宫反贼的名头可就坐定了。”</p>
“为何”赵无眠根本没心思听太后话，坐直几分，注意力根本不在聊天上，又伸出，但这次不碰凤尾。</p>
本以为太后是大车，而这只是外在，俗话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太后其实是属于酒香巷子还浅的类型。</p>
太后娇躯又瞪了赵无眠一眼，委实没什么力气，整理好发丝后便向后靠着赵无眠的肩膀，呵气如兰道：</p>
“国破后，欺凌敌国皇室女子可谓传统，你倒好，身为太玄宫反贼，还没走到攻破首都这一步，就先欺负起我和朝烟母女两一步到位萧远暮该是乐见其成才是。”</p>
“我可没对圣上做什么事她性子太保守，只喜欢顺其自然，不愿太快。”</p>
赵无眠视线忽的前移，眉梢轻挑，口干舌燥极了，脑子里忽的浮现一句话。</p>
“太后知道宝可梦吗里面有个水伊布，招牌技能水”</p>
“恩什么东西”</p>
朝廷王侯与当朝太后的禁断之语还没完，赵无眠便忽听坤宁宫外有动静，他原先还以为是连雪回来了，但下一瞬便听大内高自暗处现身，传来话语声：“沈家姐，您可是来寻太后的”</p>
“恩，姑姑离京两月方才回京，心中甚是想念，根本不愿多等，方才浮墨殿请示圣上，陛下便让我直接来坤宁宫”</p>
太后武功不高，听不见殿外谈话，不过即便武功高强，她现在也什么都听不见。</p>
“太后，太后！沈姐来了！”赵无眠连忙提醒。</p>
“来就来呗，本宫就不信你这色胚没想过姑侄大被同眠的事儿。”</p>
太后指尖点了下赵无眠的侧脸，明显是真晕了，此话一出又过了一秒，她才忽的娇躯一僵，凤目瞪大，显出几分不可置信，当即挣脱赵无眠的怀抱，反捏起被褥挡在身前，眼中含泪好似被无耻侯爷霸占的无辜太后。</p>
“你，你放肆！呜”太后明显是想维护一点点仅剩的姑姑颜面，将这一切装成是赵无眠兽性大发，但又反应过去这貌似对情郎有点残酷，当即捂嘴，短暂惊慌后便恢复冷静，瞪了赵无眠一眼。</p>
以赵无眠和太后的默契，明显没到观云舒那连眼神都能看懂的地步，但还是当即领会她的意思，连忙穿上衣物，嗖得一声便推开殿门，阳光透过殿门缝隙一闪而过，殿内便重回昏暗。</p>
太后深呼一口气，准备穿衣，只是她穿好衣裳还不行抬眼看下四周，太后眨眨眼睛</p>
殿外，赵无眠推门来至院内，但却没有发现沈湘阁的身影。</p>
但此刻赵无眠却巴不得自己武功低微是个俗人因为这样，他就不会错过沈湘阁故意为之的惊喜。</p>
“侯爷未明侯刀魁”庭院侧方的大槐树旁，传出声音，却不见其人，她朝赵无眠轻声呼唤，犹如捉迷藏。</p>
赵无眠四处张望一眼，才看向大槐树，面露惊喜，快步前去。</p>
不知她在哪里是装的，但惊喜是真的。</p>
可赵无眠还没走几步，沈湘阁便从树后跳出，仿佛想和情郎玩捉迷藏却又忍不住想快些见到他。</p>
迫不及待。</p>
沈湘阁身着与太后差不多的红色长裙，估是许久不见情郎的缘故，专程打扮一番，如墨长发别着白玉簪做未出阁女子发型，一束发丝垂在肩前，腰间挂着香囊，粉唇点上胭脂，鲜艳欲滴。</p>
赵无眠走出殿门瞧见她，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看见了换副妆容的太后，只是气质没有太后那么雍容华贵，有的只是少女的青春灵气与世家姐的贵雅哪怕沈湘阁今年其实已经二十五岁了。</p>
赵无眠知道殿内情景不是一时半会能收拾好的，肯定得把沈湘阁支走，但此刻瞧见她，赵无眠再无什么支开她的想法，满脑子只剩她。</p>
沈湘阁笑嘻嘻走到近前，脚步轻快，双负在腰后看他，“我就知道你听见本姐的声音一定会跑出来。”</p>
赵无眠望着她的笑脸，也忍不住笑，“你什么时候回京的和我前后脚”</p>
沈湘阁微微摇头，肩前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你带着姑姑，一路游山玩水，半个月的路程愣是走了一个月本姐可是担心出岔子，早便回来了。”</p>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因此沈湘阁的比较含蓄其实就是怕太后回京后去沈府找她，结果发现人不在，察觉不对，因此提前回来。</p>
赵无眠安慰她，“有我在跟前，什么茬子都不会有，你大可放心。”</p>
沈湘阁‘嗯哼’一声，鼻尖微动，语气流露出几分狐疑，“你昨晚逛完窑子没洗澡身上怎么一股子味儿”</p>
以沈湘阁的五感，这味道肯定瞒不过她，甚至于，方才殿内那声太后惊叫的‘放肆’，她也听见了</p>
赵无眠心底一跳，却看面前的女子语气疑惑，美目一眨不眨望着他，但脸上却依旧是见到情郎的喜意。</p>
赵无眠不由看呆几秒，心底忽的有股冲动无论眼前这个女子问他什么，他都不想隐瞒。</p>
但赵无眠不能不为太后考虑，她明显还没做好将这事告诉沈湘阁的心理准备，因此赵无眠只能扯开话题，“出去逛逛不在坤宁宫待了。”</p>
这是在含蓄，与她找个合适地方聊聊琉璃灯这种正事。</p>
“你还没回答本姐你身上这股味是怎么回事。”沈湘阁依旧在笑，她虽然心底不舒坦，但心底其实也不甚在乎几个风尘女子。</p>
“我与天子久别重逢”赵无眠不得已拉洛朝烟挡在身前。</p>
沈湘阁眨眨眼睛，脸上笑容忽的一冷，“本姐没让你详细到人，这下本姐想报复都报复不了，你还不如是曾冷月的魁，如此今晚我就派人杀了她去。”</p>
“当真要杀”赵无眠拍拍胸脯，“对于你，我向来都是有求必应，这件事你让我去办，保管不负所托。”</p>
“真的有求必应”沈湘阁歪起脸，然后认认真真道：“去，将姑姑的袜子偷出来，然后在本姐面前”</p>
她握起拳头，做了个示范动作，握拳时，背嫩得好似会出水。</p>
动作很污秽，但她的俏脸却满是纯真的笑。</p>
赵无眠心底又是一跳，她怎么会拿太后开玩笑不会是猜出什么东西了吧</p>
他面露犹豫，认真考虑，试探问：“当真其实我馋沈姐姑姑很久”</p>
“姑姑，未明侯他对你欲行不轨，要偷你袜子做色孽之举！”赵无眠话还没完，沈湘阁便朝坤宁宫喊，嗓音传遍殿内，暗处的大内高脸色一个比一个古怪。</p>
殿内似乎都死寂了几秒，继而才传来太后威严满满，稍带怒意的嗓音，“赵无眠！”</p>
赵无眠看向沈湘阁，无奈道：“出师未捷身先死了。”</p>
沈湘阁带笑双眸又当即一片冰冷，神色变化之快好似秋日天空，嗓音危险，“你还真想轻薄姑姑”</p>
赵无眠眨眨眼睛，继而自袖中取出沈湘阁送他的袜子，“我只想要沈姐的”</p>
“闻。”话音未落，沈湘阁便冷冷道。</p>
赵无眠放在鼻尖闻了下，温热已经没了，但香味还在。</p>
沈湘阁这才满意点头，又朝他露出一抹天真纯洁的笑，转身便走，笑嘻嘻道：“走吧，和本姐去私密地儿做私密事儿”</p>
着，她又回首朝坤宁宫喊了声，“姑姑，未明侯要找树林轻薄你侄女啦，要是半时辰不回来，记得派人抓他！”</p>
完，她朝赵无眠又露出挑衅的笑。</p>
赵无眠身边没有任何一位女子如沈湘阁这么富有活力，好似无时不刻不想着捉弄他。</p>
赵无眠并不反感，心底只有放松与沉醉，他也朝坤宁宫喊：“太后最好调动私军，全城找人，闹得京师人尽皆知，沸沸扬扬这样沈姐的风评就会被我毁得一干二净，此生除了嫁给我，别无他路。”</p>
罢，他也朝沈湘阁露出挑衅的笑。</p>
沈湘阁半点不怕，只是哼了声转过身，很青春地大步向前走，“不否认时间哇，原来大名鼎鼎的未明侯只有半个时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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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眠愣了下，笑着快步跟上去，“世家姐天天这些荤话。”</p>
“你管得着本姐嘛又不是我长辈。”</p>
赵无眠想我都能做你姑父了但这话肯定是不了。</p>
坤宁宫内太后已经穿好衣裙，正用抹布擦拭痕迹，听着两人渐行渐远的声线，表情渐渐古怪。</p>
这两人真是把她当谈恋爱的一环了</p>
她心头有淡淡火气，气赵无眠居然当着她面和别的女子调情，又有点羡慕沈湘阁，堂而皇之与情郎这些也不会有人在意唉，不过能瞒过去就好。</p>
若是她真被沈湘阁撞见养了面首，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深宫凄苦，也能理解，只是在辈面前不免尴尬，但这面首偏偏是沈湘阁的情郎，那这就不单单是尴尬了</p>
其实两人也没跑远，后宫凄清，大多宫闱空置，即便是宫女也不愿多待，但两人也没钻进去偷情，而是去了清泽殿。</p>
理由是沈湘阁觉得赵无眠身上有其他女人味，她闻着就想杀人，便逼着他先来洗澡。</p>
以赵无眠的身份，宫女定然不会阻拦。</p>
“呼——”</p>
赵无眠脱去衣物，躺进浴池，长舒一口气。</p>
清泽殿内雾气腾腾，洛朝烟每次疲惫，都会来这里泡泡澡，因此殿内隐隐还有几分尚未散去的女帝幽香常人闻不到，但赵无眠可不是常人。</p>
天玄尘，琉璃灯，太玄宫与朝廷，南诏九黎，草原戎人虽然赵无眠觉得自己肩膀上还压着许多东西，但今日难得一身清闲，心情轻快，甚至待会都不太想和沈湘阁谈论正事，只想无所事事地同她聊天，逗她笑或是被她逗笑。</p>
踏踏踏——————</p>
身后传来脚步声，听上去没有穿鞋袜，是赤着脚儿走在光洁地砖上的声线。</p>
赵无眠心底隐有期待，回首看去，继而大失所望，沈湘阁穿着红裙在水雾中隐隐现出身形她只是单纯脱去鞋袜罢了。</p>
也是，沈湘阁虽然看上去妖魅的很，但骨子里很是保守，往常逗赵无眠时也基本不会肌肤相触。</p>
“你很失望”沈湘阁来至赵无眠身后的浴池边缘蹲下，笑吟吟问。</p>
赵无眠回首看去裙下是薄裤。</p>
薄裤是坏文明，今晚我就要去锦绣坊拜托她们做几件比基尼。</p>
“赶紧洗，别瞎想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敢用那碰过别的女人的碰本姐一下，非切了你不可。”沈湘阁自袖中取出一个刷马用的毛刷，在背上拍了拍，“本姐专程问宫女借的，你不快点洗，本姐就帮你。”</p>
我碰的可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你姑姑赵无眠撩起水在自己身上搓了搓，心底想着有的没的，口中则问：“你一个人回京”</p>
“不然呢你还指望本姐多给你带几个苍楼的同门师姐妹”</p>
“苍娘娘没回来当初好了她帮我取回琉璃灯，到现在也没个信儿。”</p>
沈湘阁娇嫩指尖在毛刷粗糙表面摩挲了下，闻言沉吟片刻，而后才道：“不用等了，莫惊雪已经隐隐察觉到你和师父的事，因此师父这段时间和你是不能接触了，这才派本姐回京报信，只是没想到你一路上磨磨叽叽，耽搁这么久才回来。”</p>
赵无眠知道莫惊雪是幻真阁阁主，闻言不由回首看向沈湘阁，眉梢轻蹙，想什么，结果注意力便被沈湘阁裙下的脚儿吸引。</p>
娇玲珑的脚趾，白嫩滑腻的肌肤，赤着脚儿踩在地上，足底边缘微微泛红沈姐和她姑姑是一个体质吗这么容易就变红。</p>
啪——</p>
沈湘阁站起身，抬起脚儿踩在赵无眠的脸上，而后才转过身迈步向前，留给赵无眠一个款款而行的背影，她来至赵无眠堆放的衣物前，抬翻找着什么东西，口中则继续道：</p>
“计划算是顺利，莫惊雪自知想从朝廷夺回其余三件琉璃四玉纯属痴人梦，也想着暗中交出琉璃灯，但不想通过师父之所以本姐才他或许是察觉了什么。”</p>
赵无眠蹙眉，“那苍娘娘不会有事吧”</p>
沈湘阁忽的回首冷冷看他，“你关心她做什么对本姐师父有想法”</p>
“没有，我和她都没见过几次面。”</p>
沈湘阁这才满意颔首，继续道：“莫惊雪具体想用什么法子让你得到琉璃四玉，师父也不清楚，她这段时间一直留意阁内行动，发觉莫惊雪与佟从道最近大多时间同行。”</p>
“别怪我多话，这有点莫惊雪与佟从道沆瀣一气的感觉，你师父不定真有危险，要不直接带着苍楼投奔我吧，省的被那两人阴。”赵无眠不免担忧。</p>
沈湘阁翻了个白眼，又朝赵无眠的方向走来，道：“师父的事你不用操心，而近些时日莫惊雪不见踪影，佟从道却是来了京师。”</p>
“佟从道他过来京师作甚杀我他有那个实力吗”赵无眠微微一愣。</p>
佟从道实力其实真不弱，本身有一天魔血解的绝活，体魄比赵无眠还猛不少，刀法习承莫惊雪，在一众武魁高中也算上流，但赵无眠自然也不会怕了他。</p>
沈湘阁微微摇头，“不清楚，师父只是查到他来了京师，但具体在哪儿，意欲何为，却是完全不知你最近多留意，可别觉得自己如今是刀魁就不将其余武魁高放在眼里。”</p>
赵无眠沉吟片刻，琢磨着要不还是不约会了，他想去街头巷尾查查，却又瞧沈湘阁蹲下身，催促道：“洗完了没，大男人洗个澡还磨磨蹭蹭。”</p>
赵无眠回过神来，垂首看了自己一眼，而后又看向沈湘阁，瞧她没有转头非礼勿视的自觉，便直接站起身，准备吓吓她。</p>
哗啦啦————</p>
赵无眠站在浴池里，沈湘阁蹲在浴池边缘的石台上，她的俏脸恰好挡住赵无眠</p>
可沈湘阁的脸上一点羞意都没有，只是面无表情看着。</p>
这表情看得赵无眠都有点心虚。</p>
但紧随其后，便瞧她朝赵无眠张开，垂眼看去，她掌心放着那纯白罗袜。</p>
有两只，一只是她刚脱下来的，一只是今早送给赵无眠的。</p>
她冷眼望着赵无眠，淡淡道：“拿着。”</p>
“作甚”</p>
沈湘阁笑吟吟望着他。</p>
赵无眠反应过来，稍显错愕，“不是开玩笑吗”</p>
“拿姑姑的，的确是开玩笑。”沈湘阁脸上似笑非笑，语锋忽的一转，嗓音有些冷，“本姐就不信你还有那个能力把爪子伸到窑子去。”</p>
得，原来在沈湘阁心底这事儿还没过去啊。</p>
赵无眠的确很喜欢姑娘的脚不差，但用姑娘的袜子多少沾点屌丝，他肯定不可能干，沈湘阁眼看他半点不动，当即柳眉一竖。</p>
“嘶——”</p>
沈湘阁察觉赵无眠的反应，脸上冰冷神情渐渐带笑，“喜欢本姐这么对你吗”</p>
赵无眠不可能不喜欢，只是疑惑，平时两人亲一口沈湘阁都多大反应，今天怎么这么主动</p>
他来不及思考，已经有些头昏，便在浴池台上坐下，则搂着沈湘阁的纤腰，本想和女朋友拥吻，这么主动有点被沈湘阁牵着走的感觉，便谈起正事。</p>
“苍娘娘有门道查出佟从道的下落吗他此次入京摆明了针对我而来，最好还是直接给他捏死。”</p>
沈湘阁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谈正事，但她也不是满脑子寻欢作乐争风吃醋的女子，便杏眼轻眯，冷哼一声，“他此次入京连本我堂的分舵都没去，摆明了防备师父只能自己找线索了。”</p>
赵无眠不觉得佟从道会一个人入京送死，兴许莫惊雪也会跟着一起来。</p>
江湖传言，莫惊雪与羊舌丛云切磋十几年，刀魁一次都没赢过，约莫还赢得挺轻松若是如此，莫惊雪实力不得比寻常武魁还要高一个档次，倘若两人围杀赵无眠，不得他还真会吃暗亏。</p>
赵无眠沉吟间，就开始什么也不愿想</p>
可不曾想，不知过了多久，沈湘阁忽然推开赵无眠，笑吟吟问：“宫内姑姑为何你‘放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姑姑干什么了”</p>
赵无眠的脸憋得差点青了，他就沈湘阁今日怎么这么主动，原来是搁这等着呐</p>
“老实，本姐还能继续”沈湘阁笑着。</p>
赵无眠忽的站起。</p>
沈湘阁瞳孔骤然一缩，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苍娘娘，大离丞相的女儿，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她都可谓身份尊贵，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如此对待，如此屈辱。</p>
她眼一狠都想一口咬下，但面对自己心仪的男人，想法再如何凶狠，也不可能狠下心来。</p>
“咳咳————”</p>
沈湘阁发鬓凌乱，对着浴池不断咳嗽，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明显习惯不了。</p>
赵无眠呼吸稍显急促，男人也就是如此，此刻他倒觉得自己方才粗鲁，心怀歉意，拍拍沈湘阁的脊背，“沈姐，你”</p>
话音未落，沈湘阁就一把抓住他的，将他扔进池子里，难得从她脸上瞧见一抹羞愤。</p>
“你自己尝尝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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