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打不爆我了。”，声音很轻。</p>
却让混沌瞳孔缩成针眼大，“你怎么还有理智话。”</p>
楚牧化拳为掌，反下压，声音沙哑。“大概是习惯了吧。”</p>
“你有心思关心我是否还能话之前，还是好好珍惜一下你仅剩的时光吧。”</p>
“再过一会儿”话音拖长，楚牧冷笑一声，“你可就没有理智了。”</p>
混沌本来有些惊疑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爬虫，你再一”</p>
“砰！”</p>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它的脸上，将其未完的威胁连同牙齿一起打碎。</p>
混沌像破布般抛飞出去，在地面上犁出数百丈的沟壑。</p>
楚牧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四周狂暴的风压撕扯着他染血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舞。</p>
天空中垂落的血雾在恐怖的威压下，以更疯狂的速度涌入他千疮百孔的身体。</p>
使之变得更加破烂，又在治愈原核的加持快速愈合，反复进行。</p>
混沌的身躯从废墟中猛然暴起，暗红色的能量在掌心疯狂汇聚，凝成一柄缠绕着血色的长剑。</p>
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开到最大。</p>
它声音癫狂，带着歇斯底里的颤抖：</p>
\"我不信！在这灵魂被寸寸撕裂的折磨下，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生不如死的煎熬，你怎么可能撑得比我更久？！\"</p>
剑锋上流淌的鲜血突然沸腾，混沌像是想到什么，暴怒的脸色变得狰狞：</p>
\"你不是喜欢赌吗？\"</p>
\"今日，本魔就陪你赌这一局。\"</p>
\"我赌你必定会在本魔意识消散之前先一步疯魔！\"</p>
“命不可违，命永远不可违。”</p>
\"轰——！\"</p>
暗红剑光如天罚般竖劈而下，刺耳的金属铮鸣震荡九霄。</p>
剑锋刮过，大地寸寸崩裂，以楚牧所在之处为原点，方圆千万里的大地瞬间被一分为二，整片天地都在这一剑之下支离破碎。</p>
然而</p>
混沌狰狞的表情突然凝固。</p>
瞳孔剧烈收缩，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p>
染血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发出梦呓般的低喃：</p>
\"这不可能\"</p>
\"怎么会成长得这么快\"</p>
在其前方，翻滚的血雾和尘埃之中。</p>
一道身影静静地站在原地。</p>
右稳稳握住劈落的剑锋，狂暴的风压将他裤腿上浸透鲜血的布料撕扯得猎猎作响。</p>
“快吗？”，楚牧低垂着眼眸，中爆发出一阵气浪，把长剑击飞。</p>
“生不如死换来的，你也可以试试！”</p>
混沌恍惚间被这股力道震的踉跄后退，还没踩稳，身形就僵硬住。</p>
生不死几个字在其脑海里回荡。</p>
仅剩不多的意识，支持着它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位浑身破烂不堪，却依旧稳稳站立的青年。</p>
要知道在这个心素的世界，所有伤害承载的主体都是灵魂。</p>
灵魂之痛甚过肉体数万倍。</p>
肉体疼痛可以通过意志力硬抗，甚至麻木或适应</p>
灵魂疼痛却是直接作用于意识，无法屏蔽或适应，每一秒都清晰无比，甚至能让人疯狂。</p>
而楚牧以自身逆转原核，利用其产生的痛觉来使自己清醒，本身就相当于在灵魂上反复进行凌迟。</p>
哪怕是魔都难以承受这种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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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导致承伤原核达到极限才失去的行动力。</p>
所以，稻草人和混沌发现后，才会同时叫他疯子。</p>
更何况在逆转原核的基础上，把自己当剑来炼。</p>
“为什么？你就这么想活着吗？”，混沌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沙哑。</p>
楚牧没有回应，继续吸收血气打磨自身。</p>
身体破碎、重组，发出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剧烈。</p>
无声的回应让混沌沉默了，它重新站稳，质问道。</p>
“先不你能不能活下去，假设你活着出去了。”</p>
“以你现在的状态，也会给灵魂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精神错乱和崩溃都是最轻的。”</p>
“爬”，最后的“虫”字还没出来就咽了下去。</p>
重新开口，“活着对你来就这么重要吗？”</p>
“哪怕生不如死也要活下去？”</p>
话音落下。</p>
楚牧漆黑的眸子抬了起来，视线落在对面混沌的身上。</p>
看着它眼里没了之前的愤怒，更没有了轻蔑。</p>
迟疑了片刻。</p>
缓缓道：“重要的不是活着。”，声音很轻，并没有太过清晰。</p>
“而是我现在还不能死！”</p>
混沌怔住了。</p>
它望着楚牧漆黑如墨的眼睛，突然发现里面燃烧着某种它从未真正理解的东西。</p>
不是疯狂，不是执念，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p>
\"你\"混沌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你到底在坚持什么？\"</p>
楚牧没有回答。</p>
混沌见状，突然发出一声轻笑，随着时间的流逝，笑声越来越大，它抬起头来，瞳孔中带着莫名的情绪。</p>
“还真是有意思。”</p>
“不管如何，能够在意识沉沦之前认识阁下。”</p>
“仔细想一想，本魔这短暂的一生就活的很值。”</p>
“来可笑，我竟然会对一个将死之人产生敬佩，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p>
它停顿了一会儿，身体飞向天空，话锋转变。</p>
“但宿命就是宿命，除掉你们是我的职责所在。”</p>
“下一次见面时，我将不再是我。”</p>
“没有理智的束缚，我的力量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p>
“哪怕你以自身为剑，就算敌的过我这一次。</p>
“你真的能坚持到和我同等强度还不疯魔？”</p>
“就算能坚持到，我可是还有两次重组！”</p>
“你真的能承受到那种程度吗？”</p>
它的目光紧紧盯着下方青年的身影，企图从他漆黑的瞳孔里发现一丝情绪。</p>
可惜，什么也没有。</p>
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p>
它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影冲天而起。</p>
“命不可违，你会明白这句话的。”</p>
“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你一定会死在这里。”</p>
话还未落，一道身影就挡在了它的正上方。</p>
楚牧抬起拳头对着混沌的脑袋砸下。</p>