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跨区战队时速赛考核（中）</p>
“最后一张，”连续抿错九张牌，杨瞳瞟过中的“女巫”时，反馈已不如最初明显。</p>
神态不自觉带了几分疲倦木然。</p>
男人紧盯着观察，卡在倒计时结束的最后一秒，咬咬牙脱口而出，“平民！”</p>
由于抿前几张牌浪费的时间过多，中途几张，他几乎根据脑海里浮现的首个身份，不论对错，胡猜一通。</p>
力求追平抿牌进度。</p>
即使抿错也没关系，总比超出时间浪费的好。</p>
万一猜对一张呢？</p>
他的自我预估中，自己前几张牌抿的还算认真，至少正确率一半，倘若运气在他，中途胡猜对一两张。</p>
最终成绩应该不差。</p>
当然，跟“周老师”这种天赋型选肯定比不了，放在普通人中也算佼佼者。</p>
排个前八。</p>
应该没问题吧</p>
男人这样想着，期待看向杨瞳，眼神迫切飘向桌上倒扣的牌面，“那个，现在揭晓答案吗？杨老师？”</p>
“嗯，”杨瞳微微叹了声，将桌上的卡牌依序翻开，“第一张，平民，第二张，女巫，第三张，通灵师”</p>
随着答案揭晓，男人的眸光由最初的热切，逐渐转为黯淡，最后一张卡牌应声翻开。</p>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虚无的迷惑，茫然。</p>
良久，怔怔开口，“杨老师，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个游戏？我一直以为我是有天赋的选。”</p>
“还是，你”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心底抱有最后一丝希冀。</p>
猜测对方是不是故意将抿牌过程复杂化，困难化，亦或掺杂表演成分，误导成分。</p>
一般情况下，人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差劲，失败的，除非差距过大，或接连不断的现实摆在眼前。</p>
可能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所质疑。</p>
但这种质疑，往往不会长存，某个天选时刻，恰如其分闯入自己领域的时刻，失去的自信立马全然找补回来。</p>
那些过往经历的失落，挫败，一概可以既往不咎，选择性遗忘。</p>
这与卑劣无关。</p>
每个人都需要抓住自己存在的意义，生命的光点，这是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动力。</p>
否则不断打压自己，弱化自己，精神领域就会空泛，虚无主义就会盈溢。</p>
做任何事都不再有动力，不再有心力。</p>
“你只是还没走到自己期待的目的地，你仍在途中，没必要这么想，”杨瞳摇头。</p>
语调谈不上热络，也谈不上疏离。</p>
在他的理解中是这样的，逐梦途中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抵达后的风景。</p>
抵达后的自己，再回头看来时的路，只好笑自己为什么会被那么简单的问题困住。</p>
比如我们现在回忆幼年，连做几加几，这种最简单的数学题都头疼不已。</p>
何曾想过，对于长大后的自己来，根本不需要掰着指头，绞尽脑汁细算。</p>
一念之间，便知答案。</p>
“加油吧，好好练！”</p>
人教人再多口水都无用，经历磨人，一次足矣。</p>
杨瞳没再耽搁时间这些无意义的话，喝了口恢复精神的特殊饮料，抬眸望向门口，“下一位。”</p>
付珩今日打扮的格外干净利落，笔挺的杏色西装，浅淡的酒窝，看一眼就神清气爽的程度。</p>
他落落大方走向接受考核的位置，礼貌点头，将凳子扯到合适的距离，规矩坐下。</p>
“队长好，周协理，青协理好，杨老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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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低头记录上一位考核人员信息的周柯礼，抬眸诧异瞧了他一眼。</p>
这语气，这声线，倒是和阿祁有几分相似。</p>
整体气质不太像，观感不属于一个类型，林祁偏淡颜，简单来，就是脸上没什么很深的记忆点。</p>
一眼看过去觉得清隽，不刻意去想，很快又会忘记。</p>
再见的时候，人和脸就又对上了。</p>
眼前的年轻人，睫眉浓密而不显潦草，双眸狭而深邃，明亮的瞳孔，犹如精心打磨的黑曜石嵌在其中。</p>
高挺的鼻梁精致立体，完美勾勒出面部轮廓。</p>
得天独厚的五官条件。</p>
“嗯，你好，”杨瞳笑笑，语气多了几分亲和，“准备好的话就开始了？”</p>
“请指教，”付珩扯唇，眸光从弛懈变得专注。</p>
“第一张，”杨瞳打乱原先卡牌，随抽取翻看，掌心微顿，复倒扣在膝上。</p>
“杨老师，这张卡牌是常见板型配备的神职吗？”付珩试探着问。</p>
“不是，”杨瞳摇头，眼皮下垂几秒，再抬眸时，饶有兴致盯着他。</p>
“拿了张白神吗？”付珩不动声色，继续试探。</p>
“可能。”</p>
“我知道了，守卫，”付珩给出答案，杨瞳略微诧异，将中的卡牌搁置桌面，重新抽取一张。</p>
“杨老师，你觉得这个游戏最重要的身份是什么？”</p>
“不同的板型，有不同的权重高低，分情况，”杨瞳思索一瞬，“对我个人来，每张身份都同样重要。”</p>
“平民也一样。”</p>
“那你觉得，这个游戏应该是带，还是v4？”付珩接着问。</p>
“各司其职，尽力而为！”</p>
“预言家。”</p>
杨瞳开始提起精神，琢磨着要不要增加难度，比如沉默不回答，刻意问东答西。</p>
这种情况在跨区战队时速赛是有可能发生的。</p>
毕竟对面坐着的，是竞争对，一百支战队，角逐前五十名，对方失误，等于自己安全。</p>
“下一张。”</p>
付珩瞧出对方的停顿，也明白停顿背后意味着什么。</p>
没关系。</p>
正好试试自己的能力。</p>
“杨老师，今天天气怎么样？”</p>
“？”</p>
自己正想着问东答西，回答无关狼人杀的话术，对方怎么？</p>
抢先自己一步。</p>
“不怎么样，太晒了，我不喜欢，”杨瞳挑眉，“多云或者阴雨天，我个人觉得待着更舒服。”</p>
“看来您更喜欢安静，”付珩笑笑，“我也是呢，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待着。”</p>
“虚度时光也好。”</p>
不是，你聊的天和狼人杀有什么关系吗？</p>
我们现在是考核时间。</p>
不是坐在这里享受上午的悠闲时光。</p>
“这张牌你抿的有点久，”杨瞳隐晦提示，然而对方的回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p>
“我大概抿不出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